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写于2014年。项目《青城》杂志供稿。
还未立冬,早晨6点的天气已然冰冷,寂静廖默中透着丝丝寒意。深蓝的天际晨星稀疏散落,昏黄的街灯孤单的矗立,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一切还在沉睡中。
我站在院子中央,趁着等他们起来晨跑的间隙活动活动脚腕,做做热身运动。不一会小韩从东侧宿舍过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王凤宿舍的灯还不见亮起。
和小韩一起等待王凤起床的间隙一架飞机从高空略过,在清晨的天空拖着短短的尾巴。我问小韩:你说这白色的线术语应该叫什么?
“裂空。”裂空?也对,白色的线将天空分为两半。我浅显的想着。
“不是那个裂,是恋空。”
“恋空?好有诗意的名字,两个都说得过去呢,”
想不到外表强悍的小韩,内心还有这么文艺的一面呢。
6点16了,王凤宿舍的灯还未亮起,小韩催着我去叫她。我跑到门前,轻叩两声,几秒后里面有轻微的应答:“知道了,这就起。”
6点28分,人齐了,开始慢跑。
“小兰姐,你说明天能不能6点30出发啊,太早了,起不来。”
“就咱们三个,商量一下呗。”
问小韩,他答:6点30天就这样亮了,再起迟就更晚了。
我们都不再语,算是默认了老规矩。
王凤的起床气依旧没过,边跑边发牢骚:你叫我的时候我正梦到一群帅哥呢,昨天看《奔跑吧,兄弟》里面的人物一个一个超帅的。
我笑:“打扰你的好梦了。”
少顷,她又感叹道:“我觉得我的生命像个沙漏,一点一点慢慢地在减少。”
我听到这个好玩的比喻和她因早起痛苦不堪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并建议她在清醒的时候起来跑步,如果想睡的欲望太强烈不如不起,不用这么难为自己。
她默认接受,转而说起小白:“昨晚12点多又来挠门了,不给它开,它就一直挠,扰的人不得安生,半睡半醒中还要起床给它开门。”
整个项目部小白最得她的宠,她在宿舍专门备了铺满旧衣服的纸箱,小白最是粘她,很多晚上都把她那里当家,夜冷挠门也是正常了。
不知不觉就这么一路小跑着来到了T字路口,穿过马路,走到桥上。桥两边街灯未息,东方已微微发亮,河面平静而安详,时而会有三两晨练的人从身边经过。
我们三个,在桥上压压腿,伸展伸展,经过几分钟的慢跑,王凤来了精神,拉着小韩比赛俯卧撑,看谁做的多。几分钟下来小韩做了11个,她做了10个。
就这样说着笑着闹着,气氛轻松有趣而温暖,看看快到吃饭的点就往回走。
此刻,东方的天空已漏出了鱼肚白,街灯已熄灭,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骑着电动车裹得严严实实赶着上班的,开着轿车,面包车出行的。
一切都热闹了起来。
晨跑结束,一天的生活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