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一)
八月,火一般的季节,炽热的太阳如青春般活力四射,尽情地烘烤着大地。火车一路向南,夜幕之际,在长沙站徐徐停下。
正是开学的日子,出站口挤满了学生模样的人群,各个学校接站的标语让刚下火车的新生感到一丝家的温馨。大巴车装起行囊与人群,载着一车的希望与憧憬,缓缓地驶向目的地。
军校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仿佛这个城市的栀子花一样,让迷恋她的人充满了期待。
报道渐渐接近尾声,宿舍里慢慢热闹起来。老孟来自山东泰安,赵超来自青海,郝元来自四川,还有两位来自山西和江苏。不同的地域汇聚在一起,我们有了自己的集体名字---军校学员。
夜风吹来一丝凉意的时候,也带走了宿舍的喧嚣。明天就要开学了,旅途的疲惫拍打着兴奋缓缓入睡。夜,融入广袤的寂静,唯有窗外的栀子树叶沙沙作响,和着鼾声,在夜风里仿佛如强劲的脉动,舒缓,均匀……
(二)
第一次在清晨被军号声吵醒,虽然烦躁但也新奇。刚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听到军号必须起床,虽没有往后号音就是命令的麻利,但宿舍也没一个人在起床时磨叽,甚至还有人担心被子叠不好提前起来。
今天就要开学动员了,大家心里都很激动,一想起黑压压的礼堂里全是清一色的军装,这画面每个人都会自豪,虽然自己只是构成动人画面的一份子。还有就是第一天就能亲眼目睹将军的风采,在想象中见到肩扛金星的都会让人油然而生出一种肃穆和崇敬,不管是兵还是老百姓。
开饭时间,大家排着队伍向饭堂走去。第一天我们注定要面临着许多第一次,既是适应更是改变。就像第一次从宿舍到饭堂走齐步,我们要开始学会军人的标准,虽然大家很用心,但还是有合不上拍甚至同手同脚的,习惯的束缚在新思维的改造中需要意识更需要认识。
动员时间不长,可大家却坐不住了。八月底天气闷热,礼堂人员密集,不少人打起了瞌睡,队干部小声的提醒着,脸上露出了一些愠色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台下坐着的还只是一群刚跨入军营的老百姓,确切地说,是一群换了一个课堂的特殊的学生,哪个老师能苛刻地要求没有一个学生在他的课堂上不打瞌睡?
除非一个可能:课堂在操场上。前来带我们的老学员们告诉我们,前三个月进行军政基础训练,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块又硬又热的操场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