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至2014年5月,我曾是经确诊但未接受治疗的间歇性抑郁症患者。其实2012年12月之后是否真是,值得怀疑。因为自彼时起,就从未在意志层面停止过挣扎。
期间,有三次大崩溃,12年7月-11月的产前抑郁,13年1月-8月的产后抑郁,和14年3月-5月的死线阵亡。后二者在我看来,更像是以抑郁为借口自我封闭。
这篇不是描述抑郁起来是什么感受,也不想说如何应对。所谓练笔,是有需求。只因在上述三个时间段内,前二者尤甚,基本只跟不超过五个人有过交流。其余,是沉默。在无声无色的世界,触摸到自己内心放弃防备的核,弱小丑陋,最重要是,惊惶。索性有人不离不弃,反倒以极端的方式助我完成“启蒙”——或说,正在进行。当然不幸就是,出关后有段时间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明白。更别提写作。
错不止在沉默,中文写作也被西文所累。曾自诩中西绝无可能混淆,译文从不带洋腔。如今再不敢提。哪怕原生写个短文,也满眼都“是……的”。终相信,双语环境的维持有多艰难。
默默希望自己能坚持,每日花半小时写些短文。可能语法荒谬,措辞突兀,内容涉及民科民哲,至少学着继续用这门语言传递信息,以及更为重要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