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退散不过数日,再次回归,花了那么长时间想出的答案,却发现新的问题的出现只是一瞬,而且这答案也说不得真确与否,这时我可能理解了点滴尼采为何解释了世界,却接受不了世界的原因,盖是在他那,从未寻得罢。
人生路太过漫长,自觉找到人生答案的我也是太过天真,好似已然发现了答案,却不曾知晓路是否真的踏入,狂妄莫如是吧。若精神真的超脱一切,可身体为何依旧能牢牢束缚住自由的灵魂,超脱真的只剩下死亡一条路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亦是不知晓自己该想什么,灵在这里,身在那里,我在哪里?我不渴求死亡所带来可能的超脱,不去想也不能想,把一切交给未知,就如同一个红了眼的赌徒,压上全部,与神赌命,很明显我从未见过一个赌徒能赢得,当然赌徒压上全部,那全部也不过只是身价金钱罢了,在艰难,生命还在,还能有继续的机会,而我要用包括生命的一切和上帝对赌,着实看不到希望。
当你作为一个压下一切的赌徒时,什么比有一个全知全能的庄家,还要绝望的呢。
帕斯卡尔说人不过是会思考的芦苇,如今品味真是分毫不差,一阵微风,一场细雨,便可能折断生命的细杆,芦苇太脆弱,我又何尝不是呢,纵然一生遇不见一场微风细雨,可那尘土飞扬起来,便要将人与芦苇分别开来的唯一区别抹去,这灾,可比微风细雨重多了,我曾天真的认为,思考与生俱来,不可磨灭,可如今发现太多,名望,权利,金钱,色欲,哪一样夺不去你的思想的源泉,纵不追不求,清心寡欲,是想着只做一苦修士,欲望抹去,杂乱难扰,可还有那苦楚乱心。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人生八苦,那样都抹的去思考,我倒是自己想到简单,站时思,坐时思,走时思,只要活着思考便不停息,却发现原来思考是有源头的,把思考的泉眼堵死,实在太过简单,可悲,昨日之想法,今日蒙层砂,明日盖片雾,不过几日光景,原本清晰明亮的思想,被遮的只可剩下点点轮廓。
我爱思考,可它好像不爱我
昨日之所想,落到今日还于下些许沙砾,再过一日可能已是吹得尘土飞扬,我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趁着尘埃还未吹散之时,写下篇文章,梳理一遍,给自己留下个印象,告诉自己,你曾经拥有过这么一片沙尘,说不得他日挖掘出来之时,沙尘已经压实,砌出块砖来,那要是压它个百八十次的,盖个狗窝,足矣。
我起名瓶盖的原因盖是如此,占去生命和人生的东西太多,名利欲求算上一份,亲友爱情有占去一份,再算上一份人生八苦之难,真是太过杂乱,若人生是一瓶水,给自己留个瓶盖也可算得上是往好处想了,最起码我还有这个给自己留点完全独属于我的时刻的想法,虽然算不上完成,但总归想法是好的,不是吗。
不要认为人生漫长,划出几分钟算一算,你真的剩不下什么,但当你算过之后,你便才能发现完全独属于自我的时刻在哪里。
回归原题,我总想为人生找一份意义,苦苦寻觅,但是自以为寻得之时,回首却发现,还是一片空妄,从书中寻求意义,寻到最后却发现纵有也皆是他人之物,莫不如是,自己的人生最是随意不得,寻得一份意义,若错了,蹉跎一生,等到垂垂老矣才发现人生的错误,实在太晚,如此,还不如迷茫一世,纵寻不到答案,也比困在别人的圈里混荡一世要强上许多啊。
说不得,这份迷茫,便是我苦寻不得的意义。
人生太乱,处处难关,便是想寻得一片净土,难,太难,我要做的不过只是继续的去寻找,这净土或许是条路,若思考本身便是人生意义,那我寻到了,在今日这便是我的答案。
若是他日再看,狗屁不通,那我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今日之惑又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