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发表于《巷报》2004.3.29
公交车上，每次让座之后的心情都是轻快的，惟独这一次……
直奔我走来的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掺着一位老人，像是她的母亲。我正要起身让座，却被座椅夹住了风衣。只好缩回身子，看个究竟。延误的瞬间，听见母女的对白。
“妈，看来你还挺年轻。”
“咋说呢？”
“没人给你让座啊！”女人讽刺味儿十足。
“哼！现在的小姑娘小伙子……唉??谁管你啊！”
“这都啥素质，啧啧……”
听了此番话的我，虽说已把衣角拽了出来，但心里却没了主意：让还是不让呢？不让，纵然是问心无愧，但仍觉得不踏实；让，又像是受母女俩数落之后，“良心发现”的结果。心中滋味如同“嚼蜡”。
母女俩继续评说着当代青年素质差种种。我心想：何必在乎这些呢？于是起身恭敬地说：“大娘，您坐这儿。”正如我所预料的，大娘没正眼瞅我一眼，傲慢地坐下了。口中隐隐嘟囔着：“快到站了吧……”我只好还之以无奈。
不知什么时候，老大娘的女儿也捱上了座位。无意中，我瞄到一颤微微的老者正站在她的近前。女儿抬头望了一眼老者，慌忙拉下眼皮。
只见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座位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