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朱莉和丁炎在校园里散步。
丁炎是男孩,坐在朱莉的后排。他上课总是不老实,一会用笔头杵一下朱莉的后背,一会用脚尖踢踢朱莉的凳子。像孔雀时不时需要开屏一般,目的是为了引起朱莉的注意力。朱莉心里清楚丁炎喜欢她,她也对这个黑黑瘦瘦的男孩感兴趣。但是妈妈杨方奇一再告诫朱莉不能谈恋爱,列出一课本早恋的害处。朱莉平时对丁炎爱答不理。这一周,朱莉和李囡打赌一周不说话,身边一下没用了朋友,心里孤独升起,把妈妈的劝解也置之不理。
中午她俩一起在学校食堂吃的饭。吃完饭到上课,时间尚有富裕。丁炎建议去操场边上的树林纳凉,朱莉没有拒绝,陪着丁炎往操场方向走。
中午日头正烈,水泥地面从下往上升腾着热气。丁炎心中热浪也不断翻滚,沉醉在约到暗恋的窃喜之中,盘算着自己的预谋。
操场边有条过道,两边白杨树郁郁葱葱,硕大的树冠在高空中握手,搭成一顶凉棚。下面每隔十来米,有一固定在地面三人长的座椅。
“咱们坐这儿歇会吧。”快走到树阴的尽头,丁炎建议,指着一把椅子。
“嗯”,朱莉手插在蓝色的校服的兜子里,看着座椅,从鼻子发出了一个字。
丁炎从口袋拿出一包新纸巾,像是经过演练一般,要不然那个男孩会随身装这东西。丁炎抽最外面的一张,奈何夹的紧,双手发抖,不小心纸巾脱手。丁炎手足舞蹈,两手轮流着往上捞,像小丑在表演扔三个球的游戏。就在纸巾落到一半的位置时,丁炎两手抓到,捧在手心,如获至宝。抬头,看到朱莉痴痴地笑。丁炎也尴尬地笑了。这次小心地抽出纸巾,把座椅擦出了两个人的位置。这位置仅够两个人刚好坐下。
朱莉坐下,丁炎坐在旁边,离得很近。一阵凉风过,朱莉的长发触到丁炎的脸,风像被加热一般,丁炎脸烫,心跳加速。
中午,同学大多趴在教室休息,或者在附近网吧玩游戏,少有人来回溜达,尤其在炎热地天气。丁炎壮着胆子,拉住朱莉的手。朱莉想挣脱,丁炎侧过身,一把抱住朱莉,唇贴在一起。朱莉另一只手用力把丁炎推开,嘴里嘟囔着:“不可以!”
“我喜欢你。”丁炎哀求地说。
“哪也不可以,我们还小。”朱莉说。
“人类都在进化。我们现在的认知比得上古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丁炎辩到,想打消朱莉的顾虑。
“歪理。”朱莉低着头说,心中已起涟漪。刚才,双唇接触时,像被电击。想到这里,朱莉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我爱你”丁炎说,“从见到你开始!”
朱莉看了一眼丁炎,想从他眼睛中证实刚才这三个字的真伪。还没等朱莉辨别出结果,丁炎又将她紧紧抱住,力气大的像是要把朱莉抱起。嘴唇再次亲密接触,丁炎舌尖伸到朱莉双唇的缝隙,像钥匙尝试着去开一把精致的小锁。“咔嗒”锁被打开,钥匙变成一只箭直入朱莉口中。朱莉被憋的想喘一口气,嘴巴刚一放松。丁炎嘴张大把朱莉的嘴含住,舌尖缠在一起。朱莉闭着双眼,体会禁忌大门之后的秘密。
丁炎往回撤,朱莉早已失去了意识,追了上去。丁炎舔干净朱莉唇上的唾液,两人额头顶在一起,像两边的树冠一样,形成一个小的凉棚,让心在阴凉里。刚才有个人过去,丁炎才强忍着克制自己,他不想给朱莉带来麻烦,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随时会碰到认识的人。
等那个讨厌的人过去,两个人又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太阳烤着大地,两个人融化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