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13号,没有提前,照例腰酸腹胀腿不安。照例一沾字就昏昏欲睡,在书桌前架起比头还高的二郎腿,仰面朝天,不顾腿麻,呵呵大睡。
梦是某个梦的延续。还是冬天,她穿过王室清代建筑的院子外围,看到里边热气腾腾的人们和四周涂满蒸汽的玻璃窗,【哦,国家不再保护他们的权贵属性了,要不然怎么这样的大开门户,外人可窥?】。
所以既然是某个梦的延续,就该提起来,曾经有个很贴心的死党,在某个火热的夏梦里,送她一辆文字无力赞美的超级机车,机车形象模糊,黑色,屁股很翘,很沉默。她用它去旧样式的图书馆自习室看书,目的是应付考试。
所以这个梦,冬天却依旧热气腾腾的梦里,它们又出现了,帅气沉默的机车,和旧式自习室。
毫无预兆的,妈妈又出现了,她似乎驾着机车回到陈旧的老家里,妈妈撺掇倒在床头葛优靠的她,【隔壁40岁的老姑娘,找了一个比她小16岁的对象哩,我们去喝喜酒呢】…
梦里无话,只有静悄悄的风吹雪花。只有她自己的心语,我为何如此孤独。
全世界是模糊沉默的陌生面孔,他们没有看向她,也没张口,但他们心语,【或许,你该回到家人那里了】。
此时半睡半醒,浑身是汗,翻来覆去,心里全是日日寻找的答案,【我为何不开心,我为何孤独】的答案。
离开了自己太久了,躲了太久,她不想看到自己,不承认家人。脑子越来越清晰,然后梦醒。
醒来仍旧是自己,躺在沙发床,低下的床单乱了。
之二。
梦醒时已经7点17。
小县城印象最深最古老的十字路口上,大概还是90年代,新利群那位置。铺满了桌椅,考公务员。
上了公交车,在坎坷曲折还上坡的土路上颠簸,车身也是土黄色,司机很壮,很像赵思蒙。她站在他身边,危险时抓紧他腰侧的衣服。他是陌生人,可是似乎她有点儿依赖他。仿佛是黄土高坡,曲折蜿蜒的小土路两旁,都是红砖白泥的欧式小别墅,后来又经过了个下坡,梦醒了。
朦胧之中,想起来张哲,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不爱他,他不爱她。他们为啥在一起呢。
之三。
梦见两只萨摩,大概是白天看中了只萨摩。
之四。梦见爱情。
隐约是地方财阀庆生,被请了去帮忙。梦里依然是个大近视,眼镜总是丢,所以想见的人一会儿就没了。跟老妈一起住在vip包房之二,隔壁就是庆生的老爷子老太太,我忙里忙外的似乎只忙自己的小事。仍旧倔强,不尊重他人的珍重。财阀给我留的位置,我装作看不见扭头就走。财阀家人似乎对我感兴趣,追着我背影到处跑,我洗个脸的功夫,他尾随而来,但我不清楚,我妈说他来过了,坐了一会儿没说什么就离开。我记不清他脸,只隐约感觉他穿黑色夹克,不是很高,不爱笑。
后来我被自我放逐,在梦里游荡。财阀开生日轰趴,外边准备了宴席,过往路人随意用,于是我在vip建筑外的场地里,看到成排的长条形餐桌,上面铺着金橙黑编制交互的天鹅绒桌布,人还真不是特别多,印象深的只有一位僧人,和我小姨小姨夫两人。我打了个招呼给他们,他们只顾着用餐。每人面前一盘油炸巴掌大基围虾,上边洒满了葱花。
后来经过了开放的佛堂,供的哪几位神仙已然忘了,心里想着来路不明,虽然尊敬但未曾得拜。佛堂神座前似乎没有拜座。
然后是光线特别好的类似超市的场所,据说也是财阀为普惠百姓所为。摆着衣服零食,我捧起一件白色高领翻领粗线长毛衣,问了价钱。隐约记着是87块还减 20。恰好遇到茹茹,她正惬意的抓取零食,我上前抚摸她,她皱着眉很反感的拒绝。
五。
这个梦里有赵思蒙…
他还开着他的Q7,载着衣着朴素的老人,老人穿暗红上衣黑裤子坐副驾。他不知得罪谁了,后窗扔过来很多砖头,砸到他身后了。我本来是坐在别人车上的,看见他好像灵魂跟着飘过去一样,去双手护住被砸的血肉模糊的他的后脑,被砸成那样他竟笑着说了句类似于【这种事太常见了】。梦里不疼,双手护住他的头即使被砸也不疼。他的脸模糊了。
梦的收尾是似乎是表弟旺旺那样的男人,开着辆集装箱的小货车,梦里这男人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一直追他的另外一个女孩。男人开着这车载着车厢里的我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去工厂拉货,工人们对他投以异样眼神。箱门大开,小姑娘就去把门掩上。女孩大哭为何男人车厢里藏着我,我告诉她,【放心,他只爱你,而且因为爱你他才这样。感情不能追求太多,不能折腾】,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破涕为笑,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