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坡底窑与张家院后,突然发现陈村竟然还有一座叫阎知州的院落,只是知道的人少之有少,几乎被陈村人所忽略不计,以致在写陈村故事时,也不知道陈村曾经有过三门闫这个姓氏存在过,实在是一种遗漏与缺憾!
阎知州院离我家很近,我也十分熟悉,小时候多半时间都在这里度过,一方面这个院是大杂院,住有刘姓姜姓李姓的同龄发小伙伴;一方面有本家伯父家的兄弟姐妹都在这个院里。所谓熟悉只是小时候常去,对住在这里的大人小孩都熟知,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多有亲见与听说,原本以为这座院子就是我家先祖们留传下来的,后来又听说是买下来的,曾经有一次问及伯父究竟,他说是阎知州的院子,因为本村还有很多杨姓,伯父年岁大,知道也不多,没有追问下去,直到最近问及本村杨国喜老人,他说此阎非他扬,他们杨姓来陈村不过二百年,而那个阎姓在陈村早的多,与焦姓柏姓应在同一时代,甚至还早,而且阎姓的祖坟也在穆凹坟,与陈姓祖坟相邻相近,这是我大为惊讶!
我小时候时常经过穆凹坟上边,在路下的凹处确实有坟茔,听说过是杨家的,误以为是木易杨家的,根据杨国喜的回忆,他对这一块地形十分了解,这个坟茔并不是他家的,但是阎知州家的坟在这下坟地之下,在陈家老坟之上,他对陈家祖坟牌文记忆清晰,他说是陈姓第五代在大元至冶三年立有碑楼,碑文刻有陈家一至五代先辈的姓名排序图,立碑者小时在邻村罗云姥姥家长大,是个不小的官,去到坟地要经过之字形台阶才行,而坟后则是很高的城垛,城墙中雕有画鸟人物,城墙上的一块地则为阎知州家之坟,或许陈家先辈也是看准这块坟地,用城垛专门与阎知州之家坟割开不得而知,杨国喜老人为陈家女婿,自幼在陈村长大,他的话进一步证明了阎姓在陈村的存在,并与我伯父说的阎知州的院子相呼应,阎知州之阎姓至少是先于陈姓在陈村生存,也就是说至少在大元朝之前就有了阎姓。
阎知州的院子是一座为数不多的二进院,十分庄重大气,前院比后院略小,大门朝南向东开,我记忆中门楼很高,南院的南房尚在,院中有很多堆积的砖瓦,应该是南院建筑坍塌所留,门外还有专门的照壁,有菜院,果木园,有碾磨,有很多树木等十分宽阔,村中向北的石路弯弯绕绕通到这里。从东边照牌进入向北跨过大门,沿南院东窑前直抵北院东窑南墙,拐九十度石坡台阶就进入北院(内院)了,现在这些都已坍塌不存存了,可以从南院东窑与北院东窑结合处,看出原内院东窑南墙是盖有照壁的,被前窑遮挡了大部分,或许这座院子并非一次性建成,原为一进院落,其它格局与其它院落大同小异不作介绍了,在所附图中也可以看出一二,凭专业阅历常识去推判吧!
阎知州的院子居村中心靠北,几乎处于村中央上方,地理位置优越,西边紧靠的是村中有名的高楼院(建于民国),它于介绍过的坡底窑张家院呈三角形,但年代要比它们早的多,北窑都是依北坡而建,但闫知州的北墙与东墙多用巨石垒起(如图),十分费力费工,十分坚固,虽历经数百年如今尚能完好,垒这样的外墙没有好技术好人缘,靠单打独斗是建不成的;建窑砖石厚重肥大,现已斑驳陆离,主窑的门窗早已残破不堪,而门眉上的"克勤克俭”四个大字亦然清晰可见,是不是阎知州所写所为,也难以知晓,但古人重孔孟之道风尚可见一斑,所有这些都展现了原来主人的文化底蕴与豪华气派,也可以说明此院年代的古老久远!
知州在历史上特别是在宋代最重要的地方官员,大多是代表朝廷由其派遣的一方文官,因为不知具体朝代和具体姓名巳很难查询,至于阎知州一家为何遣走也难有答案,它不象焦员外家传说众多,或许是因为他们走的更早吧!但阎知州家的院子与坟地总算还有人记得一些,其实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无论陈家焦家还是阎家的祖坟都一样看不出什么形象了,焦家的院落,阎家的院落,早为他人所有,也早不是原来的规模与气势,就象阎知州的院子一样,我的先祖在民国时买下后院主窑及部分西窑,现已难查知从何人手中所买,至于其它窑洞在这一百年间,已经几易他人之手,共同的是所有住户早已不在这里居住了,唯只有我的伯父每年夏季从城里回来住一段,至今我的兄弟及后辈早已不适应这种生存环境,在往后或许这座院子只有整体废弃才是终结吧!
无论知州院,还是员外院,都说明陈村这个村庄的文明与久远,绝非是自陈姓立庄八百多年的的历史,村史应该往前推到唐宋年间;
无论是阎知州,还是焦员外,都说明任何姓氏的兴衰变迁,即有历史原因,也有人为因素,不管生存于何方何地,都应该珍惜脚下这块神圣的土地!
阎知州院落这是我最新的认识,为此专门回家拍了几张照片,以此留作纪念,也寄望有更多知道此院或阎知州情形的人们,充实完美这一美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