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林芳芳呢，忽然有一天早上她跑过來找我。打扮得不伦不类很怪异。穿了一身圆领基础款内衣，那种三枪小护士类的那种衬衣衬裤，你懂的。上面加了一件夏天的背带裙，脖子上挂了一串长长的零零碎碎满天星的珠链。那时候深秋时节天很冷了，她还戴着个夏天的凉帽。
她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纸给我看，说是她的作品。我大概看了看，心里十分纳罕。整篇文不文，白不白，字也不大像这货平时写的，大致是一个心里的小鬼鄙薄人类的意思，从前言不搭后语中看得出文中的小鬼对人做鬼脸，你抓不住我，你抓不住我等等。林芳芳说这东西给某些大学老师看过，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林芳芳说康这段似乎冷落了她，她也本来不是很在乎他。以她现在状况，完全不应太在乎他这样的离婚男人。但她又留恋康把她用被子裹着拼命作爱的样子。她买了票去湖南找他，他正在外出差不肯见她，又找个人跟着她，她前半宿是在火车站的肯德基呆着的。后半夜背个笔记本电脑在火车站广场晃悠，被便衣、保安、或是警察注意倒了。有人凑近盘问，她一拳挥出，把对方干青了眼，于是被请上火车站广场旁边停着的警车上度过了后半夜。
第二天，这个康没办法给林芳芳她哥打了电话，她哥只得亲自跑了过去，把妹妹接回了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