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2日凌晨3:41醒来,记下一个噩梦。
一条幽暗阴森的走廊,几个月前,也是在梦里,进去了一半,吓得丢魂,逃了出去。这一次带着足够多的手电筒进去,人总习惯活在光明里,光只是让我们看清了事物,确莫名地又给了我们勇气。我发现这一次,身边多了很多和我一样的探险者。
随着人流,进入到深处,豁然开朗。这是一处废弃的学校,教室门窗紧锁着,地面上贴着一层幽绿腐臭的青苔。
朝里些走去,有几间教室灯亮着,我胳膊捅了捅身边的探险者,他说,听门口围观的探险者说,是胆大的人在里面找什么东西。
我瞥了几眼,找东西?难不成这种地方还有宝藏?像我这样毫无目的进来探险的恐怕没几个吧。想着,掏出一支强光手电,四处扫了扫,引得周围人一阵不满。
看我干嘛?吃了我啊?!心里念叨着,嘴里可一点不敢出声。
穿过人群,走到了中心,广场上堆满了腐烂的死尸,嗯,这很正常,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凑了过去,一群探险者围着死尸,手里攥着登山杖,好奇得拨弄着他们裤兜里一模一样的黑灰色的看上去很笨重的手机。
简直像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除了照明和通话,没别的功能了吧。
“蹭”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小偷在人群中穿梭,探险者们身上带的手机,手里举的手电,都被他偷走了。
完全看不清他的动作,他站在你身旁,一顿,便消失,出现在下一个人身旁。
我身边一位大叔径直往右侧走廊跑,我觉着气氛不对,或许大叔知道些什么,我跟着跑了过去。
他坐在一个磨盘边。
我忽然冒出了一句话,问他:“救不救苍生?”
他只看我,不说话,眼神满是惊恐和不甘。
我等他回答。
他终于开口:“不救,除了我们,只有小偷是活人,其他都是死人,快离开这里。”
我和大叔,当然,还有小偷,假装和其他探险者一样翻翻口袋,找手机和手电,悄悄挪到楼梯口,一转身冲上了二楼。
二楼是医院。
标准的闹鬼的医院。接触不良的走廊灯,破旧的病房门,该有的都有。
我不依不饶问他:“你知道那些尸体的死因,你又知道那群人会死,你肯定知道怎么破这个局,为什么不救,楼下的人还没有真的死。”
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嘟囔着:“没有真的死,那就是死了。”
我喘着粗气,和他对峙了几分钟,后来他终于肯做点什么来破解这诡异的氛围。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截断了两只手臂,我依旧愤怒,没有对他有什么怜悯,他将手臂递给我,让我找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有很多抽屉,“东北二号”抽屉有两只手臂,拿给他,给他接上。
自断双臂?又要接上另外一双手臂?
我找了很多房间,空无一人,却很干净,这医院里莫非还有人打扫?经过值班室,发现有位很可爱的小护士,十八九岁的样子,我问她,哪里有很多抽屉的房间?她说她带我去。
打开那间房门,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截断双臂的人,小护士吓得魂飞魄散,身子软到在我怀里。
那天的梦到此结束了。
2016年12月2日,意外得,继续做完了上一个梦。
护士过了一会儿恢复了过来,惊恐状,脚步颤抖着缓缓后退,右手悄然从白褂子里摸出手术刀,精准地切断了我的脊神经。
大叔在远处默默看着,嘴角微微上扬,念叨着:“又栽了一个……”
小偷一直在另一侧拐角处盯着这里的情况。小偷和大叔一样,对这里的一些事物比较熟悉。大叔隐隐感觉小偷知道点什么却不认识小偷是谁。所以他想离小偷远一点,也想把有点察觉不对劲的我也带走。
小偷清楚的是,一楼,是不能长时间照明的,一丝光线都能让地面上的毒青苔散发出腐臭的烟雾,这也就是一楼死尸形成的原因。
而二楼对于大叔来说就很熟悉了,他和那间“东北二号”房间里的人一样,是位医生,他实际上也是死人,而护士是活人,她一直待在二楼,等待着从一楼安全爬上二楼的试验品。
因为在幽暗的空间中,每个人都会打开灯光照明前进,因此青苔光合作用下散发的毒气就会被探险者吸入。
一楼,实际上就是二楼医院的一个实验室,千分之一的人能吸入毒气而不死,毒气会聚集在双臂中,他们撑到二楼医院,小护士自然会“好心地”告诉他们毒气已经进入了他们双臂了,得立即截断。这些容纳了大量变异毒素的双臂被储存在“东北二号”房间,供那位大叔不时替换自己的双臂以维持生命。
小偷无法与他们抗衡,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我无需要求他什么,他也不需要冒险救我。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只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远远超出我能力范围,而我却自己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