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做着我的白日梦。
想到精妙之处,我不禁发出了一阵笑声。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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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五星的后裔,一名抗美援朝的志愿军士兵。
我的父亲是一代抗日伟人,射日传奇。在八年抗战期间,用他的奇招妙术打得太阳的后裔小日本鬼子屁滚尿流,大喊大叫:“亚美爹哟~亚美爹哟~”
没想到战后小日本在亚洲果真有了一个美国爹。
不过……代价却是吃了两个蛋。
其实我不仅仅是一名士兵,我还是一个高级间谍,军事特工。
我最擅长的就是模仿,特别有语言天赋。
我会四国语言,除了母语汉语,我还会美日韩三国语言。
所以我翻译很厉害…四国语呐!
作为间谍,必须要有一个伪装的身份。
我伪装成一名南韩的翻译官,名叫宋仲基。
这名字其实很有寓意,仲代表我是中方的人,同时姓名谐音送终机,代表杀敌机器。
我不禁感叹我果然是一个脑顶油菜花的伪装者。
作为翻译官,我的工作是负责韩美双方日常会议的翻译工作。
作为伪装者,我的任务是负责窃听…哦不,是光明正大地听取有用的战略情报通过秘密渠道反馈回来。
然而……
事实证明名字取得再好听也是没屁用的。
我是一个失败的伪装者,因为伪装失败了。
我是一个失败的潜伏者,因为潜伏不成反被伏了。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头说起。
在一次特殊的间谍任务中,我必须窃取美方关于第二次战役战略部署的机密档案。
这个档案保管在美方司令官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一般人可进不去。
可我是一般人吗?我可是会四国语的伪装者。
然而……
虽然我不是一般人,但我也进不去。
实在是因为…
我…宋仲基…太帅了!走到哪都会迎来别人的注目礼!
帅有时候也是一种困扰呐…
我为我的帅感到烦恼…
为什么我要长得辣么帅!
就在我无从下手时,我想到了好“爱蒂尔”。
办公室一般人进不去,可是爱蒂尔进得去啊!
爱蒂尔是美方司令的助理,一个漂亮得不像画的女军官。
在这之前,我没想过以爱蒂尔作为目标。
毕竟,我是色会主义的人,姿本主义不可娶。
况且我又是一个对爱人忠贞且专一的美男子,我不想…不爱她还骗她!
可我有任务在身,我有那么多爱我的人民,他们生存在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
我陷入了矛盾之中。
后来我一想,
我又不打算娶她,不爱她那干嘛还不骗她?我应该发扬色会主义的英雄本色才对嘛!
为了爱我的人民和我爱的人民,我只能选择牺牲我的美色。
我知道爱蒂尔是爱我的,我能感受的到。
每次在日常会议上翻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那炙热且爱慕的目光,火辣辣的。
而当我向她看过去时,她总是慌乱的转移视线,羞怯得不敢与我对视,只是甜蜜的笑。
我很自信,只要我一对她展开攻势,她一定会立马投入我的怀抱。
我可是宋仲基,像我这么油菜花又四国语的美男子…我的帅对女人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她一定抵抗不了!
我开始了行动,主动对爱蒂尔展开追求。
在我跟她表明爱意后,她一下子就沦陷了。
她说她爱我爱到要发疯了!
果然,我的帅无女能挡!
爱疯的女人智商一定为零,正好方便我下手。
我真的下手了。
在天时地利人和具备,只差帅气的我登场的那一天。
我和爱蒂尔在经过了初恋、热恋再到深深爱恋的阶段发展之后,关系也逐渐升温,从拉手、亲嘴再到那一天的纠缠不清、难舍难离。
那一天,司令官不在,只有我和爱蒂尔。
在爱蒂尔的房间里,例行公事之后,我手伸向爱蒂尔颈后,她便沉沉睡去。
我拿走了爱蒂尔身上的办公室钥匙。
我潜伏进离爱蒂尔房间不远的办公室,用钥匙打开门后反锁上。
我直接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保险柜钥匙,然后打开了保险柜。
我找到了那份机密档案,拆开它翻看起来,在脑中记录下重要的情报。
看完我烧毁了档案袋,然后从办公室中拿出火漆和新的档案袋重新封缄准备放回保险柜。
一切发展得很顺利,全部都在我的计划当中。
通过爱蒂尔,我获取到了非常多的情报,为此作了很多准备。
现在差不多要成功了,就只差赶回爱蒂尔房间装晕了。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就在我走向保险柜准备放档案时,门被轰开了!
我错愕地转身,看到了一个最让我意外的人。
爱蒂尔站在门前,身后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她哭得伤心欲绝,手里抓着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是我的。
一件我贴身随带,足以暴露我伪装者身份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会在爱蒂尔的手上,她又怎么醒的。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我只能无奈地举起双手来束手就擒。
在伪装失败,潜伏不成反被伏之后,我被关进了密室。
每天接受着残酷无比的严刑拷打。
但我完美发挥了色会主义人士的特色,面对美方的压迫,我做到了面不改色。
美方敬我是个帅翻译,看来硬的不行,又使出了软的,派了爱蒂尔来策反我。
爱蒂尔说她是真的爱我,那天她在房间里醒过来,在床上发现了我的那件东西。
在知道我是中方间谍后,她伤心不已,但为了国家,她只能放弃爱情。
不过她说只要我投靠姿本主义,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我还是太善良了,如果那天我下手重一些,任务也就不会失败了。
事实证明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我栽在了女人的手上。
爱蒂尔用她的爱情攻势来说服我,但我明确地告诉了她不爱她。
虽然我和她之前很亲热,但并不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爱蒂尔又用她的美色来诱惑我,但我还是不为所动。
我不想我修炼了二十几年的童子功毁在一个姿本主义女士身上。
虽然我是一个失败的伪装者,但我还是成功抵挡住了姿本主义的诱惑。
然而……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美方在软硬兼施都不行之后,竟然决定动用极刑,要毁掉我修炼童子功的武器。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面如死灰,再也做不到面不改色。
我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的底牌。
我向美方提出了人质互换,告诉美方,他们也有重要的人质在我方手上。
美方知道的时候震惊了,只能无奈地同意我的要求,因为这个人质对他们太重要了。
这个人质叫华来仕,是个战地记者。
其实他真正的名字是美来仕,一个来自美方的士兵,也是个高级特工。
华来仕这个名字是他伪装的,只不过他也伪装失败了。
我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时,意外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我秘密通知了我方把他控制起来,必要时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失败,只能把他交出来了。
在那次秘密会晤中,我方和美方相对而坐。
互换人质之后,双方也借着此次会晤商讨关于三八线的问题。
我的对面坐着华来仕,他对着我很友善的笑。
只是美方表现得却并不友善,在地图上圈出了第一次战役占领的地方,狮子大开口要求我方送出这些地方以示诚意。
我方代表洪雷同志站了起来,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美方态度依旧强硬!
我方代表继续强烈抗议!
我方代表表现得像个孙子,让我觉得他应该改叫孙洪雷。
当时我正了正军帽,拿出了我随身携带的毛笔——
就是这件东西暴露了我伪装者的身份。
毛笔是我的父亲送给我的,上面刻有他的名字,他希望我做个有才华的伪装者,像根隐蔽的矛。
只是……
我辜负了他的期望,伪装失败了,没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然后我站了起来,在美方画过的圈圈上都打了一个大叉叉,又重新画了一条线。
对着美方代表说出了我憋在心里的话:
我方讲究先礼后兵,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战场见分晓。
初次见面,送你毛笔!
我说完后,把毛笔塞给了华来仕,转身走了出去。
华来仕喊了我一句:宋,你的毛笔……
我回了他一句:是你的毛笔。
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支毛笔地走出了会议室。
谈判最终不欢而散。
我和我方的人踏上了归途。
然而……
在回去的路上,不幸的事发生了。
我不小心踩了一个雷,被炸伤了腿。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个雷威力不大,只炸伤了我左小腿。
事实证明,装逼还是会遭雷劈的。
我切身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被炸伤后我被送到了现在的战地医院接受治疗。
我方根据我提供的情报也取得了第二次战役的胜利。
我也因此立了功,提升为侦察B队的大队长。
在医院里,我还是时常会怀念起那段当伪装者的日子……
————————
“嘿嘿嘿~”
我躺在病床上,又回想起爱蒂尔在密室诱惑我的样子,笑出声来。
正当我想在白日梦中让爱蒂尔领教一下色会主义特色时……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痛把我从旖旎的画面中拉扯回来。
抬眼望去,一个白大褂美女正站在床边掐着我的左小腿。
“痛不痛?”美女关心地问。
“当然痛!”我委屈得热泪盈眶,差点没哭出来。
“有多痛?”美女继续问道。
“撕心裂肺的痛!”
“那就好,神经没问题,伤口有些发炎。”美女说完松开了我的腿。
我舒了一口气。
再掐下去我非得痛死不可。
疼痛感消失后我不禁打量起眼前的美女医生来。
她秀发披肩,神态悠闲,一袭轻薄的白大褂显得干净利落,双腿笔直修长,稳若磐石地站在病床边,像一个内外兼修的武功大师,仿佛没有什么病魔可以打倒她。
最让我惊艳的是,她那挺直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个性之余,尽显大气优雅。
如果说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话,我想我见到了!
“医生,我的胸口这里有点痛!”我手摸着胸口说道。
为了能跟美女医生多呆一会,我决定发挥一下我伪装者的特长。
美女医生靠近我,手伸向了我胸口按压着,又拿出了听诊器放在我的胸口。
“医生,我肚子这里也有点痛!你听听!”我抓住美女医生的手往肚子那里移去。
美女医生的手白嫩柔软,带着一丝冰凉。她并没有挣脱我的手。
“好像突然又不疼了,不过心跳得很快!你听听!”我又拉着美女医生的手往心口上放。
美女医生看着我,眼神玩味地说:“是有点异常,需要动个心脏手术!”
她可能是看出了我在骗她,借机占她便宜。
“额…不用了吧…医生,只有看见你时我才心跳得很快…”我隐晦地表明了我的心迹。
“那我快点走,你就能恢复正常了。放手吧。”
美女医生说完挣脱了我的手。
她刚想转身走开,不料脚滑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我立马腰部一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美女医生在手足无措中赶紧抱住了我的头。
好柔软的枕头……要是能睡一辈子就好了。
美女医生站稳后推倒我,脚步慌乱地跑出了病房。
我摔在病床上,发现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
在美女医生跑后不久,二队长来探望我。
我让二队长帮我搜集一份美女医生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二队长走后,不久就让人送来了一个档案袋给我。
二队长办事我还是挺满意的。
我解开档案袋,看起了医生的资料。
梅兰•诺特森,25岁,女。法籍华人。
10岁时父母死于战乱,成为孤儿…
被法国医生收养…
……
看完资料我对梅兰医生更加喜欢了!
这不就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么?
我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恨不得立刻去见梅兰医生。
奈何腿脚实在不方便,只能闭上眼睛跟她相约在梦中……
“嘶~”
我又被疼醒过来,就看见梅兰医生又捏着我的左小腿。
“疼不疼?”梅兰医生问道。
“不疼不疼!舒服着呢!你多捏几下,换个姿势!”我嘴角抽搐着说道。
“别胡闹!你这样会影响我治疗的!”梅兰医生大声呵斥我。
“疼死我了!妈呀,怎么会这么疼!”我索性也就不再装了,向着梅兰医生大声呼疼。
梅兰医生没理我装模作样的鬼样子,放下了我的左小腿,自顾自地在本子写着字。
“医生,我有病,心病。”
“我有心脏药。”
“医生,我感觉好冷。”
“多喝点热水。”
“医生,我好热,我是不是发烧了?你按按!”
“嗯!你是发烧了,风骚的骚!”梅兰医生说完就走了。
没想到不久后我真的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
我感觉有很多人在我眼前走动,又好像空无一人。
身体就像坠入了冰窟冷到骨子里。
然后又感到非常温暖,像冬天的太阳。
当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梅兰医生趴在我床边睡着了,而我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在梅兰医生一天天的悉心治疗和照料下,我的腿伤逐渐好起来。
二队长又来探望了我,告诉我前线战况不容乐观,很多战友都牺牲了。
虽然我很想在医院多呆几天,跟梅兰医生多培养一下感情,但我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国家大事。
所以我出院了。
这天,当我们侦察B队准备出发前往前线战场时,梅兰医生来送我。
我领着她到了旁边的小树林方便谈话。
“医生,你能来送我,我好高兴!”我笑看着梅兰医生说道。
“嗯。”医生轻轻回应着,眼睛看着脚下。
“医生,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没有。”
“医生,我喜欢你!”
我大胆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要是再不说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说。
我说完看到梅兰医生脸色微红,头低得更低了,但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着说道:“医生,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怕上战场,但现在,我害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我多么希望没有战争,世界和平!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了…”
“医生,我……我该走了。”
我上前抱了抱梅兰医生,然后松手准备离开。
“你等等……”梅兰医生抓住了我的手。
“你…你知道…蛇吻吗?”梅兰医生突然说道。
“蛇吻?”我不禁有点疑惑。
蛇吻不是印度阿三哥的拿手绝活吗?梅兰医生突然问这个干嘛?
“张嘴…”
“啊~”我听话地张开了嘴。
梅兰医生踮起脚尖,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堵住了我的嘴巴。
一条丁香小蛇滑溜溜的,在我嘴里游来游去。
我大吃一惊,原来这就是蛇吻?!
吃惊完我的大蛇主动展开了攻势,追逐着小蛇,与它纠缠不清,互相打着太极推手。
良久之后,梅兰医生使劲推开了我。
梅兰医生面色绯红,大口喘息,胸前起伏着,舔了舔嘴唇,让我感到无比诱惑。
“医生,你真美!像个白衣天使!”
“油嘴滑舌!”
“那……医生,我油嘴滑舌的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尝一下?”我向医生抛去一个你懂的媚眼。
“呸!无耻!”
“我有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医生,我该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等你啊!”
梅兰医生这撩人的情话美到我想哭。
我赶紧45度角仰望天空,不让我的眼泪陪我郭爷。
在我发现没屁用之后,转身跟上了大部队。
我还是哭了……
————————
“呜---轰轰轰!!!”
[落花有意望夫石]
[流水无情埋忠骨]
[问君抗美何时还]
[却道西行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