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天秤座,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容易的事,爱上一个人却真的很难。
我喜欢过很多人,男男女女,在我的生命里出现又消失,我喜欢他们,也从来不会主动地离开他们。我站在原地,他们可能也是站在原地,然后时光,在我们之间画下一道鸿沟,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我没有爱过人,或者说我不知道爱是什么。爱我父母不?爱我姊妹不?信奉中庸的我,渐渐地把我自己活成了一个抽象,没有了强烈的情绪,也没有了强烈的爱恨嗔痴。那些撕心裂肺的痛楚,那些寻死觅活的爱情,我看着,也仅仅是看着,然后用看似道理的语气苍白地安慰着。
这就是我,一个快26岁的处女,不会想象自己另一半的样子,偶尔会评论我若是一名母亲,会如何如何教育我的孩子。这样的我,在朋友眼里是虚伪、矫情的行动符号,空有一副贤妻良母的皮囊,却心比天高,做着永不醒来的白日梦。
也是这样的我,在众人忙活地帮我找对象的时候,突然有对象了。于他们,是错愕,于我,是莫名其妙。是的,我莫名奇妙地开始了一段恋爱的旅程。
4月30号,我们第一次相见。那天,失联很久的一个朋友跟我联系, 还玩着“你猜我是谁”的游戏,而我,也成功地三次猜错了他的名字。他不爽,我不爽,但中午我们还是一起吃了中饭,而忘了昨晚我跟他有约。
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又几次弄错了相约地点。我想我们真正见到对方的时候,其实内心里都是不爽的。但是他的素养,我的脾气,让我们都不会把不爽表现出来或者发泄出来,所以我们很平静地吃了饭,他也很职业地拉我去他们公司。当时,工作虽很迷茫,但我还是礼貌地拒绝了他,他没有生气,还是特别真诚地夸了我,甚至陪我去车站搭车。
我没想过我们会第二次见面,不仅仅是因为我拒绝了他,还是因为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并不好。他那天穿的是牛仔上衣,他个子不高,走路妖娆,他讨厌嗲嗲的女生,不喜欢太漂亮的女生,质疑我的性取向,我随口问他的,他低头笑笑,没回答。我不随意判定别人的爱好,但一切的一切让我对他的印象好不起来,更谈不上喜欢了。
五一过来的时候,我们莫名其妙地又联系上了,又莫名其妙地约了第二次见面机会。但是我的手机掉了,掉在去约定地点的出租车上。所以那个下午,我一直在为手机的事情奔波。
我的手机不足一千块,用了快两年了,我真的看不出来,它有什么价值,值得出租车司机一发现我的手机,就立刻把它关机。那一天,我又有了一部手机,不足600块,那一天,我依然保持微笑,反过来安慰和我一起的事。我以为我是不在乎的,但是我的心却始终湿淋淋地,下着小雨。
时间过得很快,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对我悠闲日子的报复,中间诸多挣扎与纠葛,我瘦了三斤。15号,我最终还是弄好了这边的一系列事,在那边上班了。同事是一群特别活泼,特别肆无忌惮的年轻人,通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说我们是一对。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不反感,但没有在意。
5月19号是个特殊的日子,当我要回去的时候,他们叫住了我,让我和他们一起去参加一个旧时同事的生日聚会,开始他是不同意的,是另一个同事坚持,我才得以去,甚至是在去了之后,我才知道是生日聚会。
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他们的朋友,老是夸我,夸得所有的人都鄙视了,而我只能微笑。吃完饭,转移战场去KTV,在他们的执意下,我唱了一首,和他们那些麦霸比起来,我唱得简直是不忍入耳了。他过来,说我真的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
适合结婚?我至今都没弄懂这是一句夸人还是骂人的话。因为有太多的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特别是往往他们还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是个适合结婚的人。
那天晚上,我爸打电话给我,说前几天那个媒人说让我和相亲对象先联系,沟通感情:那天晚上,他坐在我旁边,抓住了我的手,让我无法挣脱;那天晚上他脱了上衣,要我给他擦额头的汗,那天他给我捏肩膀,说我肩膀好硬,那天,他捏着我的脚,在迷离的灯光中说:你的豆腐都被我吃光了。那天晚上,他发微信说我就像他的女朋友。
第二天是5月20号,是星期五。下班后,我们吃了很简单的晚餐,看的电影是《愤怒的小鸟》,还去蒸了桑拿。回去的路上,我们牵手了,而他的表白是:他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但是危机太多,他怕我被抢走了。
我们就这样,匆促地在一起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所有情侣完成的形式上的路。包括亲吻、上床、见家长,甚至闹了乌龙,一度以为我月经推迟,是怀孕了。
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没有很牢固的感情基础,没有热恋,就直接走进了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模式。
上班不是一起的,他从自己的家里出发,坐同事的顺风车去公司;我从出租房出来,走一小段路,搭公交去公司。办公室里,我们偶尔被人调侃,但说的话,一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只为了所谓的避嫌;中午是一起吃饭的,但大多数时候,是他一直盯着手机,而我偶尔刷刷微博,偶尔发发呆;下班后,他问我回哪儿,若是回他家,就一块儿走,若是回出租房,他就先走。这就是我们所有的日常,没有谈情说爱,或者有谈到,但那是在我们睡一张床上的时候。
今天表妹给我打电话。她是健身教练,早早地出去闯荡,圆满地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爱情。上次去武汉的时候,和她一起吃饭,听她炫耀过。她的身材很好,精神面貌也很好。时尚、年轻又有想法,不若我般,懒惰、随性,又不修边幅。她很惊讶那时的我竟然是单身,竟然还是处女,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认识很多富二代,青年才俊,要帮我介绍。这次打电话给我,是她母亲有一个未婚男性要找对象,她想到了我。我告诉她我有对象了,是同事,然后她很讶异,然后 告诉我女人该如何如何矜持,如何如何让男生求而不得。
我谢了她的关心,转身上楼。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我突然觉得其实我真的是一个自我的人,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恣意地活着,率真而洒脱。我以为他是一个自觉的人,对什么东西应该是会但不会上瘾的人,但是我错了,其实他是有瘾的,他会上厕所的时候抽,会在玩游戏的时候抽,会在我面前抽,即使他知道我讨厌烟味。他总是说好多时候,是怕影响不好,所以没有顾及到我,其实根本不是怕影响不好,而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他知道我感冒了,他说今天下雨,不会吹空调,其实今天的空调吹了一天,他不但不会想着把空调调高几度,也没有过来问候我,是不是好些,我想其实他已经忘了我已经感冒的事。下午培训,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我发信息说借他的充电器。我的手机就在他后面,他在三点多回信息让我自己去拿钥匙去他抽屉拿。。。。。。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只是觉得我不开心,但是我的心也没觉得很难受。
也许,是我们彼此不够深爱;也许是他不够爱我,而我用我不够爱他,来掩饰这样的事实。
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所以,我绝对不会承认我在等他电话,不会承认,其实他很少主动找我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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