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鲸爸第003篇原创文章

周末，回了趟老家，约几个老友去吃了顿夜宵。

端盘子的小哥是一个身体有些发福的小伙子，在几张桌来回穿梭着，忙得大汗淋漓。

我感觉有点眼熟，就问了一同来的伙伴。

他讪笑了一下:

不认识？他就是高我们一届的大飞呀，初中那时牛到不行的人物。

逃课、打群架、顶撞老师，整天跟社会上的混在一起。

听说初二下学期辍学后去深圳混，后来因为斗殴被关进去（牢里）一年多，出来后收心了，一直在这里做店员。

我喝了一口汤，看到这个忙里忙外的“大哥”，心情有点复杂。

我想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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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群学校混混，都有一个有钱人

“在初中，没有什么100块钱解决不了的；如果真有，给200！”

南哥，当年13岁，初中二年级时从省城转学到我们小镇。

他爸爸是本地人，赶上了90年代的下海经商潮，成了大富豪。

仗着家里有钱，人又慷慨，讲义气。转学不久，他成了学校有名的刺头，当地出名的混混。

因为名字里面有个南字，又崇拜古惑仔里面的陈浩南，大家都叫他“南哥”。

初中正是青春期躁动、荷尔蒙无处安放的时候。

一个人可能会怂，但一群人不会怂，也不敢认怂。

逃学、抽烟、喝酒、纹身、打架，一样不落。

打架的理由也五花八门，争抢女朋友、你太胖、你太瘦、你瞪了我一下……

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样蛮横、放纵的结果是，叫家长、记过、赔钱成了学校生活常态，政教处成了各方家长理论谁家小孩带坏自己娃的火药场。

偶尔，还能看到父子掐架、摔门而出的戏码。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学期。

南哥他爸感觉这样下去自己儿子要废，再次转学，把孩子送到了市里面校风最好的中学。

同时，请了私教，假期禁足在家进行补习和价值观引导教育。

后来，在三本院校毕业出来的他，人成熟稳重多了，目前在跟他爸四处谈生意。

这是我大学舍友告诉我的事，口里的南哥是他邻居。

家里有钱、有势，只要小打小闹，大可不用管其他被欺凌学生可能受到的伤害，用一句“年少轻狂”即可一笔带过。

然而，对于大部分出生普通家庭子弟的混混，在最该努力的年纪选择张狂放纵，很可能被同龄人甩在身后，积重难返，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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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一起混日子，你却偷偷在学习

妈蛋！真虚伪！我觉得被一个哥们骗了！

哦，不好意思，老师，说顺口了，请见谅。

两年前，粤省某县一所普通高中，我还是一名心理老师。

（保密需要，以下均为化名，且以当事人的视角来叙事，细节稍作修改，以防对号入座）

一位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男孩S踏进咨询室，讲了他和他死党M的故事。

革命友谊，从一根烟开始。

我和M都是老烟枪，经常在男生厕所的洗手盆旁碰头，递烟、借火、讲黄段子，一来二去，一群人就熟络起来了。

课后，我们在宿舍偷偷打牌，想尽办法翻墙出去上网组队打游戏，周末溜出来凑钱去酒吧喝酒、唱歌。

当然，也认识了很多道上混的大哥，跟他们学到了很多。

所以，在教室醒着的时候，我觉得身边同学都好幼稚，只会读书，什么都不懂，我理都不想理他们。

老师，说实话，这样的日子好爽！

但是，我们一般不打架，除非有人惹恼了我们。

M 是我几个好哥们里面比较有头脑的，还很有女生缘，已经谈过两次恋爱了。

起初，因为不在同一个班，没觉得他成绩好，以为跟其他哥们一样，是学渣。

只知道这家伙晚修期间是从不跟我们溜出来的，说要陪女票。

没想到这次月考，他竟然榜上有名。数学考了138分，单科第一名。一看总分，属于在学校排在前列的分数。

这不是“心机boy”么，我一问他，他跟我说：自己不想学，是女朋友带着学习的。

妈蛋，她女朋友的水平我可是知道的，这家伙一定暗暗使了劲。

回忆这些的时候，S由欣喜骄傲慢慢转向愤愤不平，当谈到学业，谈到以后的打算时，他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变得迷茫。

一年后，高考放榜。

M考进了省城的二本学校。

而S,从他班主任口中得知，目前在某达物流当快递员，偶尔还能在校门口碰上打招呼。

一群混混里面，总有几个看起来“鸡贼”的，他们游离在好学生和学生混混之间，身份自由切换，带着别人混，自己却在暗暗努力，造成越混越好的假象。

其他混混跟风沉迷在虚幻的快乐中，却看不清其中的门道的所在。

幻梦醒来，角色反转，以前看不上的读书郎已经体面风光，自己却还蜷缩在社会的底层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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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女混混：后来的我们

知乎乎主王小七在热门话题：“你们学生时期的 女混混 现在怎么样了？” 分享了这样一个故事：

初中同学张颖（化名）因为好姐妹被欺负，而建立了女生帮派“影碟帮”，随后与男生的“青龙帮”在操场决斗，结果几个男生被刺伤，一个男生被刺中腹部，重伤住进了医院，一个女生被男生群殴到差点丧命，半边脸毁容。

因为张颖学习成绩很好，学校只对她进行了思想教育，没有勒令退学。而很多被她煽动起来的“姐妹们”（包括那个差点丧命、半边脸毁容的女生）都被勒令退学了。

因为跟一个男生厮混，才十三岁的她怀孕了。事情爆出来之后，那个男的提出分手。她很干脆，没有纠缠什么，直接自己去医院打了胎，主动辍学了。

再后来，她因为赌博欠了债跑回了老家，跟着一个老男人，之后因为一点钱财生了口角，男的一刀捅死了她。

而那些当年因为她而辍学甚至毁容的女混混们呢？

她们多半打工的打工、早嫁的早嫁，十七八岁就抱着孩子喂奶，被生活打磨得再没有一丝棱角。

那个毁容的女孩后来嫁了一个瘸腿丈夫，变成了一个每天抱怨缠身的农村妇女，时常被丈夫殴打。

离开的张颖早已经忘了当年跟着她打天下的女混混，其他人更没有人在乎这群苟且在穷困中的女人。

是的，这里没有走向人生巅峰的反转，也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姐妹情谊。

因为没有人在乎你是谁、在哪里、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更没有人在乎你拥有什么屌炸天的青春，这就是这个庸俗且残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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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也许，你觉得：嘴里叼根烟，恣意妄为，骑着响排摩托呼啸而过，这就是全世界。

也许，你感觉，一群人嘻嘻哈哈、玩世不恭，在欺凌弱小中获取快感，这就是人生。

也许，有人跟你说过：青春，是拿来浪费的，再不疯狂就老了。

习惯是有延续性的。

当你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混几年，玩几年，然后拼命学习，总可以了吧。

先不说混几年您能不能全身而退，这几年荒废的功课你还能跟得上吗？

即便是上面提到的，看起来天资不错的同学M，我也替他惋惜：他本来配得上更好的学校，更高的平台，更加充满可能性的生活。

年轻不是挥霍的理由，而应该是奋斗的资本。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冷酷。

前几天，知乎上有个话题讨论的比较热：上初中/高中时候的学校大哥、混混、不读书的社会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评论区很多人说出了自己看到的情况：

穿着保安服巡逻、在菜市场卖菜卖肉、工地小工、外卖小哥、快递员、司机……

绝大部分都生活在社会的中下层，早早的出来工作，干着体力活，做着不喜欢的工作；

早早地结婚，找个凑合的人过日子。

还有一部分人铤而走险，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偷东西、抢劫、吸毒、走私……

这两年，国家在打击黑恶势力方面下了很大力度，这一小撮人不是在监狱里服刑就是战战兢兢地逃亡。

也许，你会反驳：你看，邻村的某某从小学混到现在，依然活得挺潇洒，住豪宅开好车。

我们总是会产生一种 幸运者偏差，只看到少数“混社会赢家”和“高知识失意者”，而选择性忽略那些普遍性的“混社会底层颓废者”以及“高知识的精英群体”。

就像上面案例所说的，极个别混的可以的，不是家里资源通达，就是个人天赋、能力极强。

扪心叩问，你，真的是这种幸运者吗？

谁都年轻过，都叛逆过，犯点错也都可以谅解，但混之前每个人都应该掂量一下自己玩不玩得起。

还有，能不能把握好度，不踏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老炮儿》里冯小刚饰演的六爷说过这么一句话:

你这样的小混混，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运气不好进去了，出来以后怎么办，你能去什么地方，这人呐，走过一段弯路，也许这一辈子，就给毁了。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一句经典的台词：

涤尽罪恶，在彼岸重生。

但很多时候，现实比电影残酷得多。

有很多二进宫、三进宫的，放出来后被人歧视、一无所长，只能做最简单的工作，一辈子抬不起头；或者重操旧业，回到牢里。

我不会给你灌鸡汤，说好好学习，吃苦这10年，保你精彩一辈子。

学习好，你未来也不见得精彩。

但有一点确定的是，

读书，尽可能地让自己学习好，

或者，打磨一项手艺，

这才是你赢得别人打心眼里尊重，出人头地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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