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2-18 星期日 小雨
01变了味的年夜饭,守不住的岁
守岁是老一代人记忆最深刻的年俗之一,如今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城市人,最多是等到子午交时之际给亲朋好友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拜个年,然后上床入睡,完全没有守岁那种意愿、那种情怀、那种执着。 ——冯骥才
李世民在《守岁》中写道:“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除夕之夜是辞冬迎春之夜,是家人欢聚畅饮之夜,它意味着一年的辛苦到头了,一年里所有的失意,沮丧,迷惘,痛苦都画上了句点。
除夕夜是新旧世界的分界线,第二天醒来世界焕然一新,心情也焕然一新。新的春联,窗花,洁净的房子,还有亲朋好友的热情祝福,将一切晦气都驱赶。
可是,现在的除夕夜早已没有当年的味道,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忘了除夕夜背后承载的意义。
家人们这一天走到一起,却迷失在一个个手机红包里,似乎几个微不足道的电子红包不及磕头拜年得来压岁钱。我们为成为运气王眉飞色舞,却忘了为身边难得一见的人心花怒放。
“一个字,累;两个字,消费;三个字,大聚会;四个字,胡吃海睡”这几乎成了过春节的常态。但不论春节作息时间多紊乱,过得多潦倒,但只要有人陪着累,陪着消费,陪着大聚会,陪着胡吃海喝,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不是吗?
过节的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陪着过节的人还在。可是,即使如此,我们的年夜饭似乎也难以热闹,疲惫之后谁不是选择倒头就睡?
02庙会门前的人
每年春节陪母亲烧香拜佛,门前都会有躺着的,跪着的,愁眉苦脸的行乞者。
每年都会听到“是假的,她儿子得白血病不找政府求助找我们哪!”
“真晦气,污染佛教圣地!”
“瞧这些人为了钱自尊都不要了。”等等言论。
也有人把零钱扔进他们的乞讨箱,或者富有同情心的小孩儿双手把钱递过去。
佛教提倡的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然而有的人却在向佛祖祈求福祉后,冷眼旁观、恶意嘲讽别人的苦难。
我们快乐地活着的同时,总有人在艰难的生活。我们趁春节出游,他们趁节日乞讨。也许只有今天他们能收获到一点小钱而这些小钱对我们来说微不足道,对他们来说可能就可以省吃俭用好一段时间。
想想我们有多幸福,至少春节还能团聚,每年都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他们的生活只有日复一日的乞讨。
我们有足够多的爱,足够多的资源,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
03真的不想老啊
居住在山城,哪能不爬山?
然而才爬几步,母亲便说,老了老了,爬不动了。我告诉她,重视意识的力量,想象自己充满无穷力量,想象自己是十八岁姑娘,就真的可以充满力量。
于是她一下子振奋起来,一步不停地往上爬,过了一会,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你骗我,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了。
我笑笑,谁叫你用力过猛。
那时阳光明媚,树林繁茂,鸟啼不绝,我在她身边。
她突然不自觉地唱起了歌谣“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然后回头笑嘻嘻地对我说“真的不想老啊!”
等我们到达山顶,上面有一片菜田,母亲想到往事,说以前有个节日叫采青节。
以前娱乐匮乏和物质贫瘠的年代,采青成了过年的一个很大的乐趣。村里的菜不论谁家的,都可以随意地采,菜的主人也不会责怪,还能把采的菜直接带到主人家炒熟,一同享用。
采青节,颇有大同社会的感觉。它慰藉了人伦情感,温润了邻里的感情。
说到这,我很好奇,现在这节日怎么消失了么。
母亲叹了口气,后来贪欲大的人,提着篮子,袋子去收割别人家的粮食,蔬菜,这节日自然就废弃了。
我心里不禁惋惜起来,“道德是半悬在头顶上的一柄利剑,”尺度不对,不过是伤人伤己,温情不再。
04挂在树上的孔明灯
每年春节都会和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们一起放孔明灯。
今年放了三个孔明灯,第一个孔明灯还没飞起来,就自燃了,化为灰烬。第二个孔明灯,当我们看到它飘起来的时候,都激动的跳了起来,谁料想一棵树阻止了它高飞。
我们都垂头丧气,可姐姐说“瞧,我们才放的有技术含量,一般人想挂到树上都挂不上呢!”
大家都笑了,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个孔明灯,最后一个孔明灯有点残缺,以我们的技术,放的时候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暗暗期待奇迹发生。
第三个孔明灯成功升空!弟弟就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许愿,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星空,繁星点点,小小的人儿在虔诚许愿,突然觉得这个瞬间真美好啊!
有时候就是这么阴差阳错,顺风顺水的变成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的变成柳暗花明。
05年味儿没有变
每年都有人说,年味越来越寡淡,似乎过了一个假年。其实啊,说这些话的人只是都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
不信你去问问那些小孩儿,你觉得有年味吗,他们绝对会告诉你,年味是啥,过年快乐就够了啊,我最喜欢过年了,有吃不完的好吃的,有喝不完的好喝的,有玩不完的好玩的。
当年只是十几块钱的压岁钱,吃块腊肉便足以让我们欢欣鼓舞。现在即使收到上百的压岁钱,美味佳肴摆在桌前也无动于衷。
当年我们都只是一心一意拿着手里的烟花,转个圈都很快乐。现在我们却越来越难从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感知幸福与快乐了。
年还是那个年,我们却不再是那个我们了啊。年味儿其实一直在身边,只是要用心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