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独自一人坐躺在陌生的空间里,周边一片漆黑,四面围挡着出不去,已经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又一次醉宿在街头。
尿意十足的醒来,右脚的鞋子滑落在一边,袜子不见踪迹,脚麻木了。想到背在包里电脑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下意识摸了口袋里手机,还好没丢。打开手机灯光才发现自己坐躺在一辆废弃的车里。
打开车门,翻身下车,脚一落地,才感觉全身不能动弹。比起车内清冷,车外的寒意使人退缩。慢慢的走,远处昏暗的灯光带着我走出地下车库。周边只此一家商铺还亮着灯,打开玻璃门,进来了。
“老板,来一包黄鹤楼,要软装。”屋子里的暖意,让僵硬的身体缓和了几分。凌晨四点半的城市,在活跃了一天后,此时处悄无声息的处在休眠之中。偶尔的一声鸣笛声,周遭显得格外的清冷。
店老板娘从半睡半醒之中,睁开眼看了一眼我指去的方向。掀开毯子挪动下身,坐起来,倾长着手臂摸了一包烟,递过来,也不说话。
我掏了掏口袋,放了20元在台面上,顺手撕开包装,抽一根点上火,身体由内散发出一丝温暖。“老板娘,麻烦帮我充个电,我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抬手拿走了台面的钱,顺右手指着不远处的插排,应了一声,“那边”缺乏活力的声色里透出一丝疲倦,倒是对顾客的要求又习以为常。
老板娘把玩着手机,发出连续不断嗒嗒的声音。我静静地站着充电,等手机重启,此时人越发清醒,打开手机手机上13个未接来电,3个室友打过来,10个女朋友的未接来电。依稀还记得自己坐上地铁,赶着回家的路。半路上女朋友打来电话,她问我是不是又喝醉了,让我去她那边。接到一半,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直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再后来手机没电了。想着赶去她那儿应该还来得及,脚那时已经不听使唤的在原地踏步。意识之中,自己坐上了返途的地铁,去到了女朋友那边去了。
给女朋友回了一个电话:“一切还好,我昨晚在车里睡了一宿,什么东西也没有丢。”
“你把我急死了,昨晚你喝醉了,你知道吗?电话一直不接,接通了又挂了。大家昨晚一直在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你上哪儿了呀?”电话那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焦急、关切。
“回去和你讲,一切安好,放心。”
把手机放回口袋时才发现,“不对,我钱少了100元”
“昨晚喝醉了,在车里睡着了吧?现在的小年轻喏!”
“老板娘,您怎么知道。”说来也奇怪,似乎她知晓了昨夜发生的情况。
老板娘说,“周边这一带经常有夜宿街头的年轻人,男孩女孩们,我见得多了。”
“这么冷的天,你看到谁把我背上车的呢?”我好奇的问。
“有你们这样的这些人,自然就有这样的人存在。”想来,老板娘是真了解事情的原由。
她说,在城市里有一群人,以守护不归的夜行人作为自己职业,并以此为生计。白天他们隐匿于人群中生活,当夜幕降临时,他们便开始活动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守护那些在城市里绝望、失忆的伤心人。也会从他们服务的顾客那里拿走他们应得的报酬,以此讨生活。
“”真的会有这样的群体存在吗?”我不可思议的质问老板娘。
“那如果不是,你又怎么解释昨晚你的境遇呢。”她反问我一句。
我无言以为,只能暂且相信她的话,想象着在城市的深夜,有那么一类人存在。
回过神来,我也准备离开了。手机充的电已经足够坚持到家,我向老板娘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