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15回是“吴学究说三阮撞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讲述的是吴用为生辰纲一事,想起三个人。于是前往石碣村去请他们,一起到晁家庄聚义商量。不想此时来了一个道士,声称只要见晁盖,也说出生辰纲之事。此时一人揪住道士衣领,便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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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成大事先选人
吴学究说:“有三个人,一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生共死。”晁盖问他们姓氏名谁,在何处居住。
吴用说:“这三个人是亲弟兄三个,在梁山泊边石碣村住,日常以打渔为生。弟兄三人,一人叫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叫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叫做活阎罗阮小七。这三人虽不通文墨,但与人结交,很讲义气,是好男子。”
晁盖说:“我也曾听闻阮家三弟兄的名字,只是不曾相会。”晁盖说:“如今派人去请他们如何?”吴用说:“若派人前去,恐怕他们不肯来,还是我走一遭受,凭三寸不烂之舌请他们入伙。”晁盖大喜。
事不宜迟,吴用决定深夜出发。当日安排酒食,临行前叮嘱,“不知生辰纲从哪条路来?请过阮家三兄弟后,请刘唐兄弟去打探消息。”
02 见到阮氏三兄弟
到了三更时分,吴用起来洗漱,吃些早饭,带了些银两,便离开前往石碣村。到第二日晌午时分,到达村中。只见青郁山峰叠翠,绿依桑柘堆云。吴学究径直来到阮小二家。
到了门口,吴用就叫了一声:“二哥在家吗?”只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两眉毛竖起,眼睛射万道寒光,一看到吴用,便慌忙说道:“教授何来?什么风把您吹来至此?”
吴用答道:“有些小事,特来相浼二郎。”阮小二问:“有何事,说出无妨。”吴用说:“自此别离有二年,如今在一大财主家做门馆,他要办宴席,需用十几条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因此特来相投足下。”
阮小二邀约吴用一起,喝酒三杯。他们划一艘船往湖泊里来。正行间,阮小二问:“七哥曾见五郎吗?”吴用看时,只见芦苇丛中摇出一只船来,那人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此人正是阮小七。
阮小七问:“为何要寻五哥?”吴用叫了一声:“七郎,小生特来跟你们说话。阮小七说:”教授恕罪,不曾相见。吴用说:“我们一起去喝酒。”
两只船跟着荡在湖泊里,阮小二回去叫道:“老娘,五哥在吗?”那婆婆道:“说不得,鱼不能打,连日输钱,刚才讨了我头上的钗,出镇上去堵了。”阮小二笑了一声,把船划开。
二人划船划了半个时辰,到了独木桥边,只见一个汉子拿了两串铜钱,下来解船。阮小二说:“五郎来了。”吴用看时,此人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带着杀气,能生横祸,善降非灾。
三只船聚在一处,到了水阁内的一个酒店。
03吴用言语巧试探
三人叫店主切了10斤刚杀的大块牛肉,吴用吃了几块便吃不下去,那三人狼吞虎咽。
阮小五问:“教授有何贵干?”
阮小二作答,并说可以把10来条和重五六斤的鱼相送。
吴用说:“我在此有一些银两,需十四五斤重的便好。”
阮小七说:“现在没有地方弄到这种鱼,我们还是先喝酒吧。
四人又吃喝了一阵,看看天色渐晚,吴用想着酒店里很难说话,今夜必是到他家去借宿,于是拿了一两银子,让酒店准备一些吃食,买了一些酒肉,然后一起来到阮小二家借宿。
04阮氏三兄弟抱屈
四人离开酒店,下了船,解了绳索,来到阮小二家。家中只有阮小二有家室,阮小五、阮小七都不曾婚娶。四个人都在阮小二家后面水亭上坐定,当场宰了鸡,不多时,酒肉都摆到桌上。
吴用和弟兄们吃了几杯,又提起买鱼的事儿,询问此处为何没有十四五斤重的大鱼。
阮小二说:“实不相瞒,这般大鱼只有梁山泊有。”
吴用说:“这里和梁山泊一望不远,相通派之水,如何不能去打?”
阮小二叹了一口气说:“今时非同往日,以前那是我弟兄们的一饭碗,如今绝不敢去。”
吴用细问才知,梁山泊现里有一伙强盗,不容打鱼。
阮小二继续说:“那伙强人为头的是一个落弟的举人叫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底下有一个旱地忽律朱贵。如今来了一个好汉,是东京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此处聚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如今那里几人,绝了我们的饭碗,因此一言难尽。”
吴用问:“那官府如何不来捉拿他们?”
阮小五说:“如果官府一来,他们便害百姓。先把百姓家养的猪鸭鸡鹅都吃了,又要盘缠打发他。若是上司官员过来,也是吓得屁滚尿流,不敢正眼看他们。
阮小二说:“我虽然打不到大鱼,也省了若干科差。”
吴用说:“这么说,他们倒快活。”
阮小五说:“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穿着绫罗绸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如何不快活?无奈我们三人空有一身本事,怎么能够学得他们。”
阮小七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学的他们过一日也好。”
05吴用指明发财路
阮小二又说:“如今他们这样做,犯下弥天大罪,倒也没事,我弟兄们不能快活,假如说有人肯提携我们,我们也愿跟着去罢了。”软小七随声附和。吴用暗暗窃喜,这三个人都有这个想法了,我要慢慢的引诱他们,于是劝他们三个吃了两旬酒。
吴用又说:“你们三人,敢去梁山泊捉贼吗?”阮小七说:“捉到他们去领赏,江湖好汉会笑话我们。”阮小二接着说:“先生,我弟兄们先前准备去入伙,听得白衣秀士王伦的手下说知道他心地狭窄,安不得人。前翻那个林冲上山,怄尽了他的气。如此这般模样,我们都不愿意去了。如果都像教授这般慷慨爱我弟兄们,我们宁可死也甘心。”
吴用说:”既如此,请问你们几个人可否知道郓城县东溪村的晁保正?“阮小五问:”莫不是做托塔天王的晁盖吗?”“吴用说:“正是此人。”阮小七说:“虽然我们隔了百十里路,缘分浅薄,闻名不曾相会。”“吴用说:”这是一个仗义疏财的好男子,如何不与他相见?小生这几年也在晁保正庄上教一些学生,如今听说他有一套富贵方法,与你们商议,我等就半路里拦住了,如何?”
阮小五说:“这个却使不得,他既是仗义疏财的好男子,我们搅坏了他的事,以免江湖上好汉们笑话。”吴用开始以为他们心志不坚,原来真是个惜客好义。于是对几人说:“你们实话实说,果有协助之心,我教你们知道此事。我如今在他庄上住,保正闻知你们三人大名,特地让我过来请你们说话。
几个人拍着胸脯保证他们真真实实,没有半点虚假,满腕热血只卖于识货人。吴用接着便把6月15日是今朝内蔡太师的生辰,她的女婿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准备押解10万贯金珠宝贝和他丈人庆生辰的事一一说了。阮家三兄弟一听大喜。
06几人前往晁家庄
当夜过了一宿,第二天吃了早饭,阮家三兄弟把家里的事交待好,然后跟着吴用,一共四个人离开了石碣村,前往东溪村去。走了一日看见晁家庄。一行四人加上晁盖刘唐共六人,分宾主坐定。
阮家三兄弟见晁盖气宇轩昂,语言洒落。三个说道:”我们最爱结识好汉,原来只在此间,今日不得吴教授相引,如何能见。”三个弟兄好生欢喜,大家说了半夜话。
次日天明,大家去后堂。6人一并发誓,但有肆意者,天诛地灭,神明鉴察,然后烧化纸钱。他们正在后堂饮酒之间,一个庄客说门前有一个道士要见保正。晁盖说:“你不晓事,我正在管待客人,在此喝酒,给他五升米便罢了,何须来问我。”
庄客说:“我正是如此对他,他还是要见你。”晁盖说:“一定是嫌少,你再给他二三斗米就可以了。”庄客去了,道人还是不肯离开,自称不是要米,只要求见保正一面。晁盖说今日真不可以。还是让庄客尽量把他打发走,没到半个时辰,又见一个庄客飞也似地来报,那先生发怒,把十来个庄客都打倒了,晁盖听得大惊,慌忙起身。
07七星聚义有人扰
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生的古怪,正在庄门外绿槐树下打庄客,然后一边打,一边口里说:不识好人。”晁盖见了,叫道:“先生息怒。你来寻保正,无非是投斋化缘,他已给了你米,你何故嗔怪如此。”那人大笑,说自己不为寻米,只是找保正有句话说。保正无奈,便把他请入庄内,吴用等人回避。
晁盖请先生移除小格内分宾主坐定。晁盖说:“敢问先生高姓?”先生说:“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自幼学枪使棒,学成武艺多般。学得一家道术,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江湖人称入云龙。贫道久闻晁保正大名,不曾拜识,仅有十万贯金珠宝贝专送与保正,作进见之礼。未知义士肯纳受否?”
晁盖大笑道:“先生所言莫非是生辰纲吗?”那先生大惊道:“保正何以知之?”晁盖说:“小人胡乱猜测,不知是否和先生心意?”公孙道说:“此一套富贵,不可错过。古人有云,当取不取,过后莫悔。晁正心下如何?”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人从阁子外冲进来,揪住公孙胜,说:“明有王法,暗有神灵,你如何商量这等勾当!我听得多时也。”公孙正吓得面如土色。欲知何人揪住公孙胜,且听下回分解。
第15回启示:
1.一个好汉三个帮。晁盖欲完成生辰纲一事,即使他一个人再有能耐,也做不成。需要找几个帮手。吴用帮他想了几个靠谱的人。
2.好名声是张名片。无论是晁盖,还是阮氏兄弟,他们之前素未谋面,但都听得对方名声。这个名声不止是名气大小,包括为人处世。
3.先铺垫再说正事。
有时开门见山是一种表达方式,有时人与人交往也需要先行铺垫,方有水到渠成的效果。比如吴用采用买鱼的方式试探阮氏三兄弟。
虽然原著中提及吴用的言辞时,好像他不知道梁山泊的事。但看他做事的妥贴程度,笔者大敢揣测对于梁山泊几个头领的所作所为他不可能全然不知。
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生辰纲一事刘唐知晓,没想到一个道人也知晓。可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获取信息的途径很多,但有的人却不知道。这说明,人和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信息差。
我是艳过留声,一个爱读书爱思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