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舞诗集：诗词启蒙的最佳方式是歌唱而不是背诵

肖　松

［摘要］本文以自身家教实践经验提出，幼儿汉字启蒙应该以摹仿、玩唱、舞乐诗词歌曲取代朗读、背诵和识记诗词文字，因为音乐性才是诗的灵魂，没有音乐性的诗词启蒙等于丢了魂的机械复读，只会让幼儿失去兴趣且效果低下，中国古诗本来就是在音乐与舞蹈中流传的，而文化自信时代又给我们提供了海量诗词入曲的流行作品和启蒙教材。在实践上，诗词歌唱加上拼图游戏，能让汉字启蒙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关键词］音乐性、文化自信、摹仿天性、拼图游戏、智能剪辑

 ［中图分类号］G61　［文献标识码］A

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双减”政策出台后，中国家长的焦虑感成功跃上了新高度。毕竟，在“双减”政策出台前，孩子学习不好，我们可以归因于学校不行、培训机构不行，反正自己在孩子教育上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可是现在，明确减轻学校作业负担、减轻校外培训负担了，既赖不了学校，也没有课外培训机构可找，只能拼家长自己了，父母家教水平高低立马就显现出来了，能不上火吗？有人在自媒体上发声，每天早上听到同楼栋的邻居吼四岁孩子十天半个月都记不住一首诗时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荒诞，反而感觉自己已经在孩子起跑线上输了一大截。不无嘲讽地是，笔者也是芸芸中国式家长中的一员。在第二个女儿出生之前，已经安排上《声律启蒙》整体幼教计划；在孩子出生后，哄孩子睡觉都是念《千字文》，并为每次都能及时哄睡得意忘形沾沾自喜。可是不久，自己就濒临崩溃，读古诗念古诗味同嚼蜡，学生时代天天被逼早读时的痛苦心情一阵一阵呼啸而来。己所不欲，勿施于子，中国古诗是最美的，否则既不可能流传也不可能被千古万代中国人当作汉字启蒙教材，但中国古诗何时又到了大人怕、孩子厌的地步呢？或许，对这个问题的反思和摸索，既能发现原因，还能找到办法。

一、载歌载舞：古诗流行的传播载体

毫无异议，诗、歌、舞同源而生，我们现在能读到的最古老的诗最初也都是在歌唱与舞蹈中流传的，只是因为古代人类对声音与舞蹈无法记录或记录载体严重受限，流传下来的只有以文字传世的诗而已。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的“风”、“雅”、“颂”三个分类其实是音乐类别，“风”收集的是民间民乐和民歌等俗乐；“雅”收集的是朝廷、贵族间流行的雅乐；“颂”收集的是祭祀场合的音乐。汉、魏乐府诗本意就是为配合乐府乐曲而填写的诗文。

诗歌的节奏与韵律，本质上浓缩的是诗歌意境转化与诗人情感起伏，形式上对应的是音乐的节拍回环与旋律往复。也正是因为音乐的繁荣和歌舞的同兴，使唐诗成为中国诗歌的高峰。李白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但在唐朝他也是音乐界最顶流的词作家，同一时期最有名的曲作家和舞蹈家分别是唐玄宗和杨贵妃。李白未到长安之前，他的诗已经被谱成曲在宫廷传唱，甚至由杨贵妃试舞。在没有现代交通设施与信息技术之前，音乐对文学传播效率的贡献堪称奇迹。谱成了《霓裳羽衣曲》的皇帝作曲家唐玄宗对他的曲配词的要求非常高，终为李白作词成就所动，一道圣旨召进宫中封为翰林院待诏。曲、词、舞三个领域的顶尖人才会集于当时世界上经济最繁荣的国都，共同引领和创造了世界上无与伦比的文化盛世，也催生出《清平调》等千古诗歌名篇。唐朝诗歌与音乐的互通共融不仅表现为以“词”、“曲”、“歌”而名的众多诗歌本身有着规定的音乐调式，众多诗人本身是成就不斐的音乐家，李白、白居易、王昌龄、李贺等人的大量诗作都是音乐、器乐鉴赏类作品，而且体现为诗人水平高低或受欢迎程度直接由歌手或听众粉丝说了算。唐人薛用弱《集异记》记载了一个词作人大比拼的故事，王昌龄、高适、王之涣某日齐聚旗亭（酒楼），正逢乐队驻唱，便相约打赌：“谁的诗被传唱得最多谁最优秀。”几个歌女轮流唱过，都是王昌龄和高适的，早已成名的王之涣心有不甘，于是用手指着其中一个歌女表示，那个最漂亮、最出色的才配也一定会演唱自己的诗，否则甘拜下风。果然，最美歌女一出场就唱了他的《凉州词》，三人相视大笑。诗歌发展到宋代，词成为时代主流文学形态，其“长短句”的外在形式演进其实也是音乐表现上更加灵活的需要，其传播与流行仍与音乐相伴共生，苏轼、辛弃疾、柳永、晏殊等一长串词人同时也是当时乐坛璀璨闪耀的大咖。史载“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在每口水井边打水的市井小民都会唱柳永的词，这更多地指的是柳永在宋代流行乐坛上的地位和影响，毕竟当时的歌妓为了能让柳永为自己的唱曲作个词，宁愿争相花钱养着他。

很显然，音乐性才是诗的灵魂，是诗区别于其它文学样式的本质属性，也是唯有“诗”可以和“歌”合体称为“诗歌”的原因，只是近代以来，诗词的音乐性已经逐渐被我们忽略或者遗弃。可是，没有了音乐性的诗词启蒙或教育等于丢了魂的机械复读，又怎么可能让受教者尤其是小朋友喜欢或热爱呢？

二、能歌善舞：人类幼崽的摹仿天性

模仿是孩子学习技能、探索世界的最初方式，外部世界的声音和成年人的行为是幼儿感知世界的源头，自然也是他们摹仿的直接对象。幼儿对声音的好奇心、敏感性和频繁摹仿，有助于提高幼儿对各种声音的注意力，提升他们的语言能力，更有助于幼儿适应和融入这个世界。幼儿通过摹仿成人的行为学习新知、与人交往，形成人类正常情感和行为能力。孩子集中的模仿期从1-2岁左右开始出现，如果在此时得到鼓励和强化，可能迸发出突飞猛进的学习效率；如果遭到抑制或漠视，模仿和学习能力将越来越弱。

唱歌和跳舞是幼儿最常见也最喜欢的摹仿游戏，引导孩子观看、鼓励他们舞唱诗词歌舞，只是对中国诗词音律特性和人类幼崽摹仿天性的顺应和强化。幼儿记住一首歌远比一首诗容易得多，陈奕迅的《孤勇者》风靡全国幼儿园就是明证。很多家长发现，自家三四岁的孩子，说话都还有些不利落，但一唱起《孤勇者》口吃和说话迟顿的问题就全都消失了。还有必要提及戏曲，几乎所有五岁前的孩子都不会拒绝，还不会说话的婴儿观看戏曲节目可能会手舞足蹈呀呀学语。有理由相信，中国戏曲里埋藏着我们这个民族古老的文化基因，幼儿对戏曲唱念做打的摹仿是对老祖宗的本能亲近。

　　值得关注的是，一首古诗变成歌曲后更容易被记住。当我们都抱怨白居易的《长恨歌》太长记不住时，一个名叫王之炀的老人带来的文化现象引发了我们的反思。他民国时代出生，国文是清朝秀才用乐府曲调教的。之炀老人病重离世前还能唱出《长恨歌》，并希望有人能用现代音乐方式把它谱出来传承下去。其外孙女把老人唱《长恨歌》的视频放到网上，一众音乐大V强烈响应，最终还原成曲并由网络志愿者不断演绎，成为几年来流行的诗词歌曲之一。一方面是四岁孩子十天半个月记不住一首诗词，另一方面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还忘不掉一首诗曲，根源就在于背诵是以朗读代替歌唱，古人争相传唱的千古名篇到了我们孩子手里只剩下一堆索然无味的文字排列，启蒙效果自然不好；而诗曲是以音律和节奏还原和强化诗歌的音乐性，重新赋予诗歌灵魂。优秀的歌唱家能够通过自己独特的声音、富有感染力的肢体语言把诗词的意境、作者的情感充分表现出来。诗歌演唱节目，可以通过声腔、妆扮、灯光、形体、动作、舞蹈、色彩、器乐音效等各方面全方位激发孩子兴趣，刺激和强化孩子记忆。因此，个人以为幼儿汉字启蒙应该是以摹仿、玩唱、舞乐诗词歌曲取代朗读、背诵和识记诗词文字，识字只应被定义为玩唱诗词过程中瓜熟蒂落的附属产品，仅可自然天成，不该刻意强求。

三、文化自信：古文新唱的繁荣盛世

可能有人担心没有那么多的古诗词歌曲可以选择，但感恩于我们有幸生逢一个文化自信的繁荣盛世，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以中央电视台《经典咏流传》为代表、地方电视台不甘落后的诗词综艺类节目近年来已掀起一个又一个文化热潮。《经典咏流传》旨在“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国音乐界的流行大V、名家大师、网络歌手、团队组合纷纷被吸引进来，用自身最有特色的音乐风格，以现代音乐理念，融合民族、美声、戏曲、RAP、摇滚等元素演绎传统经典。节奏和旋律都是流行范儿，整体风格却完全是中国味儿。不仅吸引了亿万成年观众，也成功启发了人类幼崽的浓烈兴趣。即使是《黄帝内经》这样的医药书籍，其中的“四气调神大论”篇被萨顶顶演唱后，我5岁的女儿也可以在一周内学会。

《邻家诗话》是另一档有卓越文化贡献的节目，这个由文化传播公司打造，在网络平台直播，融汇文化与综艺的诗歌文化节目，最大特色在于它舍弃了综艺节目的传统舞台和光电设备，根据情景需要把表演场地搬到了庭院、草地、亭台、城墙等自然场景，让歌者和舞者在阳光下、秋风里、细雨中、星光外、雪地上载歌载舞。这种以天为幕、以地为台的歌舞方式，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古人的艺术生活日常，也将经典诗词的音乐性发挥到了极致。

除了传统卫星电视台的重视，各种音乐、视频APP里对经典诗文的歌唱风格、演绎方式也已经是相当火爆。我原本只想找齐小学大纲里75首古诗词的音乐版本，但目前已经找到至少299首我认为非常适合人类幼崽启蒙的诗文歌舞；以前认为屈原的作品比较复杂难懂，一般人接受不了，后来竟然发现他的《山鬼》经黄诗扶演唱后已经被广场舞大妈们选为背景歌曲；传统的认知告诉我诗词可以入曲，其它体裁办不到，但央视CCTV BOYS（康辉、撒贝宁、尼格买提、朱广权）的《岳阳楼记》和网络歌手鲍鹏的《醉翁亭记》却成为我女儿的至爱。萧敬腾演唱完汪国真的《热爱生命》之后，撒贝宁感慨，“没想到汪国真的诗歌里竟然隐藏着一个摇滚”，而我现在的感受是，在这个文化自信的年代，已经没有什么经典作品不可以入歌入曲了，没有什么不能流行了。

也许有人认为诗词入歌入曲并非新鲜事物，众多幼教APP都已把古诗词编成儿歌演唱。实事求是地讲，一个人或团队唱所有的古诗会唱成同一种风格，儿歌入诗的音乐性、艺术性还是过于简单。既然我们有海量对象可选，还是让孩子从一开始就接触水平最高的吧，因为即使是很多明星大咖都演绎过的《满江红》，功力和水平也有区别，只有吴彤和他的轮回乐队才能把岳飞的悲愤与怒吼表现得淋漓尽致。

四、智能剪辑：影音教材的个性化定制

这是一个文化自信与技术爆炸迭加的时代，智能技术的日新月异为文化繁荣提供了无限可能性。表现在幼儿诗词启蒙教材的准备上，家庭教育本身完全不用去购买单一的书本教材，而是可以利用众多高度智能化的音频和视频编辑软件DIY，随时根据自身需求或孩子喜好创作出独一无二的家庭启蒙教材。

对于文化综艺节目里发现的诗词视频，为了节省孩子观看视频的时间（一般每天只能看半小时，怕伤孩子眼睛），只需要将其演唱片段裁剪出来即可，删除掉孩子听不懂的延伸讲解部分。我自己从《经典咏流传》、《邻家诗话》等节目里挑选的视频片断，基本上都是3至5分钟的演唱纯享版，孩子看每一首诗文视频的时间正好合适。为了预防孩子近视，基本上都是将视频从手机投射到电视上观看。

对于一些内容比较长、比较复杂的作品，我们需要花多一点时间和精力。遗憾于自己当年对屈原《离骚》的恐惧，我一直希望下一代可以轻松突破，所以想利用好玩的音频和视频搭配为其“减负”。经过大海捞针似的反复试听、观看和比较后，觉得孟晨朗诵的《离骚.开篇段》、奇然/沈谧仁演唱的《离骚.长太息段》、龚琳娜演唱的《离骚.上下求索段》符合我想要的风格，这期间同时发现黄龄演唱的屈原《九歌.国觞》也很好听，于是心血来潮决定把它们组合成同一首歌并配上视频。先找声音编辑软件把四首歌曲连接成一首，然后在网上海淘相关视频，选定一个网友发布的《大秦帝国》（四部）高燃混剪视频与另一个网友发布的《思美人》精华浓缩视频，把他们组合剪辑为一个与音乐时长相当的长视频。在把音频与视频合成前，发现视频的开头是一群战马在奔跑，于是又从QQ音乐上找了一段马蹄声加在音频前。作品完成后，我女儿反复看、缠着看，原定15天的学习计划，因为她的热爱和痴迷，竟然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全部学会，瞬间觉得自己付出的苦和累都是值得的。

五、拼字游戏：水到渠成的汉字解锁

拼图游戏能跟诗词文字启蒙扯上关系，源于我女儿有次玩过一个拼图后接着看电视里《经典咏流传》古诗演唱节目，拼图就摆在电视前。她一边看一边跟着成方圆唱《山村咏怀》，我突然想，她都能唱了，又那么爱玩拼图，能不能用这个游戏来拼古诗。古诗每句五个或七个汉字，每个汉字做成一个字卡，顺序打乱放在她面前，教她根据字音一字一句拼出来。就这样玩着玩着玩出了拼字游戏。

我们知道，拼图游戏的关键是要找到各个图块之间的空间秩序，图块稍微复杂一点，即使是对于成年人来说难度也是比较大的；而拼字游戏的关键是要记住各个字卡之间的前后关系，但只要会唱了，先后关系自然就建立了，因此其实难度要比玩拼图游戏简单很多。唱会古诗词，幼儿轻松解决了诗词背诵记忆的问题，形成了字音之间的先后秩序；玩字卡游戏，则是在此基础上建立字音与字形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让幼儿在游戏里完成对汉字的识记。本质上，与传统机械识记汉字的方法相比，这种先唱后拼的方法是在游戏的过程（唱古诗本质上是摹仿游戏，玩字卡是拼图游戏，实质也是摹仿）中对识字启蒙活动进行了分步简化，一步一步削减了幼儿机械识记汉字的难度，因此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个人以为，拼字游戏只是汉字识记的临门一脚，是幼儿唱会古诗词后水到渠成的结果，并不需要过度强调和关注。在这里，识字并不是终极目的，而是为了让孩子唱得更加字正腔圆。比如，在不识字之前，闺女总是把《山村咏怀》（宋　邵雍）的第一句唱成“一气二三里”；认识之后，惯性唱错音时她会自言自语，“不对，应该是一去二三里”。

从我家闺女的拼字实践观察，在她学会50首古诗之前，拼字游戏一直有用而且高效。每唱会一首古诗，只需要三五天练习即可3分钟内麻溜拼出一首诗。到后来，同一个时间段学会唱三五首诗词，就增加每天拼字游戏的量，每次拼完三五首也可以乐此不疲。但在学会50首之后，拼字游戏就没有必要了，原因一是这时识字量基本上已在1000字以上，每首诗只有一两个生字时还来逐字逐句拼比较浪费时间，孩子兴趣也逐渐减弱，二是这时汉字音和形的一一对应意识孩子已经形成，不需要拼字她也知道生字在哪个位置。

自2岁左右开始，我女儿开始学唱学拼古诗词和经典戏曲唱段，至她5岁半时，识字量保守估计在4000以上，过程基本父慈女孝，没有鸡飞狗跳，而且时常唱唱跳跳。唱过拼过学过的诗词、文章、戏曲被我编成《经典咏流传》24本共计299首（篇）、戏曲唱段13个共计10本。现在汉字启蒙活动已经结束，但每天还会从这34本书里按顺序拿出两本作为日常固定作业。只要她喜欢，唱过去、读过去或陪她诗词接龙玩过去都可以。从来没有教她背诵古诗，但我们有时大人忘了的诗句，她也能一边玩她自己的玩具一边头也不抬脱口而出。目前新买的故事绘本她都是自主阅读，但摹仿游戏兴趣依然浓厚，因为她看书时经常会大声朗读，学故事里各种动物的声音，学小孩子、老爷爷的语气等等，还要追问她妈妈学得像不像。

人们常说，尊重孩子的兴趣，孩子喜欢什么就让TA玩什么。这话看似遵循真理，其实是在推卸责任。人类幼崽的认知是一张白纸，对这个未知世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先接触到什么，就会优先喜欢什么，这是人类无法逃避的先入为主效应。比如说，孩子最早接触的是动画片，那TA很难再喜欢上诗词歌舞。更为严重的是，如果幼儿接触到电子游戏，立刻就会上瘾并产生严重心理依赖，并对其它任何已有爱好产生喧宾夺主式的排斥、冷漠和厌倦。但我们深知电子游戏对孩子的危害，不仅对视力对身体有损伤，更严重的是影响孩子心智。与诗词乐舞相比，电子游戏给孩子的是感观刺激，诗词乐舞则作用于幼儿心性塑造。感观兴奋后的孩子精神被掏空，这是孩子玩电子游戏时满血复活双目放光，游戏结束则全身疲态两眼空洞对其它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的原因；诗词乐舞体验后的孩子心理愉悦而充实，很难看到TA无聊茫然的状态，因为TA会自己找事做。因此，让孩子从小在音乐舞蹈里唱玩中国诗词吧，机械朗读背诵古诗词的索然无趣将会被无处不在的音乐性取代，而且还能有效抵御电子游戏对幼儿心灵的侵蚀。诗词歌唱对孩子的正面影响是广泛且积极的，包括对音乐素养的培养、对古诗词的兴趣、对传统国学的爱好、对语言说话能力的提升以及对汉字、诗词的识记，哪怕这些效果仅有一项在自家孩子身上显现，也都是值得家长去付出的。更为重要的是，这不需要太多的花费。注册一个视频APP会员月费不超25元、一个音乐APP会员月费不超15元，每年总计不超480元，然后就可以像逛廉价集市一样肆无忌惮地为自己的孩子挑选适合TA玩唱的诗词歌曲和视频，这是目前任何一个农民工家庭都可以支付得起的最便宜却又是最有效的文化投资，也是我把这篇育儿心得命名为“乐舞诗集”的原因。每次回到农村，看到现在的留守儿童几乎人手一台几千块钱的手机打电子游戏，传出来的音响效果都是低音炮立体声环绕场的，我就想，如果这些手机都用在聆听诗词音乐和观看视频上，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