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很多人的生活中,都会有那么一些人,在匆匆的人生时光中教你成长,教会你爱,就像我的父亲对我。
我出生在河南的一个,农村家庭。我爸爸弟兄五个,我奶奶走的早,在我爸爸两三岁的时候,奶奶就不在了,而我爸爸是老四。虽然是老四,但是在从小到大的生活中,它几乎是几兄弟的妈妈一样。从小在家学着操持家务,洗衣做饭。爷爷常年在外。他们弟兄五个只有我爸爸和我幺爹两个人结婚了。
长大以后常常听我爸爸讲他们兄弟之间的故事。大伯,二伯,三伯就不说了。说说我幺爹。
爸爸因为懂事的早,他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所以当爷爷送他去学校读书的时候,他的功课做得特别好。到高三那年,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他几乎就没有去上过课,但是在高考的时候,班主任,告诉他,让他去考试,没想到他还考上了大学。但是家里没有钱怎么办?刚好那个时候快要征兵了,还想着,自己去当兵吧。可是那个时候,我幺爹已经也已经初中毕业了。你也就想让小的去,当兵。而爸爸自己也非常想去。最后他想着自己是哥哥,就让弟弟去吧。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弟弟一定要在部队里,听领导的话按时完成任务。做一名合格的军人。争取留队继续深造。可是让爸爸失望的是,我小叔叔两年义务兵的时间都没有做到。最后还是强免完成。小叔叔的意思说,因为他只是初中毕业的,很多文化科学知识他学不懂,所以他就没兴趣。
当小叔叔从部队偷跑回来,连个党员都没有入上的时候,爸爸简直气坏了。最后爸爸把叔叔重新送回部队,两年以后复员。
这件事情可以说对爸爸打击的非常大,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但是每次说起这件事情。爸爸都会告诉我,当你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当你真正喜欢了,你才有兴趣去做,你才能做得好。最希望在你以后的生活中,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样你才能幸福一辈子。
可是爸爸这辈子没有一件能让她自己觉得满意,小的时候奶奶走得早,他从小没了妈妈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干。上学的时候,别人的孩子都专心上学,他还要操心家里。他活得比别的孩子累。考上大学了,别的孩子都去读书了,而他却因为家里没钱去不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当他有机会去当兵,而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却因为父亲的请求,自己做哥哥的责任而放弃。把机会让给弟弟的时候,弟弟却没有珍惜。这也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多年以后,他在还在感叹,如果他去读了大学,如果他去当了兵,他这辈子还会是这样吗?在这个穷山沟里,带着三四个孩子,上有老下有小,就这样辛辛苦苦的过了一辈子。他常常说,如果是我去当兵,如果我读了大学,我不会在这里受这个苦。
妈妈也不是他最喜欢的人,在他高中毕业以后。因为我们家里穷,所以根本找不到当地的媳妇。我的妈妈是别人把我妈妈拐过来,卖给我爸爸的。虽然两个人相濡以沫过了一辈子,相敬如宾。但是对我爸爸种读过书,内心非常丰富的人来说,他的爱情让她没有得到幸福。
他常说一句话,人有心有天高,命有纸薄。他就是这样一个,天高薄命的人。
所以他的后半辈子一直在痛苦中度过,他喜欢写字,他甚至尝试过写小说。我记得我在很小的时候读过他的那些草稿。虽然他从来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一本小说,但是他那些陆陆续续断断续续的文字,我是看过的。基本上都是一个题材。农村孩子的成长,奋斗的历史。
小的时候,他一直是我最敬仰的人,可是因为他心里觉得苦,他就喜欢上了喝酒。常年酗酒的人,内心越来越抑郁。每次醉酒之后,他都会打我们几个孩子和我的妈妈。
从小到大,我对他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爱恨像是在随着时间的年轮而分装,在一些年纪我是恨着他的,而在另一些年纪,我又觉得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小的时候家庭环境不和谐,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胆子特别小,小的时候我是挨爸爸的打最多的人。因为我最爱哭。
我哭的时候他就最爱打我,我记得小的时候大拇指粗的棍子我都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根。所以现在我听不得,刺耳的声音。我受不得惊吓。很多时候,一个卡车喇叭声,都能吓到我身上发抖。如果我正在工作,你从背后一声呼喊,都会让我打颤!
我清楚的记得它能一瓶酒喝上一老天,然后晚上的时候把我们四个孩子靠着墙站着,先从我妈开始一个个骂一个打。在我爱着他的时候,我看到的全是他的痛苦,他内心的苦恋,以及他的人生婚姻与爱情所受的磨难,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最懂他的人。
我的性格像他不服输,但是我的哭我却总是控制不住。我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性格温柔的男人,不能抽烟喝酒,不能发酒疯。否则再优秀都不是我要的男人。小的时候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家庭,但是,我不能,我的后半辈子仍然还建立一个这样的家庭。
初中毕业以后我就开始住校了,这个时候我终于觉得摆脱了这个牢笼,我几乎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可是那个时候,我的爸爸却常常,让同学给我捎来一些,好吃的。秋天收谷子的时候,田里面捉的泥鳅,他会把它摘洗干净,炸的焦黄焦黄的,用个瓶子装起来,让同学给我带过来。小的时候家里吃肉,很少对着泥鳅来说,应该是我改善生活的,标准。很多时候我吃着泥鳅,眼泪都是流着泪。我爱我的爸爸,但是,我却害怕挨打。
再后来就是高中,再后来就是大学,我离他越来越远。很多时候我们是分离的,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也不曾告诉我,但是只有文字,会告诉我,他很多草稿纸都会分布在他的房间里面。他虽然没出过一本书,没投过一篇稿子,但是他写了很多很多的日记。我读罢那些文字,却又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他。
虽然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他出现在我梦中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每次午夜梦回,醒来之后坐于床边。我都在想我对我父亲是存在着敬意与爱意的。虽然他喝酒发酒疯打我们,但是在那样一个家庭中。只要养活爷爷三个伯伯,还有我们四个孩子。可以想象他的压力有多大。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二十三十亩田和地都是,他和妈妈两个人干出来的,几乎没有请过人。虽然村里也有请人干活的习惯,但是我们家几乎从来没有请过人,因为请人要管饭的,而管饭是需要钱去买菜的!因此每年收获的季节,爸爸都会督促我们几个孩子,有的放牛,有的做饭,有的下地干活。因此那几年的岁月也可以说说,最黑暗的日子,早上起来天不亮就要起来放牛或者做饭,或者下地干活。中午回来也要下地去干活,然后吃过饭才能去上学。晚上回来仍要下地去干活,然后回来吃过晚饭才能写作业。说起写作业,无论他再苦再累再忙,都要指导着我们把作业写完才去入睡。每次写作业,我仍然是挨打最多的那个人。但是他这样的结果,虽然没有达到他既定的目标,但是对于我们这几个孩子来说,比我们村上其他人都读书读得多,生活还可以。他说我们穷人的孩子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我弟弟妹妹都在县里面的机关部门上班。只有我算是农民一个。
所以很多时候我总想着自己要多挣一些钱,有出息些,然后给爸爸更好的生活。可以说,在我30岁之前所走的道路上,有很多都是想着他而去勤奋想着他,一定要把路走好,走的长远,走的正确。
小的时候让我们好好读书的一个原因就是说,以后如果我们都出息了,我们家就不会再受别人欺负。虽然小的时候,那种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很多。虽然我的记性很好,虽然我都记得,但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对我们来说,都装作已经忘记。可是对于爸爸来说,那些都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他要让我们,永远记在心里,督促我们前进。对于这点我不知道是,该听还是不该听。
对于爸爸的爱和恨,一时半刻,我感觉永远是说不完的,但是我记得一点,我是爸爸的孩子,爸爸是爱我的。我以为你爸爸的爱与恨来成就我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观点,我不会去打骂我的,情人和爱人。
我要给我的孩子创造一个温馨的家,我希望一切都可以好起来,可以得到爱的好的传递。我也会给我的孩子讲讲他的外公和外婆,舅舅和阿姨。会和他讲,外公是一个写字非常漂亮,非常喜欢读书,爱好写作的人。会给我的孩子讲,我是受我的爸爸影响的。
我常常会梦到那个,累了一天,晚上还要陪我们写作业,看书到深夜的,父亲的形象。但是因为我让父亲失望,所以这么多年,她几乎不再和我说话。这整整一年了,我和他说话的字数,数不下五个指头。所以我只能常常在梦中遇见,而现实中却总是和他说不上一两句话。
这就是我的父亲。跟着他,是他教会了我成长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