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老一代的人可能都记得走街串巷的赊刀人,应该印象很深刻,很多人也都有所听闻,年龄较长的甚至还亲历过。对于赊刀人留下的预言记忆犹新,至今令人费解,显得神秘莫测,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给人们一个难解之谜。
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便是一部长长的农耕史,中国以农兴邦安国,延续农耕文化一脉相承,直到近百年工业革命才兴起,开创了文明灿烂的历史,孕育了中华源远流长的文化,礼仪之邦盛世繁荣的文明。在五千年历史的长河里,未解事件更是数不胜数。不胜枚举一二中,关于“赊刀人”便是一件我们亲身经历而难忘的事件。
30年前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中国广大的农村地区,有一批人走街串巷,身背菜刀、剪刀、铁锅、农具等物品,进行交易。他们的交易方式却很特别,不是进行简单的售卖,而是只赊不卖。他们选择将菜刀、剪刀等物品赊给有需要的人们,在本子上记上赊货人姓名住址,作为收帐的依据,并承诺大米超过一元钱的时候再来收钱,不涨到一元不收钱。要知道那时的稻谷一斤不到一毛,赊的时候还会留下一句或者几句谶语。
这些谶语更是几乎无所不包,从我们平常的衣食住行再到世道未来都有。如:小麦大米一块钱时收回,猪肉十块钱一斤时收回,甚至还有“有田无人种,有屋没人住。人将脱衣而出,兽将穿衣而行”,“猪过千,牛过万,娶个媳妇十八万”等匪夷所思的话语。大多数人自然也当做玩笑,不置可否。胆大的人并未深究,能够“白得”一把菜刀等物什又何乐而不为,胆小的人觉得不可思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避三尺明哲保身不去招惹为好。
在当时的社会经济环境下,小麦大米作为粮食作物,价格严格控制,实行统购统销,当时社会安定物价稳定,粮食不过两三毛一斤,猪肉不过1元,要涨到十几倍的价格,几乎是让人难以置信,犹如天方夜谭。对于赊刀人定下的谶语“有田无人种,有屋没人住。人将脱衣而出,兽将穿衣而行”,“猪过千,牛过万,娶个媳妇十八万”这些预言更是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推行改革开放的深入,经济的快速发展,这些在当时看似不可思议的谶语却几乎都应验了。小麦大米都过了1元,猪肉也超过了十元。预言应验却不见当初赊刀人的踪影,这些更加令人们迷惑不解。
如果说经济趋势可以预测还尚好解释,最令人惊奇的便是他们关于世道预测,“有田无人种,有屋没人住。人将脱衣而出,兽将穿衣而行” “猪过千,牛过万,娶个媳妇十八万”等等。现在看来却是让人感慨良多,沉味悠长。时下年青人外出打工,老家都是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房屋空置无人居住,村落里无人。年青人流行衣着时尚,短衣底裤,裸露时髦浓装美颜,追求鲜艳美丽,宠物猫狗穿衣着鞋。一头猪卖几千元,一头牛也是过万,娶个媳妇十八万还真不止。预言不仅反映了时下社会现状,还预测应验社会发展和经济趋势。那么这些赊刀人又是从何而来?最终又消失在那里,又了无踪迹呢?
关于他们的由来和身份,也因为这些谶语,增添了人们众多的好奇和不解。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赊刀人这个职业自古便有。据悉赊刀人最早在宋朝的时候就出现了,那个时候的赊刀人还不叫赊刀人,而是被叫做卜卖。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跟卜卦算命的一样,有占卜的预知能力,预测时势变化的本领,他们所留下来的很多预言,通常到最后都会变成真的。
相传在光绪年间有一个赊刀人预言,假如小麦价格从现在的九十文钱跌到十九文钱就回来收钱,大家都不信,都赊了他的刀,等到光绪登基后,开始变革新政,关注百姓的衣食住行,把小麦从九十文降到十九文钱一斤。这时候大家都觉得赊刀人很厉害,这件事在清朝的书籍上是有记载的。若卜价格上涨,可能会随着时间的向前变化尚且可能,却测物价下跌确实无人能料的。据传赊刀人乃是鬼谷子的门生传徒,以占卜生死、预测兴亡、预知未来为己任。所谓刀者,道也。
鬼谷子,在中国历史上可谓是一位极具传奇神秘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据说他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仅在春秋战国,便有苏秦、张仪、孙膑等多位精英出自他的门下,匡扶正义拯救天下成为人们尊崇的对象。作为门下传徒的赊刀人,也自然以此为己任,赊刀行为只不过是为自己积德行善,广施泽惠,增加自身修为,潜心修行,预知卜告,传信社会。而在应谶语之后,他们大多数又都消失不见,不收钱资,这样的做法也让人多笃信。
神秘的赊刀人一般在警世的时侯出来,通常会在秋后春季出现,走街串巷游乡四里,偏僻的山里也会看到他们的身影,一路踏歌而来,走村串户不露身底与人交易,谶语连连信言旦旦,来也无踪去也无踪,给人一种神秘及给人诸多遐想。
30年前,或许多少年以后,神秘的赊刀人可能又会来到人们的面前,告知更多即将发生的事物也未必可知。
2020年2月16日-赵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