一年又将过去。这一年,伴随着在家躲瘟疫,胡乱写了一些文字。回首翻阅中,发现最满意的竟是一首小诗。诗如下:
《汉像》
汉字把玩千年
诗词铸就不朽
不爱演算推理
却喜人情世故。
小诗取名“汉像”,顾名思义,就是要用文字,给我们汉民族画一幅素描像。
第一句,“汉字把玩千年”,是指中国人对于书法的痴迷程度,已逾千年。虽然,日本人也写汉字书法,但那是从我们唐朝学去的。怎么练,恐怕也很难超越师付。我自己偶尔也练练,但目的也只是想把字写的漂亮些。绝对不想把写字当成一门艺术。在我看来,文字的功能,主要应该用来表达思想、情感。
第二句,“诗词铸就千古”。汉文化,诗词成就极高。这个观点,恐怕没人有异议吧。现举一例,就足以证明。本月六日,轰动全国的谭明明醉酒撞死人案,肇事者被判了无期。那么我们再看,宋代女诗人李清照醉酒之后的行为:“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同样是晚上,同样是两女子,都喝高了。但结局,却是天壤之别。一个留下了千古名篇,另一个害死了两人,自己还得去大牢里呆着。
第三句,“不爱演算推理”。我们今天知道,自然科学的出现,源于一些好奇心强烈之人,不断探究事物背后的原因。但汉民族不知何故,自古以来,就不爱演算推理。“杞人忧天”,那句古老的成语,多少印证了我的这个观点。杞国有一个人,总是担心天会塌下来,地会陷下去。今天来看,这个杞国人的担忧,不无道理。陨石撞地球,火山地震,不正是天崩地裂的现象吗!但在古代中国,却出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那人很主观地解释了一通,便将那个杞国人的好奇心给浇灭了。
最后一句,“却喜人情世故”。如果问汉民族最具普遍性的事情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人情世故。有文人因此总结出:“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在中国,不懂人情世故,你就别想在官场、商界混出个模样。中国酒桌上的联络,举世无双。这或许正是为什么“茅台”会成为中国第一高价股。中国百姓,一方面痛恨贪官污吏;另一方面,如果托人办成了一件事,又不免沾沾自喜。现在回想起来,我年轻时未入仕途,没“下海”经商,或许是一大幸事。以我那时单纯的天性,若走上那两条路,多半要栽跟头。
如今能平安退休,怡养天年,也不枉了这一生。而每天精神最佳的时辰,只爱把玩一个汉字,那便是一撇一捺的“人”字。
2020.1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