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写文章,我都是写完了再想标题,唯独这一次是例外,因为这一次我想记叙的就一件事情:我和岳父大人一起做午餐。
学完车回来,我把三轮车停好,摘了两颗杏儿,正在屋外的井边洗的时候,听到岳父大人的声音:“回来啦?”
“嗯,今天晚了点。”
我吃着杏儿,拉开大门。电扇还在吹着,前面的摇椅晃着,没见父亲人。我走进厨房,岳父大人正在切菜。
“你们吃了吗?”
“我和你妈11点就吃了。吃了点昨天剩的。”
“怎么吃的这么早?”
“你妈早上没吃早餐。”
岳父大人正在切猪肉,砧板上有一盘已经切好的蒜薹,另外一个盘子里放了4个已经除了壳的鸡蛋,还没打散。
“您歇会吧,我吃了这两个杏儿,我来炒。”
“你炒啊?”
“恩。”
我快速吃完两个杏儿,扔了核儿。天气炎热,我打开冰箱。
“喝点酒。”
岳父从厨房走出来:“这里有半瓶的,中午我跟你妈一人喝了一杯。”
“再开一只吧,这么点也不够我喝。”
我再打开一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把肉切成丝。打开火。
“这个锅有点薄。”我发现换了我们从北京住处拿回来的那个锅。
岳父没有回答。
“就用它吧。”
我打开抽油烟机。锅烧热后,放了差不多两勺油,等油烧热,放上葱姜。闻到香味后,倒少许酱油,放入肉丝,稍翻炒,倒入蒜薹。我做这些的时候,岳父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看。
“您和妈手上的钱还够用吗?”
“够用。”岳父顿了一下,又说:“稍微少点。”
“等姗姗回来,我跟她说,再给您200。”
我喜欢颠勺。第一次颠,没掌握好力度,洒出来不少菜。
“炒就行了啊!”
“我习惯颠勺。您看那些饭店的大师傅,都是这么弄的。”
“人家那是先用水焯过的。”
我老实地用锅铲翻着,偶尔再颠几下,总有掉出来的时候。炒的差不多,锅里有点干了,岳父说:“给着点水?”
“恩。”
加完水,基本是岳父来炒了。他翻得很小心,就像给小树苗培土一样。后来还闷了一小会。最后他放了盐和鸡精。鸡精放多了,我用锅铲盛出来点,扔到垃圾桶。回来,我又颠了几下,出锅了。
第二道菜是炒鸡蛋。我把鸡蛋打散的时候,岳父已经把锅里烧热并倒了油。油有点多,鸡蛋也打得很散,所以鸡蛋一放到油里就开始剧烈的膨胀起来,几乎把锅沾满了。
“你翻一下锅吧。”
“太满了,还有油。用锅铲翻一下好了。”于是我用锅铲一半一半地翻了过来。翻好就准备起锅了。我小心地把鸡蛋往盘子里扒,可是鸡蛋实在太大块,一下子翻过来,一大块掉到盘子外边,趁岳父不注意,我赶紧用手把这部分鸡蛋搂回来了。哈哈。
“爸,您再吃点吧。”
“不吃了,你吃吧。有饼。”
“这么多菜,不要主食了。”
“还有粥。”
我坐在桌边吃饭,听到他盛粥的声音,我赶紧起身去厨房接。
“谢谢爸。”
“别客气!”
我喝着粥,他又给我撕了一些饼过来,放在盘子与盘子的边缘连接的地方。
我吃着饭,他去午休去了。
原本是要午休一小时再去学车的,但我觉出一种很有必要记录的冲动,就写下了上面这篇文章。
2017年6月17日于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