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当时正值国庆中秋双节,和男朋友在成都义工旅行。
二舅电话,外婆生病速回。
那晚是中秋,和青旅的小伙伴们一起包了700多饺子,只吃了200多个,明天和后天轮到做饭的我正在寻思明天中午做煎饺还是蒸饺,刚忙完打开手机搜香哈菜谱时,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心里骂自己习惯性静音真不是个好习惯。他也说了我好多遍,但就像多年来虽然没钱旅行这个瘾是戒不掉。回了电话,我恐惧再也见不到外婆,我矛盾和他的第一次茶马江湖将要泡汤还不知如何告诉他。
我对他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去那个繁华的春熙路我已查好路线,他不同意原因太晚,同时打着游戏。我想表达我出去的决心回宿舍换了鞋子,或许在夜晚街头我更容易表明心意。他最终没有同意,甚至问了我通完电话后脸色不对为什么?之后我骗他去洗头冲出青旅骑了小黄车没有目的进入车流。最后一秒他的手依然熟练的点着游戏。
后来我按照路线去春熙路,骑了一个小时零七分也没有找见目的地,之前所有的景点我都没用过脑子,两个我在打架,走?留?外婆生病必须去,和他的第一次旅行马上就结束。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撞,冷汗一声。电话一直在响,还有恐吓短信,我知道不知道我在那他会崩溃。我想在原地等他来找我。可是谁让他不陪我出来,难道我自己不可以嘛,答案是我可以。
过了午夜,街灯依旧,还真应了赵雷的歌词,知道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回头,可是我一个人,回去了。他在门口等我,我想他会抱抱我,一切都会好。相反他像喝醉一样歇斯底里,没有喝醉只是崩溃。现在想起心疼不已,我,我总是在生气的时候说一通气话,可盛气凌人的姿态并不能让人多爱你一分啊,何苦逞一时之快,失了态露了拙,生活不是电视剧,摆出凶巴巴的样子任谁都可爱不起来。我流着泪的时候没了他的怀抱,直到凌晨两点不欢而散。
第二天早晨,匆忙改签匆忙奔赴火车站匆忙告别。刚坐定他就抱着我对他深爱的城市依依不舍。然后和好如初,有了做火车以来最舒服的一次旅途,活生生把硬座成了硬卧,两个人享受十个座位的豪华套餐。
晚上,我几经波折刚到达外婆家,便开始滂沱大雨。
在外婆家的第一天,太阳和雨滴交替值班,在下午太阳坚持了很久的份上,拒绝了姑姑带我去赶集,我想多陪会她,拉着她转完村头转村尾,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有我童年的印记,而且外婆都会讲出一个故事大多是我忘了的,她都记得还很牢。她说院子里的白牡丹今年夏天刚开过,那是十四年前夏天我种的。我指着对面的树林说我应该去过吧,她说不止去过每天都会去,要么当采蘑菇的小姑娘,要么扫一背篓树叶填炕,可勤快了,还有一次大汗淋漓的跑来,捞着三颗小白杨,后来她用来插了几年豆角。看着路边的小花小草,我早已忘了它的名字,但是它会散发熟悉的味道属于童年,不会忘,也许这就是气味记忆永久吧,有说有一天我会忘了你可会记得你的气味。她走不动了,坐在果树下休息,说今年没有果子都被太阳晒掉了,否则现在就可以给我摘梨吃了说着叹气。
虽然夏天已过但是还是抓住了秋天的尾巴,我还是吃了好多野果,羊奶子,酸梨,棉梨等,外婆说要是夏天来我就不用吃饭了,野果就可以喂饱我,转完村头回家休息,给外爷显摆了一下吃了果子,外爷笑着说跟他走,顺着山路他佝偻着身体却比我走的快,一颗很大的棉梨树不知何时已映入我眼帘,早上刚被雨洗漱过红的晶莹剔透,像极了樱桃。最后满载而归。
第二天
开始听父亲的话,去了大舅家,吃了侄子抓的野鸡肉。还去了二舅家,全村今年唯一一颗结果的树,给我摘了一袋子。晚上又去了姑姑家吃晚饭。
第三天
外爷爷开始收拾东西,满脸高兴,剃了头刮了胡子洗了脚,我还给他剪了指甲,他要让我带他去兰州探亲,年老的人不识字很少出门,所以心潮澎湃,说今晚上让我去姑姑家住,他也许会一晚上睡不着怕打扰我休息。准备明早半夜起床下山去坐上大巴去兰州。外婆一脸嫌弃但手里一直给外爷收拾,俩相互叮嘱对方,去了城里要注意礼貌,吃饭说话别像家里一样,在哪不能煮你的罐罐茶,就多放茶叶来解乏。还有就早去早回,到了打电话报平安,也嘱咐我一定把外爷带好别丢了。外爷说菜给你拔好,草房不要进去,注意安全,一个人也要做饭吃,晚上害怕找个伴……
第四天
本来我的计划不存在第四天,应该在路上下午可以上课的。可是昨夜的一场大雪,不止刷暴朋友圈,还大雪封山阻挡我回校,我不知道是老天爷让我再多陪外婆一天,还是就像老爸指责道你以为万事就像你打算的那样刚刚好,不考虑全面,老家那深山老林条件有限你应该知道,凡事都要多考虑做好充足准备,该长大了还让操心。
早上睡得很迟,因为不想看见雪,感觉极度深寒,感冒严重又流鼻血,在心里祈祷生理期可千万别提前,给他说好的今天中午见一起吃饭又要泡汤,能感觉到有多失望,可是我又能怎样,生而为人或许就是这样,各种情绪各种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