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和一个洗完澡没穿衣服的我
很久没享受洗完澡不穿衣服了,因为搬了新的地方,总怕别的房间突然出来个人,自己的屋子又很小,所以都忍着潮乎乎的不爽。
“你来北京没地方住的话可以来我这里,是一个房间,但是特别大“,这是我昨晚在崩溃后听到的特别暖心的一句话,可惜不是对我讲的。
我把《人间失格》 当成电脑支架,露着的书名好像在彰显自己那怂的品味,一本我想看又不敢去看的东西,怕看了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怂了,马上从20多层飞出去,不想再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太没劲!就像我现在坐在这里,身边有好多不是学习的就是看书的,有的像我一样也在电脑上敲击着,就都跟个人似的,有一个老女人,至少比我老,穿着凉拖的脚,拖鞋已经掉了,她翘着的二郎腿不停地晃着,吸引着我的目光不得不信那边看,好在她现在走了。
狗咬了为什么不拿棒子打回去,坐在这里懊悔、流泪,怂货!你tm怎么这么怂,你一无所有,你怕什么,你有什么可怕的呢?怂货,你tm就是个怂货!
靠骗自己活着的你,能骗多久,你觉得自己有东西就是不落地,因为你没有可以落地的东西,那些都是你的幻想,你靠这些幻想,说有一天一定能改变现在的境况,你是有多天真,不,这不是天真,这是自己给自己一直苟活着的一块儿遮羞布,遮着无尽的丑,和你那颗脏心。
不用再怂了 马上就可以解脱,化尘,赶紧化掉,不管是能量转化还是什么,从这个世界赶紧消失掉。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人生下来就有罪,就是sinner.
死亡太美了,没人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样,如果不美好的话,那些死掉的人怎么都不回来呢?让这边那些有亲人的人,哭得要死要活的,生离死别,生下来的人在哭,可亲人都在笑,死的时候死人在笑,因为解脱,也有哭的因为不舍,可亲人都在哭,不用哭也不用笑,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或悲伤的事情。现在任何事情好像都不能让自己悲伤,昨夜的泪水也仅仅是因为自己用来遮羞的那块布被别人给扯了,那么卒不及防地一下,让自己破防。一种羞辱感,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呢,是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寄托的吗,不,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对,我为什么不去死,我要去死。
那只猫开始见我就跑,住了几天以后,就安静地趴在那里,在观察我,换衣服、鞋子、洗澡、出来进去,昨天还趴到了我的房间门口,偷窥着我,可尝试和它沟通的时候,又被拒绝了,不同物种之间这样的沟通还挺难的。
我觉得它一定知道我有没有穿底裤,因为没穿底裤的我在客厅晾衣服时只有它在,可我也没觉得什么,因为它也是赤身裸体的,我有什么可害羞的,猫也是这样想,它在纳闷我为什么还要披着个浴巾,这么热,有病吧。
它不会知道客厅里那台空调柜机,吹出的冷气说不定又会让我的颈椎痛犯起来,风往哪儿吹,我都是躲着走的,人就是这么奇怪,因为怕热开了空调,又因为怕吹风而躲着冷气,不用有任何外界的人际干扰,人自己就能干扰自己,一会儿要冷一会儿要热的。
现在的我就像没穿底裤一样,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没有底裤,他们都不说,他们就静静地看着我的表演,偶尔为我的表演鼓下掌,鼓励我继续演下去,他们好继续看、继续笑、继续谈论,每天演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说得自己都快信了。我也挺人才的。
这样人才的我说不定很快就要去死了,在一个普通的日子,什么节也不是的日子,之前计划的那么多日子都太怂了,这次希望你别再怂了好吗,如果有来生,求你别再做人了,你不配,或者说你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