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前后,重逢破壳之日,感怀诸事,遂作此文。
丁酉六月,余从鄙舍,还到朝中。英史有言,家族之乱,名曰蔷薇战争。感历史之变迁沧海之桑田,遂作斯赋,其词曰:
余从吉林,言归松原,背哈市,越长春,经通榆,陵江南。日既西坠,车马舟烦。吾生于郎朗天地间,浑噩度日,孝于高堂,容于挚友,转于同僚,泯于众人。俯仰之间,无愧于心。思吾名号,始于典籍。乃高堂挚友告之曰:“尔生于四月间,彼时节令,蔷薇舒艳也,汝女可得名。”吾父对曰:“桃花入梦,意欲桃娘。然则吾兄所见,别有机锋,其女若何,余愿待之,其名可焉。”
蔷薇属于蔓藤之花,产于中原,植于汉代,盛于南北朝,后扩于寰宇。相传于夏,初栽蔷薇。《诗经》有云:“何彼襛矣?唐棣之华”。出嫁公主,比做唐花。时至汉武,确有记录。汉武帝与丽娟在园中赏花,时蔷薇始开,态若含笑。汉武帝叹曰:“此花绝胜佳人笑也。”丽娟戏问:“笑可买乎?”武帝说:“可。”丽娟便取黄金百斤,作为买笑钱,以尽武帝一日之欢。九五梁元,于竹林堂中,架设十间花屋,多种蔷薇,芬芳袭人。至唐,蔷薇已广。诗篇佳作,亦不乏多。北宋时,蔷薇月季,可谓四季花者。元代诵黄蔷薇“色染女真黄,露凝天水碧。”明清蔷薇品种迭出,满目琳琅。
蔷薇直立、蔓延或攀援灌木而生,耐寒,可药用,多数有刺稀无刺,叶互生,花单生或成伞房状,落叶灌木。观吾之足迹,生于龙江,长于乡野,求学于外,稀有顽皮,愤发向上。所遇之境,比肩同龄,不可谓易。感怀之事,放眼周遭,不可谓幸。曲折心路,斑驳旧景,风雨如晦,梦里飘摇。而立之年,又逢变数,卧薪尝胆,上可不愧对于高堂,下可不惭于稚子。时不我待,周而复始,吾父病发,蛛丝可寻。本欲归家,诸事琐身,唯心一念,诚惶诚恐。诚待舅至,协其刘兄,同谋而划,助吾弱母,去起心疾。回溯往事,旧岁年景,记忆犹新,惊魂不定,溶骨入血。
余夙兴夜寐,翘首以盼,悦其父心,托雁传书。逢佳节兮忆父人,人慌慌兮水铮铮。采蔷薇兮涉群岛,思故人兮了无踪。朝有风兮暮成雨,晨醒时兮昏沉重。抄经文兮念愈浓,盼佳音兮寄法钟。
恰逢夏至,逢吾诞辰。感乎世人于娑婆世界,阎浮提中,自诩彭祖,实如蜉蝣,朝生暮死。年年岁岁相似花,岁岁年年不同景。万法无我,流转变化,如梦如电,亦幻亦空。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十二因缘,生生流转,时时无穷。为人子女,夙缘深厚,和风向晚,炊烟轻起,故事依稀。旧时梦里,折桂人去,歌尽杯盏。人世悟半,自知冷暖,离人不依。淡看风云,耕耘深浅,笑对人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