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绥说得理所当然,凉辰心里只想着: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之后呢,绥儿不是下山了吗?山下有什么好玩的吗?"凉辰想要知道他缺席的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
银绥还是看着远处的那座山缓缓道,"下山以后,我被一个老婆婆带到了一个好多美人的地方,我好高兴,然后她们给我也换上美人那样的衣服,说是要和别人做开心的事情。"
凉辰越听脸色越难看,终究是没忍住抓着银绥的肩膀艰难道,"然…然后呢?"
银绥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着了,她不解的看向那双盯着她有着愧疚、愤怒、与忧然的眸子,"然后我们就一起陪那个王爷小屁孩玩捉迷藏,确实很开心的"
凉辰尴尬的放下了手,"这…这样啊"
银绥狐疑的看着他,"凉美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说完表情还带些猥琐。
"绥…绥儿,我抱一下你吗?就一下"凉辰没有她意料中的羞愧和脸红,却忽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她一时愣住了,过会儿又突然大笑起来抱住了他,"美人求抱,我怎能不应呢?"
凉辰用上力气拥着她,是三百年前那久违的充实。
谢谢你回来了……
银绥就这么安静的被他抱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愣了神,记忆中好像有个人也像这样视若珍宝的抱过她,是谁呢?
凉辰最后还是松开了她,耳朵红红的咳了两声不自然的望向别处。
银绥也滴溜着眼珠子又是那种吊儿郎当,"凉美人,你看我都叫了你这么久的美人了,你……就不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其实那个面具她觊觎很久了,一看就是好值钱的样子。
"绥儿要看我,还是要这面具啊?"凉辰自是知道她的心思,温柔一笑随手就把面具摘了下来递给她。
"谢…谢啊……"银绥笑呵呵的接过面具,刚要道谢却被无意间瞥到的容颜噤声了。
若是说鸿画那张脸是精致的簪花,那现在凉辰这张脸就是天色初晴的远山,他的轮廓更为清晰明亮,上挑的凤眸中如一处幽潭,温柔得想让人溺死其中,或许是平日的书生气给他添上一抹儒雅,鼻梁高挺却不刻板,不似鸿画那样的薄唇,他的唇有些厚度让人感到很是亲切,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是温和的。
当然,银绥也没忽略那颇为可爱的通红耳尖,拿银绥的话来说,凉美人有着一张一看上去就是好人的脸,整个人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书生样子,而且带着些莫名的熟悉感,就跟……额,就跟她太阳一样自然却又深入脑海无法抹去。
好在现在的银绥对于美人的抵抗力已经提升很多了,这次只是把手里刚接过的面具掉下断崖罢了。
掉…掉哪了?!
"咋…咋办,掉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大把的银票离她远去才让她回了魂,然后委屈的又将目光粘在他脸上。
"没事的,你看"凉辰淡然的手一摊,面具又出现在银绥面前了,但是他内心却在呐喊,她看着我的眼睛好漂亮啊,天呐,还看了这么久,委屈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是一个认主的法器,是可以控制它的"
这也不怪他,想当初银绥可不是这么开朗的性子,他见到的她最多的表情是那种看破一切的淡然,虽然也是喜欢的,但人都是贪心的,他恨不得把她所有的表情都铭刻在心里。
"哇……你好厉害啊"银绥没给面具一眼继续凝视凉辰,忽然表情肃穆道,"我以后不能叫你凉美人了"
凉辰被这突然的正经闪了下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我以后要叫你凉大美人,哈哈哈……"她仰天长笑。
"……",此时看着她笑的凉辰心里很满,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还好,她对自己还是满意的吧,至少比鸿画好一点吧,凉辰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问出来有失他大度书生的身份,其实只要与她有关他的心眼都很小的。
待到日后,银绥得知他为何以书生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时,就连三百年前生死关头都没流泪的菩提……哭了。
"凉大美人,主城是出事了吗?"银绥远远望着那片不再被黑暗笼罩而变得有些陌生的主城。
重新带上面具的凉辰有些不自在的听着她新改的称呼道,"没事,是我把屏障撤了,敞亮着比较舒服"
"这样都可以?敞亮倒是没错,但是暗界岂不就是名不果实了吗?"她张大嘴问。
"名不……副实吗?没事的,不会有人在意的。"他笑了,果然,这说成语的功力倒是一点没变。
银绥摸着下巴盯了他半晌,"原来你是这么随便的人啊,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呼……回去喽,好想黑白美人啊"
银绥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消失了,徒留凉辰在原地风中凌乱,他怎的就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白美人∽,人家好想你啊"银绥见到雪芜就扑了上去,在人家胸口使劲的蹭着。
不好,要瞎!凉辰禹枫抖了抖身子,不过半柱香后,看着还黏在雪芜身上的银绥,禹枫牙齿咬得嘎嘣响,凉辰别过了脸。
终于,雪芜面无表情的推开胸前的脑袋,"你们还知道回来啊,暗界都要没了!"
凉辰这才想起,此次出去一时忘了时间。
"网收了吗?"凉辰皱眉。
"还没,有些变数。"禹枫低头,凉辰看出形势不妙。
气氛十分沉默,此时银绥拽着雪芜衣角问,
"什么网?今晚要吃红烧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