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出来散步路过小学,看到那棵孤零零老槐树苟延残喘的站在老地方像是在等候什么,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敲了一下,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起自己小学毕业已经十年,曾经的老同学都杳无音信。不禁感慨万分,物是人非。不知他们是否还能记得这所小学,相互之间是否有着丝缕的联系,如今又过的怎么样。尽管与我毫不相干,可又不禁想起,心底泛起一抹怀念。
记得那时候教学楼在老槐树旁边,正巧我们的教室在四楼,伸手就能够到它的枝叶。每逢盛夏,它会开出洁白无瑕而又清香的槐花。那一朵朵小花使得闷热的教室变得香气洋溢,驱走大家的困意。有调皮捣蛋的孩子不顾危险的爬在窗户上摘取槐花泡在水杯里,或者送给自己喜欢的小姑娘,看到小姑娘开心的笑自己也摸着后脑勺傻傻的笑着。那时候真是天真,什么也不用顾虑,只是单纯的喜欢着,没那么多幻想也没那么多愿望。从没有想过明天,只知道开心就足够了。
如今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中摸爬滚打数年,见过的人多了经历的事多了,也变得市侩与冷漠。大部分人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吧。生老病死看的多了,故事听得多了,顾虑也多了。可以冷静下来,能找出效率最高的人情最足的方法去处理自己面对的问题。可又感觉自己丢失了什么,喜欢也不再单纯,总患得患失或者夹杂着某种目的。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当自己确定喜欢的时候又考虑是否恰当合适。而不喜欢的东西可能又是自己最需要的,不得不去接受的。然后察觉到自己失去了童真,失去了冲动的勇气。
如今学校附近的村庄变成了高楼大厦。曾经学校的大门如今也成了不知做什么的偏门。而我坐在这里看着仿佛一个迟暮的在等待孩子回家的老人的老槐树,作为它的孩子我想陪他说说心里话。不知道它能不能听到,会不会想起十年前的孩子们。我感到羞愧,因为我没有多大出息!我感到羞愧,因为我好久没有来看你!我感到羞愧,因为我和其他孩子走散了!
我知道无数人会有这样的感慨,只是不屑或者不愿表达出来。我也一样,只不过我想把此时此刻我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并不要求和谁产生什么共鸣,或者被嘲笑或者被同情。无谓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和老槐树谈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