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你……?”赤发的男人扶墙而立,神色不明的盯着李白发间显出的那一对狐耳。
李白闻言身形微顿,终是迎上好友的目光。
“诚然,李某是妖,但却从未行过伤天害理之事,重言兄你可信我?”
韩信神色不明。一片沉默。
李白微垂眼睑,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死心吧李白,你是妖,重言是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早些收了为好。”
正欲转身而去,孰料腰间确实一紧,跌入那人怀中,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宛如天籁。
“妖便妖罢,太白你这是想去往何处?”
韩信见李白未有动作,略无奈的抬手揉了揉那对手感甚好的狐耳
“太白你既喊我一声重言兄,便也知你我是兄弟。兄弟之间,又怎会计较这些。”语罢微叹,“夜色寒凉,早些歇息吧。”
李白一人立在月色之下,树影婆娑。
“兄弟吗?”
“罢了,兄弟也不错。最起码…还在你身边。”
男人的低喃散入晚风,无人知晓。
李白本以为自己能伴男人一世终老,甚至陪他生生世世轮回转生。
即使是以兄弟的身份。
即使重言或许会娶妻生子。
即使他不能成为那人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
但能看着他,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但那日仇家上门,他被围攻到几乎绝望。
几欲濒死之际,那一抹袖色身影飞身而至,替他挡了那当胸一刀。
他得了空挡,反手一剑将敌人击倒。
但随之倒下的,还有那一抹他放在心尖上的身影。
大片的血色晕染了两人的衣袍。
韩信整个人压在李白身上,嘴角有殷红的液体流下。不知怎的,竟是笑了。
“狐狸,你的命是我的。”
“狐狸,等我找你。”
这是他留给他的最后两句话。
那日以后,青丘的一处深山,多了一方小小竹寮,多了一个终日醉迷的人。
李白以前从不酗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人去了以后会变成这样。
或许是因为醉了心就感觉不到疼痛,亦或许是因为梦里有他。
李白依旧饮酒枕花而眠,梦醒迷离,探手去摸那酒壶。
却愕然发现那自己竟躺在了床上,整衣出室。
他看到了那人倚在树下。
依旧是那般眉眼。
依旧是一杆长枪相伴。
只不过那三千赤发尽皆转为银白。
他看到男人薄唇轻启
“狐狸,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