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今年回老家发现村上最大的变化就是新修了水泥路,不仅如此,每条路上都挂上了彩旗,很多村民又在彩旗上面加上红色的小灯笼,年味更加浓了。
我一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老李三天两头往卫辉老家跑,这里是他从小成长的地方,自然情感不一样。我不愿和他回家是因为我结婚后就没有在这里居住,这里除了自己家的几个叔叔婶婶,村上的其他人我一个人也不认识,虽然我并不社恐,但是我和他们又能聊什么呢?
老李说这里就是我将来养老的地方,虽然他盖了小楼房,又种了我喜欢的竹子,蔷薇,还有栀子树等,但是我还是习惯住在市里面,对我来说城市是在喧闹中寻得一份清静,而这里属于清静中自带喧嚣。
今年老李早早就回到老家打扫卫生,在干活这一方面,他从来也不奢望我,当然也是指望不上。
没有希望自然就少了期待,少了失望与痛苦。
你能不能帮忙干活?
不能!
为什么?
你娶我的时候没花一分钱,自然除了生儿育女外,不附加任何其他功能。
老李每天负责做饭,自然时间长了他也想偷懒,我不理会他,因为早在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告诉他我这个人不喜欢做饭。
他以为我只是和他开玩笑的自谦,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结婚以后他负责养家做饭,我负责貌美如花。虽然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可偏偏我是一个喜欢较真的人,吃了哑巴亏的老李也只能“忍辱负重”。
虽然家里烧着暖气炉,可是暖和的只是一楼,我们在楼上的房间里还是冷空气习习,老李又在床上加了一个电褥子,但是我觉得不安全不敢使用。
床头的墙上有暖气片,人刚进来的时候感觉还挺暖和,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索性抱来两条厚被子,睡觉的时候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有点像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感觉。
在市里有暖气,我一直盖的是薄被,在老家倒是像回到了小时候,我把家里所有带绒的褥子被子都带过来了,床上铺着绒面被单,上面盖着绒面被子,就差一个暖脚壶了。
一个月前,老李又花钱做了一个新床头罩,而且还是带花边的那一种,这种款型已经过时,但对他来说这东西也是回味。
唯一不方便的地方是去卫生间还需要上楼梯,尽管老李在卫生间也装了暖气片,但是走出屋子这短暂的时间也挺冷。
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把睡衣带过来,结果一慌张就忘了。方法总比困难多,我决定晚上不吃饭,也不喝水,这样就少起夜了。
儿子的屋子里有电暖气还有空调,他可不是能受罪的人,直接把空调开到30度,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老李原本想把我们家的两只猫带过来,我原来也赞同他的想法,现在想想儿子的决定是对的,家里面冷,两只猫真的来了,我估计她们俩也会不适应。
我们需要住到初二才能回家,老李把猫粮,还有猫砂盆,水等重新整理了一下,保证这四天两只猫吃喝不愁。
往年,我们和兄弟两口会在晚饭后绕村走一圈运动一下,今年我决定不出去,晚上阴气太重,而且太冷,我们这些阳过的人还是要选择白天气温高的时间段出去才好。
政府发文件说是今年可以放鞭炮了,虽然有时间限制,但不管怎样这是一个好消息。家里本来没有准备烟花爆竹,这个文件一出,老李立刻决定去集市上买鞭炮。
我好多年没有赶集了,自然我和儿子决定和老李去体验一下过年的热闹,感受浓浓的年味。
我是第一次来镇上凑热闹,虽说是临近春节的最后两天,但是来赶集的人还真不少。以前我还发愁我这个不会做饭的人将来如何招待亲戚朋友,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我们可以很轻松买到现成的食品,生活方式越来越便捷。
我和儿子进了一家超市闲逛,本来想着再买一件衣服,但儿子说这些衣服样式太土,根本不能和他老娘的气质相匹配,于是我果断放弃了我的想法。
下午我和弟媳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我穿着棉袄但还是感觉很冷,家里的温度比市里的温度要低很多。
在市里我一般都是十点左右睡觉,但是在这里我不到八点我就困了,老李去楼下看电视,而我不想离开被窝。
这两天睡的是硬板床,按理说硬板床很适合身体需求,但是醒来后腰酸背痛,看来这个床垫并不适合我这样的身体。
昨天老李和儿子忙着贴春联挂灯笼,再次感觉到了日子的红红火火,村子旁边的高架桥上总是能看到或听到高铁穿行而过,如一束光,不禁再次感叹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的终点是岁月静好,还是岁月静好中感叹岁月如梭?似乎哪个答案都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