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正式读胡的《今生今世》。
书买来很久,却因世尘裹心,蒙了清澈,不忍去亵渎。
涉猎心理专业以来,人皆披了灰黑的调子,单个个体所有演绎,都要附上背后那张显明抑或隐含的背景大幕。
人皆是无辜。但有时看到“万恶”,不免悲从心来。
人,作为一个“弱知”,有时觉得,还不如不知。太多时候,无畏的强大反倒有更大的蛮力,更大的胜算。譬如丛林规则里弱肉强食下的胜者王。
而人,偏是进化了那么一点子知,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握着那点子苍白的气力,小奴一样在命运的大殿里,日日里讨好似的揩一下上帝脚上的那点泥,然后占上一个墙角,捉自己身上的虱子。
有时常觉思想的无用,反思这句话时,其实是说的自己无用。
总是想脱胎换骨,实则是难逃宿命的筋骨。岁月积在成长上的尘埃,沿着年轮的缝隙一点点长进血肉和骨骼。行至中年,悠忽醒来,那些尘埃成刺,稍一懈怠,竟成雨林。模糊的不是视线,而是心境,是周身的泥泞。
台湾一个诗人死了,临近的,遥远的似乎都有证可鉴。独我,贫薄到只记得一句“丁香样的女子……”又有文击打,嘲于彼时政得失真。
对世无语。人就是人,七情六欲,疯狂痴颠。所以好不为好,坏也不为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