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在登州县辖下的平阳庄大集上有一个只会做白菜炖豆腐的厨子,这个厨子叫做张安,名字普普通通就和他的厨艺一样,没有出彩的地方。
张安是个孤儿,在一个夏天被路过的张大牙从河里救起.。张大牙年近五十岁,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媳妇一直打光棍,于是就将孩子收养起来取名叫张安,希望他一生平安。
张大牙上了年纪牙口不好,倘若饭菜太硬吃几口就会牙疼大半个月。所以,他平日最爱吃的一道菜就是白菜炖豆腐,因为豆腐够软,白菜够烂!
在张安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做饭,身高够不到灶台就搬个小板凳站上面。旁边人家的孩子都在玩泥巴,但是他小小年纪就跟着张大牙下地干活。
张家后院有一头年迈的老黄牛,别说去耕地就是站立都成困难,所以地里的重活全部要靠人力,张大牙又老又穷买不起牛,只能把自己当牛使!
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张大牙做事勤快,张安有模有样。
没过几年,张大牙就病死了。他死后只留下一间茅屋和二亩良田,张安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根本守不住。
最后都被张大牙的亲戚找各种理由借走,倘若不是张大牙在茅屋咽气,使得亲戚嫌晦气没人要,恐怕恐连茅屋都会拿走。
为了能够糊口张安就去给地主家放牛,每天省吃俭用攒钱。过了几年,地主搬家去外地,张安也断了生计,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集上支起铁锅卖白菜炖豆腐。
庄子上每逢双日就是大集,村民都会来赶集。张安就用这些年攒下的钱,在一个空地支起棚子卖菜。
赶集的人都是拂晓饿着肚子出门,来到大集上正好赶上饭点。张安没有学过厨艺,只跟着张大牙学过“白菜炖豆腐”,所以他只卖这一个菜。
张安卖的白菜炖豆腐就赚个两文钱,没想到生意还挺好,毕竟这个菜管饱,许多往来的商贩都爱来这里吃。
久而久之,张安摆摊卖白菜炖豆腐也小有名气起来。过了几年,他手头宽裕也盖了瓦房买了几亩地,寻思着找个合适的良家女子成家。
后来,张安娶了东庄一个姓许的女子为妻。进门前张安就听旁人说过许氏身体虚弱,但是张安觉得许氏性格柔顺是一个贤妻良母这才娶了她。
小两口新婚,夫妻恩爱羡慕旁人,可是好景不长许氏染病卧床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门窗上的大红字骤然换成了白字。
这一天是大集,忙碌一整天眼看就要到傍晚了,旁边的铺子都陆续收拾东西回家。唯独张安坐在摊子前根本没有回家的打算。
自从许氏病故之后,张安一直闷闷不乐,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在他看来屋子太整洁不好,这样会越发思念妻子许氏在世的日子。
他看着四周男女成双结对回家,心中越发凄苦。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挡住张安的视线,他抬起头看见一个衣衫戡垣的老人拿着碗站在跟前。
老人家满脸皱纹,须发皆白。只见他笑着露出缺掉的门牙,说道:“小伙子,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一口剩汤喝。”
张安楞了一下,旋即才明白眼前的老人家是一个乞丐,还未等他说话从旁边就跑来三四个身穿青衣的大汉。
这些大汉个个凶神恶煞见到老乞丐就推搡,老乞丐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很是狼狈。张安想去搀扶老乞丐被隔壁卖瓜的摊主拦下。
摊主叫做郑贵妃,两个人是好友,他说道:“你别多管闲事,倘若被王老爷看到就麻烦了。”
摊主口中的王老爷是大集所处这块地的主人,平时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王老爷以维持大集秩序为名,雇佣四个地痞无赖当打手,实际上就是替王老爷收摊位的租子。
王老爷最讨厌乞丐,他认为这些人很晦气,因此只要大集上看到乞丐就会让手下将他们打出去。
平阳庄大集鲜少有乞丐赶来,所以张安刚才看到老乞丐才会惊愕。此时,为首的大汉一边用脚踩在老乞丐的脸上,另一边与同伴嘲笑老乞丐懦弱的样子。
大汉用力将老乞丐的脸在地上磨蹭,老乞丐疼得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大汉们没有一点同情心反而觉得很有趣,更过分的是同伴提议把老乞丐的衣服扒掉。
这一番话都被张安听到了,他打小就有正义感,见到不平之事都会仗义出手。如今,几个泼皮的人在他眼前欺负一个老人,他如何忍受得了?
于是,张安顾不得旁人的劝阻,大喝道:“你们要脸吗?三四个人欺负一个老人真是丧尽天良!”
为首的汉子叫王大牛,他和王老爷是亲戚,所以仗着这层关系经常在大集上调戏路过的女子,有几次张安看不下去出手阻止,因此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
果然,王大牛看到张安又出来管闲事,他顿时怒火中烧,一边撸起袖子,一边威胁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安指着欺负老乞丐的青衣大汉说道:“你们都是爹娘生养的,倘若他们被人欺负,你们会作何想法?”
这一番话让周边看热闹的村民拍手称好,更有村民在人群中叫嚣让青衣大汉们道歉,除了王大牛还气势汹汹,其余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复刚才的嚣张气焰。
王大牛顿时觉得被张安羞辱,平日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他大喝一声挥拳打向张安。张安从小就干农活,因此练就一身力气。
只见张安轻易躲过黑拳,他始终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此时王张大牛率先动手,他也不藏拙用力一脚将张大牛踹出去老远。
王大牛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他起身再次扑上去,这才学聪明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张安眼疾手快一个抬脚将王大牛的手踩在脚下。
他学着张大牛刚才踩老人的样子,旋即用力在地上磨蹭。都说十指连心,王大牛的脸上痛成猪肝色,他哭喊着求饶:“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
张安冷声道:“既然知道先向老人家道歉!”
王大牛毫不犹豫地向老乞丐道歉,张安这才松开脚。其余青衣大汉赶紧将张大牛搀扶起来,他们各个心惊胆战,没曾想平日里最老实的张安打起架来那么不要命。
王大牛刚才是为了逃脱才求饶,如今脱困图穷见匕,他撂下狠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同伴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早就看不惯他们的百姓见他们受挫拍手称快。
刚才打斗的时候,老乞丐一直躲在灶台后面。此刻见王大牛走了,他赶紧出来向张安道谢,“小伙子是好人呀,是你救了老朽啊。”
说着双腿屈膝要跪下被张安搀扶起来,张安说道:“老人家言重了,路见不平举手之劳罢了。”
“对了。受这一番惊吓老人家定是饿了,我这就给你煮上一碗热腾腾的白菜炖豆腐。”
老乞丐再三表示感谢,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期间,张安问老乞丐是哪里人?要去何处?
老乞丐叹息一声说道:“你喊我李老伯就好,我家中遭变故,前去投奔女儿。”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书,李老伯并没有说家中发生何事,只是一味地说着路上所见所闻。张安心思缜密知其故意掩饰此处,但两人萍水相逢没必要过多的深究。
很快一碗热腾腾的白菜炖豆腐好了,李老伯吹着热气赶忙吃了几口,他眉头一挑,说道:“太可惜了,这豆腐的火候差了一些。”
好友郑贵听到李老伯说菜不好吃,气笑道:“好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张安帮了你,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倘若要去吃好的就该去县城的大酒楼。”
张安微微一笑劝说好友不要生气,李老伯被说得有些窘迫,他不再说话继续将碗中的豆腐吃完。
这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李老伯再一次向张安道谢然后转身离开。就在刚才张安出言让李老伯跟着自己回家住一夜明天再赶路,没想到李老伯却说自己要去找女儿。
很快张安打跑张大牛的事情在庄子上传开了,有好心者提醒张安这几天不要出摊,免得被王老爷迁怒。
可是,张安却不怕,他认为公道在人心,自己并没有做错。所以,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大集上卖菜。
说了也奇怪,连着两天张安都平安无事。只是大集上另外传来一件大事,说是村东一户李姓的女儿,在半夜遭四个不明身份的大汉掳走。
县衙已经派人去调查只是至今没有下文,正当众人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王家的管事突然找到张安,说是王家少爷娶媳妇想请张安去帮厨。
管事大概四十岁上下,脸上没有胡须,也许是在深宅大院待久了皮肤很白皙。他说话的声音很尖细,让张安听着总觉得后脖子发凉。
张安听说要去帮厨有些为难,他没有学过厨艺,只会一道白菜炖豆腐,王家娶媳妇这样的大宴席根本不是他能够做得来的。
王管事冷声说道:“没关系,王老爷点名指姓要你去。”,他告诉张安说是王老爷见到王大牛鼻青脸肿很生气,但是听说是张大牛动手在先晓得理亏,所以想借此婚宴向张安道歉。
婚宴很简单并不想搞得很隆重,只要了两桌。平日里山珍海味吃多了,所以想吃一些家常小吃,白菜炖豆腐正好可以下饭!这才特意过来请张安,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张安心里嘀咕:王老爷有钱有势,此时提出愿意和解,自己倘若不去就会让误会变大,自己以后要在大集上做生意就难了。
于是,思忖一下,张安答应前去王家帮厨。王家娶媳妇定在一日之后,宴席的时间有些特别,定在子时以后,王管事解释说是新娘子是外乡人,所以接亲有些远要子时才能到。
转下到了办宴席的日子,张安背上厨具来到王家。王家在庄子的西侧,院子旁左边有大河经过,背靠青山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张安提前来到王家,说来也是奇怪大门口连个招待的人也没有。张安抬脚进入,迎面就碰上急冲冲往外走的人,倘若不是张安侧身躲过两人就要撞在一起。
那人也被张安吓一跳,旋即两个人都停下脚步,待张安看清此人模样之后才知道是王大牛。
王大牛也看到了张安,只是他却结巴的说道:“你,,,来了啊。”
两人本就是死对头,前几日还打了一架,可是此刻王大牛没有往日的跋扈模样倒像是很慌张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王管事出现在了。
他瞥了一眼王大牛说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离开!”
王大牛闻言如释重负点头哈腰向王管事拱手,临走时他嘴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蹬蹬大步离开。
在王管事的带领下,张安来到后厨。进门之后傻眼了,厨房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柜子上事先有人将食材分门别类。
“王管事,不是说让我来帮厨吗?为何此地没有一个厨子?”,张安疑惑的问道。
王管事解释说原本王老爷要摆三桌宴席,但是有些客人来不了。这样一个厨子就能做完两桌菜,为此就留下张安,其他厨子让他们别来了。
张安闻言受宠若惊,没想到王老爷如此看着他。这样想来就觉得有些担忧,他说道:“我的厨艺很差,还是另找一个厨子吧,别到时候丢了王老爷的面子。”
王管事不悦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根本没办法换厨子了,再说了王老爷就是想吃一些家常菜,你就像在家做饭一样就行。”
事到如今,张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最后,王管事按习俗给来帮厨的厨子送了一盘香喷喷的烧鹅,这让张安食指大动,可是眼看要到子时了这才强忍住开始做菜。
张安虽然只会一道菜,俗话说熟能生巧,要想把豆腐切好很考验厨子的刀工,所以在刀工上,张安很精湛,倘若被大厨看见也要夸一声“刀工出神入化”。
这一边,正当张安全神贯注做菜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人站在厨房门口,只见他喊道:“小伙子,可以将烧鹅送给我吗?”、
身后传来的嗓音吓了张安一跳,他回头看到老乞丐李老伯站在门口很是惊愕,“老人家,你怎么来了?”
李老伯揪着胡子笑道:“我肚子饿闻着香味来了。”
张安赶紧将他拉进厨房,旋即四处张望怕被人看见老乞丐。王老爷是出了名讨厌乞丐的,倘若被他发现就糟糕了。
张安紧皱的说道:“老人家你这样不请自来被王老爷发现就麻烦了,趁没人发现你还是赶紧走吧。”
李老伯没有搭理张安而是一个劲的看向桌上的烧鹅,忽然李老伯的肚子传来咕咕叫声,他旋即哭着脸说道:“我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
张安闻言这才发现李老伯脸上煞白,比前一日所见更加憔悴。他走到桌前拿起烧鹅递给李老伯,“老人家,你暂且躲在厨房里吃烧鹅,等开宴时在出去以防被人发现。”
李老伯见张安替自己想得如此周到很是高兴,他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去院子里看过?”
张安摇了摇头,他忙着做饭根本就没有离开厨房。只见李老伯二话不说,一手提着烧鹅,一手牵着张安往院子里走去。
张安只觉得被一股力量牵引,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跟着李老伯走。他们很快就到连廊,站在这里可以一眼将院子看全。
此刻,只见院子中已经备好两张圆桌,应该是开宴时宾客吃饭的地方。忽然,左侧的屋子被打开,只见王大牛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四个青衣大汉都低着头捧着食盒来到圆桌。
只见他们从食盒里拿出香烛纸蜡往每一个桌位上放置,旋即王大牛将五牲放在桌子上。
这一幕都被张安看到了,他顿时吓得汗流浃背,颤抖的说道:“王家今夜在办冥婚?”
李老伯吃着烧鹅含糊不清的说道:“看来你终于是明白了!”
张安懊恼的说道:“可恶,倘若我被村民知道替冥婚帮厨,以后谁还敢来吃我做的饭!王老爷这是要断我生计,这下可怎么办啊!”
李老伯回头看了一眼张安,·大有深意的说道:“宴席马上要开始了,你赶紧回厨房假装喝醉酒逃走。”
“酒?厨房没有酒啊。”,张安不解的说道。
只见李老伯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壶,他打开盖子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张安大喜过望从李老伯手中接过酒壶,两个人趁着没人注意回到厨房。
张安鲜少喝酒呷一口顿时觉得喉咙有一股辣味,他打了一个酒嗝,顿时四周都是酒香味。
这时候,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李老伯赶紧躲到柴堆后面,张安旋即趴在地上嫁妆酒醉。
片刻之后,王管事背着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王大牛,两人见到张安躺在地上大吃一惊,王大牛上前查看见地上有酒瓶,张安的身上又都是酒味。
他回禀道:“老爷,张安喝醉了。”
躺在地上的张安闻言悄悄睁开一丝眼帘,这才晓得前来找到来帮厨的王管事就是深居简出的王老爷。
王老爷闻言眉头一挑说道:“这个张安竟然是个酒鬼?你赶紧让人把他抬出去。”,他转头看向案板上已经切好的菜,旋即对王大牛说:“你感激去把夫人叫来,让她抄几个菜被耽误少爷的吉时。”
说完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安,他和王大牛就离开厨房了。
张安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确定王老爷已经离开很远这才起身。他连忙叫了几声李老伯都没有人应声。
张安走到柴堆一侧此地空无一人,他顿时惊愕不晓得李老伯何时离开的。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赶紧离开免得被人发现。
他趁着黑夜来到后院,见一处墙壁有破损正好可以从此翻墙逃离。待他一口气逃出王家之后,已经汗流浃背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张安没跑远就迎面撞上一个人,此人正是好友郑贵,他刚才瓜地回家,此刻见张安着急忙慌的的样子就问道:“你遇上什么事了?难道有人追你不成!”
两人是好友,张安没有隐瞒他就将王老爷替儿子办冥婚的事说给出来。郑贵闻言也是惊愕不已,他这才将从亲戚那里听到有关王少爷的事告诉张安。
王老爷的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为此王老爷遍请名医替儿子治病。上月王少爷病情加重一度传出病危,但是王家却迟迟没有发丧让人以为王少爷病故是谣言。
郑贵有个亲戚在王家当差,他说是王老爷怕儿子在阴司路上孤独就想替其寻亲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才耽搁下来。
“看来王少爷是真的病故了,可怜不知谁家女子要遭毒手了。”,郑贵叹息一声。
张安听到这里突然想起坊间传出前几天一个李姓女子被四个人掳走,此刻王家突然办冥婚这事定有某种联系。
“不行,我要回去救人。”,张安说道。
郑贵惊愕赶紧拦下他,“你疯了吗?他可是王老爷啊,你如果得罪他,将来还怎么在大集上做生意。”
“生命比钱更重要!”,张安再一次回到王家围墙外,他原路返回顺着丝丝微亮从连廊来到后院。
此刻,后院一片漆黑唯独一间屋子亮着灯,在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想必就是洞房。张安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一个箭步冲进屋子里。
只见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嘴上还塞着布团,女子容貌清秀两眼哭得红肿,她见张安进屋脸上露出惊恐。
“姑娘不要害怕,我叫做张安并不是坏人,这就救你出去。”
女子大喜过望眼中露出感激,待她被解绑后,哭着说道:“小女子姓李,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张安闻言证实了心中所想,当夜掳走的四个汉子就是王大牛等人。此刻,容不得他逗留,立刻带着李姑娘往院墙跑去。
郑贵一直在院墙外面接应,正当他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墙上。他看见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骑在墙头,紧接着张安也出现了。
旋即跳下墙头,三个人趁夜逃走。张安和郑贵先将女子送回家里,在路上三人商议拂晓之后就去县衙告发王老爷不法的行为。
当三人离开后,一个老乞丐从暗处走出来,他揪着胡子说道:“看来我没有看错人。”,旋即他向李姑娘离开的方向走去。
张安回到家以后已经累的眼睛睁不开,他扑在床榻上一觉到天亮。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狗吠声叫醒,从窗户上看到原来是李姑娘在敲门。
李姑娘进门后骤然说道:“父亲托梦让我嫁给你。”
接下来李姑娘一番话,让张安惊出一身冷汗,她说自己的父亲叫做李树。
他从小钻研厨艺,因其厨艺精湛在宫中当御厨已经多年没有回家。就在昨夜李姑娘脱险后,夜里梦到许久未见的父亲。
在梦里李树衣衫褴褛像一个老乞丐,他告诉女儿能够脱险都是张安的功劳。张安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为此希望女儿能够嫁给张安为妻,之后将李家食谱交给张安,帮他成为一名厉害的厨师。
李姑娘是一个孝顺的女子,张安救人在先,父亲告诫在后,于是第二天她就来找张安表达心意。
李姑娘容貌秀美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张安当然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好女子,遂立刻答应愿意娶她为妻。
在此之前,两人去县衙告发王老爷的不法行径。因为罪证如山,王大牛担心受皮肉之苦全部招认。
原来,王老爷爱子心切遂找合适的女子与王少爷配冥婚。一番寻找最终选定李姑娘,但是李家是御厨家境殷实,王老爷只好铤而走险让王大牛去掳人。
另一边,王老爷听说张安在大集上打了王大牛伤害王家颜面,他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因此故意骗张安来冥婚帮厨,这样一来村民得知后就不会去光顾张安的生意也就断了他的生计。
只是善恶终有报,王老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让张安救出李姑娘。
最后,王老爷和王大牛等人被县令处以最严厉的惩罚,家产被抄没流落街头。
几天之后,京城来了一个人说是李树的徒弟,他告诉李姑娘三天前李树在京城病故。张安得知此事以后很是惊愕,他与李老伯相遇的时间正好是三天前。
似乎冥冥中自,让张安救下李姑娘,待一年后,两个人结为夫妇。李姑娘将李家食谱交给张安,张安学会食谱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