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反复查阅相关“吞噬人格”的资料,并琢磨着刘医生关于吞噬的说法,坚信有解决他们的办法。就在辗转反侧的时候,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想会会正在争相恐后“吞噬”小婉主体人格的那两个“人”,确切说是魔鬼。但是我们无法估计这两种人格分裂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想要办到这点,我需要24小时守在小婉身边,等着她“变身”。
第二天我去了精神病院,把我的想法说给了刘医生。当然是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向他阐述做这件事的必要性和学术价值。我想,能够在精神鉴别与治疗领域开拓,对于刘医生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果不出所料,他勉强同意我的想法,但具体的细节需要上报院里,才能知道是否审批通过。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研究成果,学术报告。
但我想要的,只有小婉能够平安康复。虽然我清楚的知道,对于人格分裂,康复的希望就像治愈癌症晚期一样渺茫。
护士:“张老师,您就住这里吧。”
医院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确切的说是一张床,我在这里可以非常方便的观察记录小婉的动向,随时等待着那两个魔鬼的现身。
刘:“你是不相信我们院里的医疗力量吧,你知道你的提议我们院里的很多工作者心里是不太舒服的。”
我:“您误会了。你们院里毕竟不会像我这样一对一的关注一个病人,再者小碗更信任我一些,便于沟通,而且对于你说的”吞噬型“我确实也是第一次接触,想要和你们一起参与研究讨论。”
刘:“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对了,理智一点,把她当做案例来研究,作为临床贡献,这样的态度才是一个医生应该有的。”
刘医生拍拍我的肩,转身离开查房去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了。
小婉这段时间的情绪相对稳定,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但是明显的抑郁倾向上升。比起之前她来我这里咨询,现在的她几乎不说话,就一直看着窗外。在她无需用药的期间里,我尽量的找机会和她聊天,不过鉴于小婉的情况,医院出于对我人身安全的保护,谈话只能在一个装满设备的小房间进行,小婉就像一个犯人一样双手被绑着束缚带。坐在我对面的小凳子上。凳子离我,有一些距离。
我:“小婉,最近好吗?”
小婉:“嗯。”
我:“‘它们’还出现过吗?”
小婉:“没有。”
其实那两个附属人格出现过,不过是在晚上,小婉的面部撕裂狰狞的,那两个人格应该就在她的潜意识中肆虐。
我:“你能说说你对那两个‘它们’是怎么知道的吗?它们什么时候威胁过你?”
小婉:“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看来附属人格是刺激主体人格的一个点。
我:“不是你什么?”
小婉摇着脑袋,“我知道你们把我放在这儿是因为它们,它们杀了人,但你们抓了我,因为它们在我的身体里,我该怎么办?你们能把它们弄出去吗?”恐惧感让小婉呼吸急促起来,其实她是个很胆小的女生。
我:“你是怎么知道它们杀了人?你跟它们有沟通吗?它们是怎么找到你,什么时候?”
我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像个驱魔者,迫切的想要斩妖除魔。
小婉颤抖着,我不知道这样的刺激能不能唤出那两个恶魔,但我想用这种近似极端的方式试一试。虽然我知道,风险很高。
我:“你知道它们的存在多久了?它们杀人你为什么不制止?你父亲是它们杀的吗?对于凶杀你知道多少?”
小婉一声尖叫,低下头,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差点在咨询师置我于死地的那个人出现了!
它猛然站起来,凳子倒在地上直径向我走来。不过它的手动弹不得,我也站起来,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它。
我:“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人。”
它:“我们家的事你究竟还要管多久?”
我:“你们家?”
它:“小婉很可怜的你不觉得吗?我是她哥哥我就应该保护她!她是个女孩子,有时候做事情就是不果断,需要一个男人帮她!但你看看你能做什么?!”
一个清秀的女儿面孔却带着男人浓烈的阳刚和暴躁向我咆哮着。我知道它来了!我咬紧牙关,镇定地逼视着它。同时,用冷峻的语气步步紧逼。
我:“你是她哥哥?可是她没有哥哥。”
它:“所以这是我的家事,她不会什么都告诉你,她知道她要保护她的哥哥!”、
我:“但是你知道其实你在干涉她,你在分裂她,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你才是该消失的那个人!是你教我妹妹来背叛我!”
此时它已经将我逼近墙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