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人生中总会从很多渠道听到死亡的消息,然而都离我很远。我们都知道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找到人生的终点站:死亡。只是在这条通往死亡的道路上,我们不知具体的时间点,一天一天过着平凡的生活,然后接受到来的死亡。
那一年的1月15号,你永远的停留在了25岁的年华里。我从不曾想过会这么早的离开这个世界。
突然的猝不及防,我不知该如何表诉。直到写这些文字时,我还在想应该用第几人称来叙述。你应该知道,我会在很多很多次的心里和你对话,而你也会到我梦中来看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有一年的14号晚上睡觉梦到你,第二天一看原来是你的忌日到了。一直都只是是会记住你的1个日子:生日,却不曾想随着时间,我也还只是记住你的一个日子,只是这个日子从你的生日变成了忌日。每年的1月15号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你,你我不曾忘却,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偶尔的联系,只是变换了形式。
你还记得吗?我们常常说笑:如果到了30岁,我未嫁,你未娶,我们就在一起。每每我都会问:你这什么时候结婚啊,你总是笑着回:我在等你啊,你不嫁人,我怎敢娶。没有想到曾经的玩笑话,我们如今却没有机会在调侃。前些日子,去了 qq空间,我又去看了看你,有些想念了。
我微信上删掉了你,手机相册里删掉了你,妈妈说还是把记忆留在心底,所以我删除了。但是空间里的照片我一直一直舍不得删掉,我怕老了有一天,脑子的退化让我忘记,还是留了一份念想。你总是喊我企鹅,你给我的备注企鹅,你说你会一直在企鹅的身边。企鹅还是那个企鹅,是留在你25岁时的企鹅。
初中时,你会给我买棒棒糖也会一起上下学;高中时,你也会送我到学校而舍不得离开,嘱咐我照顾好自己;大学时,每到要放假时,你总是打来电话或者发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你来接我。但我一次也没有让你接过。你次次埋怨我,回来时总是悄悄的不言语,而我次次还是如此。后来就毕业了我们又同在一个城市,我家里停电你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帮我看,你知道我怕黑。我喝酒了,要回家你会第一时间来接。我难受哭鼻子你会在身边我笑我乐,你也在身边。过年你们总是第一个到我家里来拜年。那些我需要你的日子,你总是有求必应,从不会有任何理由拒绝过我。我们联系的并不频繁,却次次需要时你都会出现。信息还停留那一年的1月15日白天:什么时候从包头回来啊,我接你。我说:今天下午就回去了,不用接我们打车回去。你还点赞了我那日的朋友圈。第二天的晚上我收到了信息:你走了。我根本不敢相信,晴天霹雳般。坤子说:怕我伤心,没敢在昨晚告诉我,他们都不让告诉我。我给坤子去了电话,电话里的我已经泣不成声,我不信,我哭着喊着我不信。我给你哥打了电话,拨通那个好久好久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我坐在马桶上一直哭一直哭,妈妈看着听着也无能为力。一晚上我彻夜无眠,哭了好久好久,枕头湿了一边又一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是忍不住的哭,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时不时的哭,时不时的镇定,我总是忍不住的哭泣,工作时也不能定心。领导给我放了假,有一周的时间每晚都在哭,不停的翻看着以前的照片,信息,活生生的一个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我去看了住院的乐子,在我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埋怨的,他在医院里躺着,腿上打着石膏,淡淡的说了说当时的情况,乐子一直在自责,自责他喊你出去的决定,后悔着哭泣着。后来他出院了,我也决定了去上海,临走前我去家里看了乐子,那一次我们话很少很少,坐在家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简单说说就离开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们三人组,就此解散了。没了你,好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也或许我们都怕想起过往,怕痛心,我们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对你想念。后来到了上海,他们给我信息,你要下葬了,我没有勇气听也没有勇气见,问了下情况。再后来每每回到乌海,我幻想过无数次去看你,看你的场景,我怕,我怕那种纠葛的痛心,所以这些年我一次都没有到你墓前看过你,但你知道我都会在想你。
你还是那个瘦高的帅气的阿辉,我们应该是2006年相识的,你总是在最后一排趴着睡觉,我总会找你收数学作业本,你偶尔写偶尔不写,我还会给你作业本让你抄写。初中的你就已经超过180了,刚到我们班的你,我们并不喜欢双方,你不爱交数学作业也不爱听数学课。我都不记得为什么最后我们会在一起玩耍。是因为乐子,是因为你哥,所以渐渐的,渐渐的,我们相熟了,渐渐的,渐渐的,我们走过了学生时代,我们步入社会参加工作。你总会打电话给我说你的工作,说你的想法,你不在是那个顽皮的大男孩,只知道耍帅谈女朋友,你开始有了成熟男孩该有的样子。可你也只是个男孩啊,永远的是个男孩了。
言语的我是乱的,你离开后,我再也没有参加或者组织过同学聚会了。你离开后,初中的同学我很少再见过面了;你离开后,我们原先交好的那几个都没有联系了;你离开后,我好像屏蔽了所有所有能够和你有关的人。辉啊,我想你了,很想你。
我想,想你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我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想你着你,要好好的,你的企鹅也好好的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