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以离殇,花枝泱泱

我是一场青春别离的见证者。

我见有的过哭的人,也见过笑的人,还见过委屈的人……

每个人以每个人的心态度过青春懵懂的岁月。

我要讲的故事是关于我的两个好友的。这俩货的青春岁月可不一般呐。

我的好友阿查是个神经质少年,阿次是个缺根弦的傻子。他两的传奇神话在江湖可有一段不老万年的梗。

我原本跟这两货没啥关系。直到国小六年的一篇《少年闰土》让我与这两货归为一类。

我叫润荼。一个平凡的老实人。

记得课上老师要求我们先通读全文再概括段意。初看题目,我还沾沾自喜。以为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毕竟这润荼与这闰土重音,不免让人有代入感。

粗读一遍只觉得这小子胆挺大的。可是我同坐看我的眼神却变了样。

“你和阿次阿查啥关系。”我同坐问。

“我怎么会和他们有关系,我可是个三好学生,文明标兵,你就别乱说了。”我说。

我同坐笑了,笑的賊阴,直到现在那个笑还在我脑里编织着阴影。

在我和同坐理论时,四周爆发了一阵大笑。

震的我脑仁疼。

只见老师在最精彩段落概括后写上了闰土月夜刺猹。

同学们笑了,而我快哭了……我急着解释“我是润荼,不是闰土…刺是刺…不是阿次…猹是猹…不是阿查”。在我一通解释后笑声更大了。

阿次和阿查也一起看向了我。我也第一次与他们眼神冲撞在一起。

课后我被约谈了。

我们三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他两把我约到了厕所里,说起来也是个很有味道的画面。那时小混混们都喜欢成群围在厕所边。而我也是最不喜欢靠近那个厕所的。

那在我们看来就是个罪犯的窝点。每次一出事,德育主任便挺着他那大啤酒肚上那厕所抓人,一抓一个准。

我被阿查领了进去,只见门边有几个正吞云吐雾的小混混,过道中央放了张可折收的破烂塑料椅。几人围在那打牌,他们见有个生人进来便太了下眼,又继续自己的事。

我被阿查拖进了一个厕所间里。阿次也在里面,等我们都进去后阿查关了门。那浓浓的味从马桶直熏整个单间,我捏着鼻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润荼哈。长能耐了,敢跟我们叫板,你是不是傻,你刚才瞎解释啥。”阿次一见我进到厕所间里就忍不住大声说起来。

我也自知理亏,当男孩嘛,都好面。被说到面上挂不住,便回嘴到:“那又…又…怎样,反正我不是闰土,你们也…也不是刺猹…不就这样吗。”

阿查是:“你傻啊,你知不知道这样水越搅越混原来没有的事让你解释解释着就真了。你让我俩以后怎么混啊!你还有脸了。”

“那…那我不…不得解释清楚吗。你以为我想和你们搅一起啊,你们想我还不乐意呢!。”我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说的这般话。

这俩货一听,气了。“咋地,我俩跟你搅一起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听你这一说,我俩要不时常找你聊聊还真对不住你这好学生了。”

正在我想要说啥时,听见德育处主任拿着喇叭对着厕所喊道:“里面的小子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搞事就没人发现,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现在老老实实认错就从宽处理,要不然就叫家长了哈……”。

刚一说完。我们就被空袭了,什么带火苗的烟头、零散的扑克牌都扔进了我们小小的厕所单间里。阿次一下气了,开了单间的门,人还没看清楚就破口大骂,我与阿查出来后看见门口的人,脸一下刷刷的没了血色。

我拍着阿次想让他住口,可这缺根弦的大傻货不但没停,还越骂越起劲。阿查看形式不对,直接伸手把阿次嘴捂上。

对着主任说“您别跟这货计较,您知道的,他啊缺根弦,今天这是把他惹急了才这样。”我一听他这解释血刷刷的往头顶上窜。刚想挽回局面,就见主任气得火气蹭蹭往秃顶的头上冒,头顶还闪着白烟对我们破口大骂:“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这做了错事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特别是这位阿次同学,每次做错事都对我破口大骂,你说你骂就骂,你倒是骂我呀。你可倒好,把我那爹阿妈阿七大姑八大姨全给数落了一遍。我忍你很久了这位阿次同学,今天咱就把这些年的破烂事算算……还有你们两个小小年纪不知道挑好的学,偏偏走歪路,你们三跟我到德育处去,打电话叫家长来当面说清楚,这是要不把它做个干净,你们三就别来学校读书了。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说罢扯着我们三的衣服拖着我们进了德育处。

我们班主听到风声立马到德育处。刚进门就挨了主任的批。

高班主也觉着委屈了,便开口说道:“这…这我都教育好几遍了,这俩孩子就是硬性子,改也改不了,前几天倒是安安分分的,我也就管的松些,没想到今天又犯毛病了,这我也没辙了,…主任,这俩孩子我都说过教不了了……。”

主任一听脸一黑:“他两你教不了,那这个呢!这个你是怎么教的,把好好的一个三好学生教成不良少年。你不就的你失职吗,我现在都怀疑你的能力了高老师。”

我们班主一听,把头转向了墙边。

我脸涨得通红,低着头,眼里的水直往下掉。“老师,我没有…我真没做,别叫我爸妈来…”我说完就不争气的大哭起来。

可能是我的哭声太嘹亮,德育处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

从那以后我的大名遍在这所平静的国小散开了。

我们三人自这件事后天天被人念叨。

说来也怪,小学的友谊还真容易建立。我们自打这件事后就都对主任有种毁天灭地的痛恨。由于这股怨气让我们组成了恶整小分队。每天就挖主任的小料,还给主任起了个响亮的外号——肥肠。因为距我们日夜跟踪采访,了解到这主任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肥肠。距我们村口买猪肉的大光说,我们主任家买肥肠一年四季没断过,都在他家买的。

自此主任有了个可流芳百世的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这可要多亏了我们三的得力宣传,不然他那有这么风光!

由于这场变故,我与这两货玩嗨皮了,以至于我小升初考砸了,本来我爹娘已经打点好了城里的学校,只可惜考的分数太低,达不到要求,重点中学不让进。

所以我回到了镇上的中学读书。也许是我们有缘吧,我与这两货又碰上了!自此我也开始放飞自我,与他两在江湖浪荡。

其实就我与他两接触而言后才发现快乐很简单。阿查是个很机灵的人,在他脑子里可以蹦出来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学东西特别快,一点就会,不过就是太没有耐心了。他是个不喜欢考试的人,以为对他来说45分钟太长了,他做题只能认真做15分种,这也是他每次考试只得35分的原因。前面15分钟做的题全对,后面一点没写。我问他为啥不写,他只说太没意思了,太容易,没有啥好写的。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小瞧过他。

阿次就对学习一概不知了,这货课本自从发下来就没见他拿过。不过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可取,阿次的运动天赋极强,不管是什么运动,只要说得上名字的,在我们区的中小学运动比赛上都拿过奖,长跑应该算是他的强项中的强项吧,每次都是区里的金牌。

我虽然与他两一起浪,不过也不是完全的放松。从我考不上市里的重点中学开始,我妈就开始安排我的学习时间,从初一开始我的桌上慢慢都是练习册,多的快溢出来了。不过幸好初中学的比较容易,我总是能把后几天的量一起做了。多为我挤时间玩。

我不会的题会和阿查一起讨论。看我问他,他也来了精神,脑瓜子转的贼快,我们两最终总能同时算出正确的答案。由于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我拉着他和我一起学习,为了治治他的耐心,我与他一起看小说,先是15分钟然后17分钟、、、、、、再到最后45分钟、、、一小时,他也越来越有耐心,考试得分也越来越多,从35到45、、、、到87再到98。我见证了他从最后一名到我们班第二名的进步。不过他以后肯能要背个万年老二的称号了,因为第一名是我。

我们最后考进了同一所高中,入学时我是第三名,他是第277名。我问他为什么不是第四或第五名。他跟我说语文考了近两个小时,我受不住就睡了。作文我写了200字,这已经算好的了。我很无语了。

阿次也已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被招进了这所高中。

高中篇。我们三的故事也揭开了序幕。

阿查由于出挑的外貌与180的身高一下子就俘获了大批迷妹。高一军训时,我就见过阿查被两个女同学塞过情书,那是他看着我,摇了摇手上的信,一脸的得瑟。

“土包子,你看,这人长得太帅就是不行。我呀,太容易遭人惦记了。”阿查说完,再看了看我。直摇头。“你个妖孽,别霍霍了人清纯可爱的女同学,小心赖上了你,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烦死你。”

“起码我还有人霍霍,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这头发剪的比我还短,要不是咱两认识这么久,我都不愿相信你是个女的。”阿查说。

“我从小头发就这样,这样凉快,洗头还方便。我是女的就咋了,法律有规定女的必须长头发吗,我乐得这样逍遥自在。”

说完白了阿查一眼,小跑着去找阿次了。这阿次长的也还行,就是太黑了,我跟他说话就喜欢盯着他的大白牙,因为实在太耀眼了。阿次这边安静多了,没有女同学来打扰,我们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阿查那货跟女同学装逼!

阿次生活简单,每天除了训练和睡觉之外就是吃饭了。有时也有些羡慕他,可以这么快活。每当我被题海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我就会去操场看他跑步。

高中的生活很累。就在这一年我见识到了阿查用他的颜值开挂。他无论做什么呼声总是最高的。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们班女生的推选为班长。

他在三班,而我在五班。我们隔着一条走廊。由于他第一次当班长,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去搬忙。

我们班竞选班长场面异常激烈,最终我以几票之差输给了那个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考进我们高中的人。而我最后只选了一个学习委员。

还有另一件事使我气愤不已。开学时社团招新,我拿了记者社的报名表。阿查见我拿了,也要来一张。我填的满满的。他却只写了个名字与班级。等到那天上台同师兄师姐做自我介绍时,我递了我的报名表,只见师姐赞赏的看了一眼,等阿查递报名表的时候我特意瞄了一眼,依旧只写班级姓名,只见师姐蹙眉,抬头一看阿查的脸,就痴了,原本训斥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手不知觉的就印上了通过的大印。我一下就不爽了,好几天都不想理会阿查。

无疑,我和阿查都成功进入了记者社,我们都同为外派采访部。阿查每次都与我一起外出采访,靠着他的颜值,我们总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我俩在记者站的地位一步步抬升。

就连站长都把我俩看成接班人,但问题是:站长只有一个,我自那以后便暗暗与阿查较量。可惜我错了,后来我才明白阿查的心没在这,他不在乎站长这个职位,他更不在乎记者站里是否有他,他只在乎……

时间随着我的头发生长,我从男孩的发型变成了女孩的学生短发。

这期间我不止加入了记者站,还入了学生会,参加了运动会,生活忙碌而充实。我和阿查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只在记者站的集体会议上打过几次照面,就匆匆一别了。我的生活也几点一线,走的路也完全与阿查不同,时间也对不上一起,遇见就更难说了。我想,我是有意避开阿查的。

倒是阿次,他倒是逍遥快活的很,他跑的贼快,别人需要两个小时的训练时间,他只要半小时就够了,还回回拿冠军,他可是我们高中的长跑骄傲,教练也有意推荐进入省对。

只是他阿,一根筋就喜欢呆在学校,不愿意去省对训练。我曾问过他原因,他说省队作息时间太紧了,不让人开小差,我在学校里呆腻了还可以翻墙出去溜达溜达,要是进了省队哪有那个闲功夫。再说我出去溜达还能给你带奶茶和果汁呢。

我也就没有再问了,他的事除非是他自己想明白,否则别人的话一根筋就是不听。

原本我以为我会在高中三年都避开阿查,可是我忘了,他是个神经质少年,我可能避不开了。

一个平常的夜自修,我干着最平常的事,这是广播响起,是一则关于阿查的处分决定。

广播完,我脑子嗡嗡的。就听见后面男生说“听说那个阿查星期一半夜与咱们的校花约会被抓了。这件事事态严重,昨晚德育处灯火通明,双方家长都来了,听说校花昨天晚上哭晕了。她爸不想事情传开,就卖老脸让校长以停宿处理和写悔过书做惩罚,不过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扛,这阿查也是倒霉,处罚、惩罚样样有。”

听完,我一整节夜自修手都没动过,就握着笔。下课刚想去找阿查,迎面就走来三班的一群女生,四处为阿查明不白。“那校花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己作死半夜约阿查出去,阿查怕她夜里呆太久着凉才到操场去想要讲明白,让她别纠缠了,你说这是阿查的错吗,难道长得好看就有错吗。”为首的女生愤愤地说。“要不是校花有个当副校长的爹,我一定要揍她”另一个女生说。

我边听边走去三班,找了一遍发现阿查不在,这时与他同宿舍的几个男生说他被罚在艺术综合楼扫地。那几人看着我就跟旁边的另一群男生嘀咕着什么,我没太注意,就走来。

我先去了小卖部买了两瓶汽水,在一路小跑跑去艺术综合楼。阿查见我来了,也没有过多的吃惊。他慢悠悠的扫着地,他不急我也不急,他在里边扫,我在外边楼梯阶坐着边喝汽水边等他。等他扫完了,我俩一起坐在楼梯阶。我递给他汽水,他两下喝完了。

“叫你长着张祸国殃民的脸,怎么样,是不是要羡慕我这平凡人”我打趣道。“呵呵…我不觉得我好看,相反,我觉得你这平凡人有时会闪瞎我的眼睛。”他也打趣的看着我。我的心微微一大动。有种道不明的感觉,让我很陌生。

“你这回可是校里的名人了,不知道同学你是否有时间,我想采访采访一下哩”我打趣道。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对我说:“我们这样多好,就这有我们两个人,多好。”

说完,躺在楼梯阶闭上了眼,手枕在头后。

我也不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等到快十一点了,我才把已经睡了的他叫醒,也许是太累了把,睡的太沉,叫了好久才醒。刚醒的他慢地可以。我没办法,只能拉着他走。这也是我俩第一次手拉手,还是我主动的。等我把他拉到了男生宿舍楼下,他一把把我拉住,一个用力,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想推开,可是手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就那么一会儿,我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了。

我们在那晚相拥过后。我总能在课间看到他来我们班转悠,有时候会带一大帮兄弟从我窗前经过,个个看我的眼神都很迷。我的名好像在他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他在高一的下学期一直负责学校艺术综合楼的卫生工作,我也时常过去,这是属于我们的快乐时光,可好景不长,我们又因为一些小事散了。……

阿次是个一根筋的大条子,不懂得转弯。每次翻墙出去买吃的,都会给我带一杯奶茶,而且,重点是他挑时间还真准,每次都赶上我和阿查在一起的时候。

他每次都醋酸醋酸的,对阿次也阴阳怪气的,偏偏阿次也不会意,每次我都等到阿次走后才急急忙忙跟阿查解释,阿查也都每次自己把我的奶茶喝的连颗珍珠都不剩。

“下次他再给你奶茶,就拒绝他,记得要拒绝的干干净净,被让那家伙对你动心思”阿查恨恨的说。

我也不乐意了,每次奶茶都被你喝了,还来教训我“你不也有很多人送你零食吗,怎么,你那些小迷妹送的频率比阿次多多了,而且每次我都没喝一口就都被你喝光了!”

“这不一样,那些都是妹妹,你不一样。”阿查不知悔改的回嘴。

“什么妹妹,亲妹才叫妹妹,其他的干妹妹什么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既然妹妹那么好,那你就去找你那些妹妹吧。我不一样,你对我还不如你那些干妹妹呢。”我气得对他一阵大吼后就跑开了。

原来,年轻的恋爱是幼稚的爱,每个人都爱的很自私。

他觉得我无理取闹,我觉得他三心二意,浪子一个,谁也不理谁。

我俩都很倔,都要对方先道歉,可是我们都低估了对方。

他曾无数次带着他的迷妹站在我靠着的走廊说说笑笑,那是我的心真的像针扎了一样,有不甘,有嫉妒,还有生气。我没有抬头,可我就着一页书看了两个小时。

最后,我以无言和漠视对待他的每一次与小姑娘谈笑。

时间过的很快,我的头发已尽到了腰际。

我们都高三了,每天繁忙的课业负担让我很少出教室了,我也刻意避开了他。我表现得越来越淡漠,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没那么平静吧。

阿次在他之后,成了我说话的对象,他为人简单,对他说我的心事也挺好的。他总是静静地听。每次找他倾诉后,隔天我的坐上总会有一杯奶茶。

其实,我挺硬气的。自从那以后,我没找过阿查。即使他好几次堵在路上,我也只是远远的绕开。

高中毕业后,我们家般到了城里,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我只知道他问遍了我班里的所有人,在寻找我,可是我……

高中青春篇。。 完。

敬请期待下部:大学时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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