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窗小札〔32〕
吴鸿勇
晨6:10起床。读张秀亚《风雨中》,继而翻阅《聊斋志异》之线装本,字字小楷,好工整,好羡慕,好敬佩那抄写者,让人浏览一遍,便觉得是一种艺术的享受。
放下书,忽然之间,想起那天与友人老袁喝夜茶时,曾提及他的一个堂侄女,说她日渐消瘦,一个大姑娘,体重竟不足70斤。
说她抽烟,喝酒,常同一班年轻人到迪城去疯,恐怕还涉K。她将那一头短发,染成棕色,扮成假洋女。
听老袁轻轻叹息,我心里便想,若我识得那女孩,见到她,必会劝她:靓女,希望你能懂得珍惜你自己,万不可放纵自己,因为你的人生道路还很长。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她能含笑点头,愿意耐心的听,我还会劝她:一个女孩,长大是一定要结婚的,将来还得负起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怎么能如此放浪形骸,贪玩无度呢?
想是这样的想,要是真的对她说了,恐怕她回敬一句:“老东西,关你屁事!”就得将我噎晕。
谁能救救那些不知自爱,一味放纵自己的女孩呢?
夜,正在构思,想写点什么。不知楼上的住户,是晾衣服呢,还是浇花,水洒在阳台左侧的铁皮屋面上,嘀嗒之声不绝于耳,未免有点烦人。
所幸,我还有点耐心,依然默默地构思,想象着那故事和人物,想着想着便有了以下的一段文字:
“听到饥鼠吱吱,绕床响动。我从床上起来亮了灯,却遍寻它不见。这死老鼠真的烦人!
亲爱的,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想你!
我们小学的宿舍,背靠山梁,灌木丛生,野草遍地。学校的侧面,又是一些待拆未拆的砖瓦平房,尽是鼠辈的营盘。
在这沉寂的深夜,我想你,睡不着,可也不觉得睏。我干脆披衣倚桌,坐在椅子上,眼光光的看着去年中秋前夕,我俩新婚燕尔所拍的照片。
天,很快就要亮了。有时候,我真的很难控制自己,就这样看着这些照片,来度过这山村小学的许多寂寞的时光。
我好辛苦,你知道吗?想睡,睡不着。想吃,咽不下。就这样痴痴地不停的想你。明明知道,你现在身处边疆。又明明知道,你转业后会回到我的身旁。而现在呢,唯有相思与昐望。
日思夜想,亲爱的,有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新婚之夜俯在我身上的憨笑,我老爱这么胡思乱想。我对你的思念,跟没有刹车一样,老是往前跑。
嗨,我这样的情绪,一旦控制不住,明天又如何面对那些山村的留守儿童,面对那稚嫩的小学生?
好了,我得稍为休息一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上午有两节语文课哩。吻你,祝好!”
呵呵,一个志愿兵和一个乡村女教师的爱情故事,有得写!再好好构思一下,那个志愿兵应当是有技术的。行文中,穿插些书信,日记,或许更佳。无论男女主角,都尽量写细腻一点,切莫忽略生活细节。唔,对,就是沿着这种思路去构思,想象。切实下一番功夫,将它付诸写作实践。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写作更愉快的事呢?好好的酝酿,我总得认真,严谨,耐心一点!
2019年3月6日,清晨,发自广东遂溪,时在榕窗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