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温度

我是粉妖,用心写爱恋

{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的年华}

那是他们的初相遇。

相遇在美丽的彩云之南。

她是一个人参团的,团里的人有老有小。一路除了欣赏美景,她陪老人家聊天,给小孩子讲故事,和年轻人一起喝酒吃肉,几天下来,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爱笑的女子。导游是个娇小女孩,见她单身一人,且性格相投,对她格外照顾,两人很快成了朋友。

行程的最后一晚,她没和团友一起吃饭,而是和一帮导游外出喝酒吃肉。那些导游都是豪爽的人,说话风趣,喝酒痛快,唱歌大声。她被迷人的夜景和美丽的歌声迷惑着,酒喝了不少,头微微晕眩。那晚,她一直在笑。

他是在这时出现的。

他是导游的一个朋友,刚巧来这里公干,于是相约见面。他来得迟,众人纷纷喊罚酒,他也爽快,连干三杯,酒量和气度着实惊人。众人拍掌欢呼,如迎接英雄,她不禁醉眼迷离地多看了他几眼。

与自己相仿的年龄,中等个子,偏瘦,肤白,挺鼻,最特别的还是那双眼睛,说不出的感觉。她正晕乎乎地费心搜寻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双眼,却突然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笑。原来,他也在看她。因了这笑,她一下明白了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吸引人,答案就是两个字——明亮。漂亮的眼睛她见过不少,但如此明亮的却很少见,这样的眼让清冷的夜竟多了些许温暖。她的心猛地一动。酒竟醒了几分。可心动只一刹,她仍喝酒、聊天、笑,与众人乐成一片。

相形之下,他安静多了。多数时候,他只听不说,但酒一直喝着。过了一阵儿,大家决定换个地方继续把酒言欢。

重新落座,他选了她身旁的位置。她并不在意。烧烤一盘盘端上来,酒一杯杯往肚里倒,不知谁说了个笑话,她乐得东倒西歪。

突然,吊在桌下的右手被一只手握住了。她心中一惊,笑容僵在脸上,低头才发现,握住自己的人是他。她的头突地有些晕,心跳也加快了,本能地把手往回缩,他却不放,只紧紧握着,眼神却不看她,谈笑如常。她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更让她吃惊的是对于他的无礼和霸道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有种甜蜜的感觉,她的内心居然也不希望他放开。天啦!难道自己被那眼睛的光亮给烧晕了吗?这可是他们的初相见啊!她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没听清楚。可现在,却任由这家伙握着自己的手。但此时她无法解释,也不想过多探究。

她听从了自己的心,对自己说就当是酒后的一次小小放纵吧。于是,她用左手拿东西吃,端酒喝,而右手始终被他握着。还好,天黑,大家都只顾喝酒说闹,没人注意他俩的异样。她看起来一如既往,可她的心全在那只右手上了。连众人的声音都感觉那么飘渺。

到了餐毕回房间的时候了,大家起身,他才松了手。一行人往酒店走。路上,他没和她说一句话。

回到房间,想着他微笑离开时的神态是那样的彬彬有礼,她不禁有些恨恨的,看来刚才的十指相握于他来说只是酒后的放肆罢了。可她却又并不是真的恨他,她恨的是自己居然这样轻易就对一个男子动了心。她真的喜欢他那么专横地握住她的手,强硬,不容拒绝。一直握着,不放开。可只有这一晚,明天,大家就各奔东西了。没有人知道他与她还会不会再见面。而此后,她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过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两个人,有交集?很难。

就把这次相遇放在心里,让它成为一段回忆吧,而他握过的手,始终只属于自己,不会再有他的温度。


{原来你一直在想我,就如我想你一样}

   假期结束,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她开始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吃饭、会友、看书、写字,与以前无异,对他的想念也慢慢压了下去。她仍独身一人,不知道自己的王子会在哪一天骑着白马出现。

三个多月后的一天,她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你的手,好软。”那一瞬,她由迷惑到恍然大悟,心跳立马加速,脸有隐约的烫。他,终于还是出现了。

左挑右选,哪一套衣服也入不了她的眼,索性放弃刻意地打扮,穿上平常的服装,前去赴约。他早等在约好的地点。她的出现点亮了他眼中的光,让那双眼看起来比那晚更加明亮。四目相对,她竟有些晕眩。天啦!自己是怎么了?又不是十多岁的小女生,没经历过情感沉浮,但他的出现却让她异常慌乱。她这才知道分开的这些日子她根本没有真正放下他。

他是从导游那儿知道她的手机号的,这些日子没和她联系,是因为他一直在做一个决定。那晚的相遇,触动的不止是她的心,他也沦陷了。尤其是两手相握,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太冲动,他不确定自己对她是真正的爱情还只是一时的激情。所以他需要时间沉淀下来,好好想清楚以后要走的路。他一直是严谨而细致的人,做事有计划、有条理,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可她的出现太让他意外了,而自己的沉迷也让他害怕。他想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因了美丽的地方和酒精的催眠,但后来的这些日子他无法忘记她,想她想得就像一个初恋少年般,于是,他决定找到她,对她表明心意。

她听着,只觉晕眩,头低着,什么也没说,应该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喜悦来得太猛烈了,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她真没想到在自己想念他的时候,他也会如此的想念着自己。原来有些爱情在相遇的时候就播下了种子,开出了炫目的花,只是因了太美,反而让人不敢采摘。她下意识地用左手轻握着右手,觉得心好跳,但手却仍冷冷的。十一月的天,已凉了,她的手一到冷天就暖和不起来。别人说是贫血,她笑说是缺爱。

看她无语,他有些怕,他以为自己的热烈吓着了她。于是停下了表白,等她开口。她终于抬头,面对的是他那双明亮的眼。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样呆呆望着。他从她的表情得到了要的答案,开心地笑起来,眼睛更亮,让这初冬变得温暖起来。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一晚,没有太多的语言,但甜到心底。他伸出手,轻轻握着她的。“你的手,好冷。”他惊道。他没想到触到的会是如此低温。他用两只手把她的手包裹起来,让它们慢慢变热。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会再让它们这么冷。”她听了一愣,接着感觉暖流已从双手传到了全身。这个美丽的初冬夜晚,让她一夜难眠。


{爱情是什么?它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快乐!}

后来的每一天,他们如所有沉浸在爱河中的恋人一样,过着世上最美的生活。日子简简单单,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整天,不论做什么,她脸上都笑容满溢。她不自知,但周围的人都看在了眼里。爱情,让这个普通女子如同披上了亮丽的彩衣,格外耀眼。

他们最爱的就是手牵手,一起散步。每每这个时候,他的手总是握着她的,让她的手一点一点暖起来。她笑言自己不用再买手套了,因为他的手有取暖功能。他也乐着承诺,只要有他在,他就是她的取暖器,他会让她远离寒冷,享受四季如春的感觉。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逗乐,像吃了好多好多的糖果,有说不完的蜜语甜言。

因了他,她相信命运于自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他们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相遇,共赴今生最奢华的盛宴。她问过他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敢握住她的手。他笑说是借酒壮胆,因为爱上了她的醉眼迷离,尤其是她留在嘴边的纯纯笑意。每每回想当初,她都有些后怕,如果当初她挣脱了他的手,如果后来他没找到她,如果他们就此错过,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啊,她哪会有今天的幸福。念及此,她越来越珍惜,也越来越小心。


{张小娴说:不在意的愛情,不見得可以得到,但是,太在意的,即使得到也會很累。但人在太年輕的時候是沒法控制自己不那麼愛一個人的。青春就是不懂掩飾。}

她开始在意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开始按他的喜好打扮自己,开始按书上教的做个淑女。都说感情如沙,握得越用力,流失得越快。原来的她是明快的,热烈的,现在却常愁眉深锁,他一句无意的玩笑或善意的嘲讽都会让她情绪低落,甚至落泪。她的世界围着这份感情转动,而他是这感情的轴。她受不了一点儿风吹草动,她怕自己做错什么,她怕他对自己慢慢不再珍惜。她越怕,就越不得轻松,由最初的享受变成了现在的胆战心惊。

刚开始,他还没发觉她的不安,后来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现实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由最初的好笑不解,变成了担心,直到惶恐。她的种种改变落在了他的眼里,感觉心越来越沉,越来越累。他无数次拉着她的手,无数次地承诺,只为了让她安心。他好想念她笑的样子,想念她放肆喝酒的样子,想念她无所顾忌、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惜,这些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他们仍手牵手一起散步,但也慢慢变得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给她自己的体温,却给不了她轻松自在,那双柔软的手就握在自己手里,却很难被暖热,仿佛她的潜意识里在排斥他温度的入侵,这种感觉陌生而遥远。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要做什么,才能让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恢复原样。

她也恨现在的自己,可心就是那么不勇敢,想放松却做不到。她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们会无路可走,却无能为力。

眼泪、沉默、争吵、责问。一段燃烧如火的恋情就这样慢慢慢慢地只余灰烬了。


{我放逐自己走那么远,只是为了有机会回来与你相伴}

舍不得分开,相守又是互相折磨,两个人束手无策。空气都似乎凝结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天,网上的一则招聘信息吸引了她。四川泸沽湖旁的一个乡村学校招聘支教老师。看着网页上那些孩子明快的笑脸和闪亮的眼睛,她似乎找到了生活的一线支撑,快乐的另一种可能。除了放不下他,她没什么可留恋的,但感情已成这样,她觉得暂时的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给彼此一个空间吧,也许,还有复原的可能。虽然机率很小。

收到学校答复的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那晚,他做了一大桌的菜,买了她最爱的甜品。听闻她的决定时,他惊呆了。

最初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她身边,只是为了照顾她,宠爱她,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有让她体会到爱和温暖,却逼她出走远方。原来,他们曾经认定的永远只能这么短暂,而陪伴和取暖只能到此为止。以后的路,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交集。他的眼有些湿,哽咽着说不出话。好一会儿,他拿出一个小包,递到她手里,说了句:“去吧,一定要好好的。”然后,转身,离开。

她不敢说话,怕哭音暴露了自己的舍不得,她知道只要开口,他肯定会回头,但她怕了,怕又回到那让人窒息的氛围中,怕他们真正失去对方。就这样吧,如果暂别能够挽回,这也是唯一的出路。

手里的小包被慢慢地打开,一双粉蓝色的手套出现在眼前。可爱的雪花图案,可爱的颜色,可见他的用心。泪就这样往下落着,无声无息。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上天是不是太残忍?抱着手套,泪流满面。

要出发了,回望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他没来送别,也许是生气,也许是说不出再见这两个字。她是明白他的,所以没有怨。简单的行李:衣服、生活用品,还有那双蓝色的手套。他不能再陪在她身旁,有他送的温暖在,也是一种安慰吧。

路途很顺利,一切平安。来接她的是一个男志愿者,个头不高,瘦瘦的,没什么太吸引人的地方。除了那双眼。目光接触的瞬间,她竟有一阵晕眩,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彩云之南,回到了那个让自己意乱情迷的夜晚。她仿佛看到自己在喝酒、笑,看到他出现,用明亮的眼点燃自己,看到他随意而固执地握住自己的手。画面一幅幅闪回,她终于大哭起来。

志愿者被吓坏了,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否眼前的穷困景象吓到了这位城里来的柔弱女子。他手足无措,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等,等她哭完,恢复平静。能哭出来有时是一件幸福的事,尤其是这种嚎啕大哭,让人心中的所有难受苦痛一并排出,畅快多了。

许久,哭罢,她站起来,理了理行李,若无其事一般跟志愿者走了。心里有些许难为情,但反正是陌生人,所以不用太计较。管他呢,自己的情绪自己负责。


{我可以用很多的事干扰我的思绪,却无法阻止想你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而充实,每天除了忙着备课、上课,还要照顾那些大小不一的孩子。他们的生活学业都要过问,除了让他们学好,还想尽办法让他们吃饱穿暖。晚上孩子们休息了,她还要上网写博客,想办法让各地的朋友帮忙宣传,最好能让更多的人捐助些文具书籍衣服什么的。虽然有些累,但看着孩子们单纯的笑、明亮的眼,她的心就很平静。

从他们身上,她学习着宽容、知足、感恩。生活没给这些孩子太多的物质享受,没给他们好的起点和条件,但给了他们友爱的心,乐呵呵地看世界。她用笔记录着发生的一件件小事,用相机拍下一个个美妙的瞬间。在这里,空气格外清新,穷,但心无所惧。

支教者们除了正常的授课,还必须抽时间到处探访,查询附近的教育水平和状况,做详细的报告,为以后的援助提供参考。

每一次探访,她的心灵都仿如经历了一次洗涤。那些乡村学校是那样的破旧,黑板书桌用了无数年,孩子们连书写的纸和笔都不够用,于是,上完课都跑到教室外面,拿一枝小树干在地上写写算算。天很冷,他们都不觉得,只想把刚学到的东西记牢。她湿着眼在一旁看着,除了感动,啥都说不出来。能站在这里,能为这些孩子做些事,她觉得很安慰。这样的付出,真说不出是谁受益更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冬去春来。乡村的春天很美,旅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慕名而来的人到学校探访,捐款捐物。看到她,都好奇地问她的经历,也感慨她放弃大都市繁华生活来这里支教的勇气。她听了,只笑,不多言。谁能想到当初她来的动机啊。那是多么的不堪回首。

原来的QQ她已经好久没用了,手机号码也换掉了,不是舍得,不是决绝,只是怕,怕看到他的消息或询问就想跑回他身边。但她始终放不开,尤其是夜深人静时,想他想得撕心裂肺。特别是刚来的时候,她常常哭,怕别人听着,就躲进被窝,咬着毛巾,抱着他送的手套,任泪水把自己包裹。这样的日子就像在自残,她消瘦得很快。旁人看着,都以为是因为营养不良和工作太累,也没人多问。

那双他曾经牵过无数次温暖过无数次呵护备至的手也没太多时间去保养了,因为劳作和气候原因微微干裂着,不再细嫩柔软。她觉得她的心就如这手一般,老了,伤了。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趁身边无人,她上了原来的QQ。他的头像不停闪动,像在追讨她欠的债。眼泪哗就下来了,连屏幕都看不清,她捂住脸,大哭。那声音凄惨地有些吓人。哭了多久她不知道,等决堤的泪水止住时,她点开了他的头像。里面有问候,有思念,有探寻,有对近况的描述,只是没有让她回去的话。他是明白她的,如果她愿意,不用劝,自己就会回来。但正因如此,她更难过,也更爱他。默默地关上QQ,她一个字都没回,仿佛没有来过。

这段感情的走向她还没确定好,对过去的恐惧一直在心头徘徊,所以她只能维持现状,看时间能不能改变什么,比如让自己勇敢起来。

拿起那双蓝色手套,曾经的爱与痛漫延过来,她闭上了眼。前尘过往,原来没有那么容易放开。


{感谢我舍不得放弃的,也是你珍惜的}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个夏天,距离他们相识的日子已四年,分开也有两年了。学校总有人来,也有人离开,算起来她是待得比较久的了。她的适应能力强,做事干练,成长起来很快,爱心也一直没淡,校长和同事都很喜欢她。慢慢地,她担负起了一些重要的工作。

今天一些新的志愿者会到学校来参观,然后双向选择,适合的会留下成为支教老师。她准备了一些相关资料,让他们对这里有个较深的了解。来新人总是好事,能带来不一样的气息,孩子们都很喜欢。

但也有些不适合的人,来这里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回去后用来跟别人吹嘘;甚至有的到这里是为了认识适合的志愿者,谈几个月恋爱就双双离开。这些举动都会让孩子们小小的心灵受伤,觉得被欺骗、被舍弃。但这些情况又不能完全避免,总不能因为可能出现的状况而拒绝善意的付出吧。

正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时,有人敲门,校长带着几个人出现了。她忙起身迎接。目光所触,她差点晕倒。

那张记忆中最爱的面庞就在眼前,嘴抿着,但眼里满是笑意。那一刹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以为是思念过度出现了幻影。再一看,是他,真的是他。还好毕竟不再是当初的她,不想让自己过激的反应落入大家眼中成为话题,她稳了稳情绪,暗暗深呼吸,给自己打气。落座,校长坐在她身旁。

她开始介绍学校的情况和大家所将面临的责任。几个年轻人也时不时问上两句,只有他,一言不发。介绍完校方情况,校长让每个人说说来这里的理由。

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他。

“说实话,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走到这里,成为一名支教老师。我原本在公司担任着重要的工作,我以为自己所做的就是最喜欢的。我有一个爱我的我也爱着的女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守在她身旁,给她呵护,让她幸福。但有一天,这个女孩走了,我心很空,工作的热情也慢慢消耗掉了。后来我从一个很好的朋友那里知道了在这个地方,有一群孩子需要人们的关注和爱,和他们相比,我所谓的不幸是那么单薄。我开始看相关的网站,一点点了解这里的情况,同时把手头的事务交了出去,还坚持锻炼身体。做着这些事情时,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方向。我的身体和我的态度都能胜任这里的工作,希望各位能给我这个机会。”他声音并不大,却如惊雷炸响在她的心田。

短短几句话描述了她不在的这两年他所经历和感受的,她的思绪变得混乱了。他改变了她,她也改变了他,这是好还是坏?如果是错,错的又是谁?

另外的人开始说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等到校长喊她,她才回过神来。他们简单商议了一下,把五个人都留了下来。

握手欢迎新成员的加入。

轮到他时,她的手心全是汗,神经简直快崩断了。他礼貌地伸手,轻握住她,明亮如初的眼神仿佛要照入她心底,唇微动,用口型说着——“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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