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天下大魁、题名金榜、独占鳌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许多本可流芳百世,光耀后人的状元,却在历史的滚滚浪花中被淘尽的无声无息。因此,后人即使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难以记起几位。后人可能记得起历史上年龄最小和年纪最大的状元,历史上第一位和最后一位状元,但他们是否记得,历代状元中影响最大的民族英雄,历史上唯一的由状元而皇帝者,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状元。这些原本就让世人羡慕嫉妒的状元们,再附加上“最”“唯一”等标签,更让他们与众不同,在700多名状元中脱颖而出。
大家是否还记得那首《过零丁洋》中,传唱古今的正气浩然之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小编认为此二句比史学家司马迁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更显得豪迈、正气,具有气节。此诗作于祥兴元年(1278)十二月,文天祥在五岭坡兵败被俘,但屡次拒绝元军劝降,因此,做此诗以明其志。后人只记得文丞相乃伟大的民族英雄,却不记得他还有另一特殊的身份。宋理宗宝祐四年(1256)丙辰科进士第一名,即当科状元郎。即使这位文丞相的民族大义、民族气节湮没了他那为世人所艳羡的状元之名,“历代状元中影响最大的民族英雄”之美誉,对他来说也是当之无愧的。
1300多年的科举生涯中,芸芸众学子最大的抱负无非是毕其一生所学,货于帝王之家,争取能做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人生境界。功名不过位极人臣,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职位,利禄不过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在那个天地君亲师,世上五至尊的圣教思想统治下,状元郎们也不会有再大的非分之想。位极人臣,担任宰辅已是他们终极的理想抱负了。但有位状元,他却不满足于这一切,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冲破那道道德伦理的封锁线。他明知道那道封锁线是似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鸿沟的这边他是贤才忠臣,鸿沟的那边他却成为乱臣贼子,最终他肆无忌惮的跨过了鸿沟。从此,他坐上了在圣教思想束缚下,状元郎们想都不敢想的天下第一把交椅——皇位,状元郎一跃成为了九五之尊。
他就是西夏天庆十年(1203)癸亥科进士第一名——李遵顼,中状元后,为都督府王。西夏皇建二年(1211),实在按捺不住了的老李发动了宫廷政变,一举夺得帝位,时年49岁。改元光定。由此,他也有幸成为历史上唯一的由状元而皇帝者,既有状元之名,又有皇帝之尊,真是史无前例。
大家都知道,中古古代妇女的地位一直不高。未嫁时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这种一直依附于别人的生活状态,注定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虽然历史上出现过在军事上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政治上,令男儿们也胆战心惊而汗颜的武则天;文学上,有让男人们甘拜下风,自愧不如的李清照,但她们也仅仅是沧海之一粟,昙花之一现,挽救不了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局面。
此后,西方和中国证明妇女要想如愿提高地位,不仅要从社会关系上,经济上和文化上获得解放,更重要是要获得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即政治上要获得解放。妇女在政治上获得解放,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作为通往仕途的科举考试,始终是男爷们驰骋天下的疆场,妇女焉可染指。在那男人有德便是才,女人无才便是德的教条下,纵使你小女子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才气完胜男爷们,无敌于天下。不好意思,你也只能在闺中和志同道合的闺蜜们写写诗,填填词,所写所填也只能成为闺中诗,房中词。作为女儿身,哪敢妄想,在皇家科举制上一展拳脚。怨也只能怨,本有男儿志,嗨,却是女儿身。唐朝的鱼玄机就曾对此发出哀怨,“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自恨女儿身,无法赴科举。历史的发展就是这样诡异,让你防不胜防,出其不意给你一记耳光。就在一群文化程度都不高的群体建立的国家中,他们颠覆了一千多年里男人独霸的科举考试,创造性的设立了“女试”。女同胞们终于实现了一展拳脚的机会,由此,出现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状元——傅善祥。
傅善祥,金陵人,在太平天国三年(1853)参加东王杨秀清主持的“女试”,一举夺冠,成为新科状元,时年20余岁。从此,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状元,打破了千年科举无女状元的局面。
被西方人称为中国“第五大发明”的科举制度,在中华五千年浩如烟海的风雨变幻史上,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大魁天下的状元郎们本就是科举史上最耀眼的明星,然而那些被冠以“最”“唯一”等头衔的状元郎更成为耀眼明星中的翘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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