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疼得不行,只能每天写一点。
日子倒着写,就像在倒车,从倒车镜里仔细倒车,回到需要位置时果断换挡。生活如是。这样生活和心灵才能简洁明朗。祝自己!
2017.1.31
那天干嘛了?我一时想不起来。难得快乐的日子模样都一个样,今天明天都没有区别。原来,刻骨铭心地疼或笑原本就是生活的注脚,波澜不惊的港湾只适合失忆。
突然明白好多人包括我自己,为什么喜欢折腾了。
把我丢在椰风海韵里天天腐败,打麻将,逛街,美容,聊天,无所事事,挥霍生命,我也是排斥的。春节这几天如果没有亲情的维系,没有一颦一笑之间带出来的血液里温度和过往,我并不觉得打麻将有啥好玩的。活在当下的意念也不能让我有丝毫的舒适。
就这一点念头,使我更怯于见老同学。可以想像的胡扯,吃,赌。人生的虚无过场,无影无踪,让人害怕。
今照例昨晚麻将,今早懒觉,下午?嗯,下午,下午回父母家了。
父母不在,家变成空盒子,钢筋水泥砖头的空盒子。旧家什还在,一样的摆设,仿佛一切都没有变。电话还在,号码没变,可以打,接听电话的人永远不在了。时间变了,带走的是对我而言对我们全家而言最重要的父母!
时间是什么?起和终在哪里?那些消逝在时间之外的人和物,到底去哪了?《时间简史》也不能解除我的迷惑。
不知道为何,我愿意相信《死过一次才学会爱》的作者艾妮塔.穆札尼说的死去父亲就在她的身后,环绕着她的是无条件的爱与接纳。
艾妮塔.穆札尼,生长在香港的印度女子,罹患淋巴癌,2006.3.9紧急送医治疗的五个星期后出院,短短数月不药而愈。她的疗愈是因为放下,抛开恐惧,接纳自己并让自己本身成为爱。
唉!我没能学会放下,平复地写关于父母的一切。选择回避自己的脆弱,留给岁月来消弭。
现在房子是我叔叔的儿子住着,当了十多年的志愿兵复员回家,被安排在环卫局工作。没有官场关系的直接结果就是被动地接受现实的棒打,依他差一年就可以留在部队的资历,理应得到更好的安置。当了十多年的志愿兵中士头衔(不太确定),退伍一次性补了三十几万(?)回来一个月四千多的工资,没房没老婆。我嚼出戏弄的味道。
我觉得他的青春真不值!
哥哥春节没有回,我们姐妹有自己的房子,这次回来挺像回家拜年,而不是主人自居了。身份的转换特别不适应。父母在时,不住自己的房子,回家就扎在这。跟父母住一起,没想过要走。
这次,甚至,我常年居住的二楼我的房间,没上楼看一眼。落下一些零星的东西,我不记得是啥也不打算收拾了,有时候被迫放下是促进成长的有利因子。
如果哪天,我可以从容地感觉到,揽明月清风的手,揽得起暗沉粗糙,我就回来收拾这段岁月的残留。
对了!那天下雨了,淅淅碎碎地,降了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