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过世的第三年,偶尔和母亲姐姐座在一起聊起在我们很小就过世的生父,母亲说跟姐说,你还记得么?他临终前让你叫声爸你一直都不肯叫!姐暗然道!“那时候太小,只记得去世前几天,他特别凶的打过我,从没见他那么凶过,也没那么用力打过我,当时小就一直记恨着”母亲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喃喃道,“你从小好强,倔强,临走前他说过,你这么小,又是女孩,怕你承受不了失去父爱的痛,所以他临终前,重重的打了你,好让你记恨他,不至于太伤心,太难受。姐听完立刻哇,一声痛哭出来,撕声道,“小时候不懂,这么多年,一直有想过,从来不打人的父亲,为什么会那么重的打我”错过了最后叫一声爸。这么厚重的爱,只有父。
继父是突发心脏病过世的,因为生父在我二岁时就过世了,我几乎是没有印象的,所以继父就成了我的天,继父是地主的儿子,解放以后被抄家,因为养不活五个孩子,所以继父从小就被送给别人寄养,在我妈改嫁过去之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所以家里条件一直很差,母亲嫁过来了又生了一个弟弟,所以在农村除了种地,,没有任何生计的情况下,养活三个孩子是相当吃力的,于是父亲也是想尽办法折腾,印象很深的是听他讲过,看到同村有人去碑酒厂拉了一拖拉机的酒槽卖给村民喂猪,于是父亲觉得这是一条出路,于是就问同村民,那人不屑的说,像我们又关系的都拉不出来,你一点关系也没,想都不要想,好强的继父不干了,第二天就揣着二包好烟,二瓶酒就去酒厂打听了,打听到负责酒槽的负责人根本不理他,他守了半天,人家根本没空撘理它,直接告诉他没有,烟酒也没送出去,他在路边酒厂外住了一天,第二天又去了,等到吃饭的点,他等酒槽负责人一出来,他又凑上去道,“沈哥,饭没地方吃,想去你家蹭个饭”那沈负责人一看,没辙,只能应下来,父亲又去买了二斤猪头肉,干了二瓶酒,就和沈姓负责人混成了朋友,第二天,就雇了一辆拖拉机,做起了以粮换酒槽的生意,那几年,家里的生活条件也提高了很多,印象很深,他教会了我,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不会办事的人,这也许就是地主家小孩与生俱来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