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我的散文集《相城来相爱吧》,其中有12篇是写到相城太平的,现在我把,它们整理在这里,那就叫《相城来相爱吧·太平篇》。
斑驳陆离的老墙,没有窗台,墙根已露出马脚。我看见了你美丽的眼睛,你的头斜倚在老墙上,好象在聆听它缠绵的故事。
老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水乡人靠水吃水,这位老渔民靠倒虾笼谋生,在风里雨里闯荡,他一手抓住钉在河底的竹子,另一只手把小船的绳系在竹子上,准备倒河里的虾笼了。
老渔民把河里的虾笼拉到船头上,这个过程中,那小船摇晃了好几下,但他仍然稳稳地蹲在船头,像久经沙场的将军。
老渔民向我展示他的劳动成果,很开心地笑着说:“今天的虾挺大,也多,平时没这么多的。”
鸭子惊飞,水花朵朵,恰似蓬莱仙境。
你习惯了都市的车水马龙,而我沉醉于乡间的小河流水,几只嬉水的鸭子,赛得过你的灯红酒绿。
我老远地看着鸭子游过来,我就等在那里一动不动,当鸭子从我身边经过时,我迅速按下了快门,这些鸭子不知道,它们在我的眼里已经成了明星。这个浮躁的世界啊,有哪一位明星能比得了你们呢?
我看见一片甘蔗林,那一根一根甘蔗摆着江南的风,你不用镰刀就能把甘蔗一使劲拔起,你力气好大啊,原来你就是种甘蔗的。江南的风为何是甜滋滋的,想来就是因为有了甘蔗,有了这甜蜜蜜的甘蔗林。
看着倒下的这根甘蔗,我并没有太多的忧伤。
其实,我们都是一个倒影,我们的忧伤并非来自甘蔗林,而是来自我们内心深处的贪得无厌。
小河的午后。一片寂静,突然一声吆喝,一群鸭子迅速游了过来,老妇在船上将一撮稻谷撒在河里,鸭子们欢悦地在水中觅稻谷。溅起一池浪花。
好一幅老妇喂鸭图,活生生地为春天做了一个极美妙的注册。
秋高气爽,棉田如同夜空的星星,繁花似锦。
棉花开了,老好婆乐了。
请珍惜每一朵棉花,它笑的时候便是霞云。
小河里漂浮着许多水草,大多是水葫芦,而它却是鸭子的粮食。
摇着小船捞水草,喊几声劳动的号子。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干啥,只要投入,都是有声有色的。
把水草甩到岸上的手推车里,湖水动荡,仿佛练武。
飘摇在河上的小船,承载着一船的河泥,罱泥人撑起的不只是一船污泥,更是他们对生活磨难的一种抵抗与坚持。艰辛不易的罱泥人把自己从梦中唤醒,也唤醒了小河,唤醒了村庄的黎明。
青菜地里,没有声音,只有聚精会神干活的场面。
他们怎么种青菜的,怎么管理青菜的,我不知道,但所有路过的人都能看得到他们种的青菜青翠欲滴,鲜灵可人。
他们把青菜的黄叶子轻轻剥去,把最美的交给外面的世界。
太阳都已经落山了,他们还没有回家,似乎忙碌才刚刚开始。
种菜的女人,虽说头发凌乱,也没有涂脂抹粉,但在我看来,她比KTV里的小姐要好看多了。
阳澄湖里,有成千上万的野鸭,它们喋喋不休地,扑腾着翅膀在飞,湖面的平静被它们打破了。
这场面几多壮观,看着这些会飞的野鸭,你恐怕也跃跃欲试想飞呢。
养鸭人看着这些会飞的野鸭心动不已,他希望这些野鸭不要走了,就留在阳澄湖和他做伴。
潺潺流淌的小河,我看见有人在摇船。
记得儿时,我跟着父亲摇船去卖生猪,跟着生产队妇女摇船去割青草,还跟着阿哥摇船去把阿姐娶过来……
如今很少看见摇船的了,在对过往的追忆中,我眼望着小河,内心有说不出的失落……
我问老农:“你在做什么?”
老农说:“修匾。”
我说:“以前是竹匠么?”
老农说:“是生产队放水员,反正什么活都要干的。”
盛放粮食的匾坏了,老农舍不得丢弃,用塑料绳在修修补补,勤劳、节俭和朴素都写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以上图片均拍摄于相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