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后,摆脱了那些烦心的事情,但我的房间绿色,却丢失了,许久未见绿色的我也尝试着种植了一些麦苗,企图挽回绿色对我的留恋,在被胖大海(我养的兔子)一顿消灭片甲不留之后,我果断的将剩下的二斤小麦做成了饭煮成了粥。
要什么绿色?
因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就很少开火做饭,每日三餐只有在饿急眼了才会想起冰箱里被我冷落许久的食材们,当我眼冒金星翻开冰箱门的那一刻,那些食材的表情,应该是惊恐的吧?
前些日子,终于想起母上大人在五月份给屯的几斤猪肉,还在冷冻室里煎熬着,所以决定做一顿能吃的红烧肉(不会炖肉,所以做的很难吃,难吃到难以下咽)。
水开下肉,准备切点姜片去腥的时候,发现我竟然连一块姜都没有,这怎么行?
在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厨房任何一个角落,终于想起一定有一个很大的姜块在某一处黑暗的地方被我遗忘了。
在厨房翻箱倒柜许久,终于在菜篮子里找到了n个月前花巨资买回来的姜块,与他同来的还有一根大葱,只可惜那根葱终究没能熬过整个夏天。
那姜块已经干巴得变形,活像一块干树皮,这干树皮上,还长出了一根指头长的绿芽,给我看的当场石化。
姜长牙,在我这种常年不做饭,做饭靠水煮的人来讲,就是一件新鲜事,再看他耗尽力量发出这样的绿芽来提示我许久未进厨房的前提下,我决定放过他。
在一个小碗中接了点水,把他放进去,并取名为阿姜。
从此他和胖大海一样就是一家人了,也希望他可以放过阿姜,饶他一个姜命。
也许孤独的人就喜欢给一些有生命力的东西起名字来填补心中的空缺吧?
就这样我和胖大海放过了阿姜,阿姜也在小碗中开始了新生,皱巴的姜皮逐渐舒展,还冒出了更多的小芽。
从此厨房的阳台上多了一根绿色的姜苗在成长,我的锅里却没有了姜,实在不想下楼买了,最后从红烧肉变成了蒜泥白肉。
肉还是那块肉,难吃依旧照旧,至少除了胖大海之外,我又有了一个小伙伴,即使他饿了不会对我叫,更不会挠笼子吵我睡觉。
在我和满脑子花里胡哨的剧情作斗争的时候,还能坐在厨房看到阿姜带我给我的绿色,我也非常满足了。
就这样在满足中过了大概一周,母上大人再一次打来电话下达指令,让我把冰箱最深处的那只汤鸽炖汤喝掉补一补我那空虚的脑子。
再一次开火,放肉,放葱放花椒大料,正用手摸索寻找姜的时候恍然大悟,我没有姜!
我站在锅边,一边看着未开的锅,一边看着国庆放假老板出去旅游紧闭大门的菜店,陷入了沉思。
一阵风从阳台吹了过来,让我注意到了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阿姜,他已经长出了拇指盖大小的小姜了。
我伸出巨手,从碗中拿起了他,我仿佛感觉到了他在颤抖,放在案板上,正举刀之时心中一颤!
我在做什么!那可是阿姜啊!我怎么可以杀掉阿姜呢!不行不行!我赶紧放下刀,把阿姜放回他的碗里,随后关掉火,在冷冻那一层的大冰块里中,砸出一块冻的像石头一样的姜,成全了我的汤。
汤真好喝,阿姜也逃过了被煮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