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双草鞋
搁在鞋柜上
他常默默地盯着它望
仿佛注视着茫茫海上的一艘船
况且一滴泪滴到鞋上
引出这段故事好长好长…
熟悉独白和悠扬的歌曲把人送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离乡愁释放,不至于病入膏肓,故乡每件事物昨天还是思念的伤,今天又成了回忆中美丽风景;归来吧!那些浪迹天涯的游子,家乡有人在期盼,父母还在等你回家吃饭。
乡愁中鞋最廉价的莫过于木屐和草鞋,木屐削两块木板固定三块绊带即可,穿在脚上运动幅度不能过大,人的灵活程度会受到限制,犹其不能走山路;木板拖鞋更简单,脚板苦骨处装二指宽绊带即可。山里劳作的人还是喜欢草鞋,草鞋适用,能护脚底,廉价实在,制作简易,生活拮据的人也能自己制作生产。
草鞋的原料主要是稻草或芒杆上的芒,槌棰敲打稻草,使稻草松柔绵柔,喷水洇湿即可用于编织;苎麻砍回家直接在水中捶打成筋,剔去杂质,泡入硅砂,晾干成细丝线,搓成线条;准备些棉花烂布条即可编织。编织草鞋要说简单还真简单,经线用苎麻线四根固定在一颗钉上,这边绕在腰上绊紧,定好宽度用绳定位,纬线边缴边渗入棉花及烂布条,织成鞋帮子,剪掉多余草须,棍敲帮子使它柔软平整,前面留个绊夹入大拇趾与二拇趾间,脚踝边找四个点裝线,跟部系根绊带,穿鞋时用根线贯穿六个孔绩紧即可,草鞋不分左右公母,随意性大。
打草鞋根据草履虫的倒形状进行,要说复杂还真不简单,工具,模具,制作材料,鞋的形状要求各地不同,编织上差异大,不一一细述。有那么回事脑袋中留个念想祭奠一下,实在想拥有一双作纪念或作秀传承,还可以找到实物,但要穿在脚上行走估计细皮嫩肉会生产出许多血泡。
大山里生活过的我见过打草鞋,也穿过草鞋;哪年下大雪,大伯不知有什么事要我作伴去村林场,林场离家要走一个多小时山路,没鞋不肯跟他去,他谎称林场的井里有只会唱歌的石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童年听到身边有童话想当配角参与一下;哪天小脚穿了双布鞋套了双草鞋,家里柴垛上取了根手杖屁颠屁颠地沿路走在大伯前面,心中一路想着那只石蛙,激动的心情使那条路缩短了许多,到达目的地便找了根小长竹杆往井里寻找那只会唱歌的石蛙,失落地一无所获,后来大伯告诉我冬天里石蛙怕冷不肯出来,因为它没草鞋穿;这个秘密留在心中相信了很长一段时间,童年里刻画的那只石蛙一直没找到……
父辈的年代穷,父亲织过草鞋,他描述兄弟仨人会打草鞋,两个叔叔不会此手艺,二伯打的最好最快最扎实,上世纪五十年代,二伯一个晚上按模具可织两双鞋,除了供兄弟姊妹穿,还能很受欢迎地每双换到两毛钱。
穿上经纬线草鞋,进入纵横道陌路。历史化为尘埃,随着社会发展进程,那双草鞋被时光遗弃在荒野尘封已久,是谁还在呤唱那首老歌:
草鞋是船爸爸是帆
奶奶的叮咛载满舱
满怀少年十七的梦想
充满希望的启航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