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又走了一天。

现在是日落时分,风不断的吹着,引动了几根树枝。

枯藤

那树想来原是直的,树腰上盘着几根大藤,全枯了,焦黄的,硬生生把树扯弯了,另一侧,则攀着树干,一头插进了仅剩的一小撮,败黄得近似于墨的秋叶。

老树

它攀着的树,那树立在那儿,尽是人分不清是死是活,树上有痛疤,有火燎的炭黑,以及满是疙瘩,极为粗糙,一摸就能带下屑的表皮,是雪、水点点的侵蚀。

整棵树,从树根部起,便是盘着些东西,或是些枯藤杂草,或是自个儿的枝叶,交交错错,倒像是将它捆了起来。

大多树枝直向外,叉开来,一个枝干,或分出三枝,或分出四枝,秋风一吹,在空中划着,倒像双双无奈而又怨恨的手,想要抓住什么。

昏鸦

沿着藤条往上看,树梢歇着三两乌鸦,它们的一身乌黑,倒挺像那树的颜色,显得分外融合。风一吹,它便“呀”地叫一声,扇着翅膀,在树顶徘徊一圈,又“呀”地叫了一声,尽显了苍凉。

小桥

眼沿着小路向前看,便是一座小桥。

那真是座小桥,它宽只能行一人,长也不过是任何一匹马可以直接一跃而过。桥缝的石间,填着些许青苔,也有些漫上来的,但也全枯了,也是焦黄。桥面看上去是湿的,河水从它身上经年流过。桥底倒是倒挂了几根绿丝,想那是青苔吧。

流水

桥底的流水,倒也无法追寻它的源头,寻着望着,便眺到了日边的斜阳。水很浅,也很清澈,水底都积着爬苔的石子儿和石块。它流的很缓慢,像是在等什么,是在等桥吗?

人家

转过半边天,便有一所小村依着山,远远望去小巧玲珑,黑瓦白墙,点点几个窗口,它们静静的在那儿,它们就住在那儿。

古道

接着低头赶路,马蹄敲打白石的声音,纯粹,空灵。抬头又看了看那黄天,又看了看这败土,合着银白的路,延伸至远处,太阳落下的两谷中央。

西风

和着徐徐吹来的风,那是落叶混合泥土,和一点秋雨冰凉的滋味,沉淀在心头。

瘦马

那马很瘦,瘦骨嶙峋,垂着脑袋,缓缓的向前荡着,马蹄上的一些黄毛被泥水打湿了。它的身后,是一串或深或浅蹄印。

夕阳西下

天边的残阳,仍是火红的,印了一片天,然后又慢慢的沉下去,谁会记得它有多大的用处,有多大的能耐,只是现在,天边有几缕云,又抹去了一点点红。隐隐处,似有“隆隆”之声徘徊着,延了过来。。。

现在,日边的山峰已经比它高了,越变越高。

断肠人在天涯

失望,烦闷,欲求不得,这一点点的痛楚积在心头,越来越沉,就要将他压垮,身在这个时代,便是他的错误,政治的不得志和背井离乡的苦楚,让他肝肠寸断。也许永远只能这样,孤独的,漫无目的地漂泊在遥远的,陌生的地方,再到下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地方……


天净沙·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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