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想家》观后感
可以做喜欢的事是自由,可以不做不喜欢的事似乎被定义为更高阶的自由,看《白日梦想家》,让我感受到了另一种自由的方式——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可以选择即刻开始。
《白日梦想家》是和朋友聊起北欧时被推荐的电影,如果是我自己选片时打开它,因为开篇的各种不合时宜的无厘头白日梦场景,估计还没看到北欧就已经弃剧了。内敛木讷的LIFE杂志的底片部经理沃尔特总幻想自己是飞檐走壁的超级英雄和歆慕的女人上演漫威脚本的故事。
在新boss的强势偏激领导下,LIFE濒临闭刊,最后一刊的封面上欲刊登著名摄影师尚恩的第25号底片的照片,然而底片却不翼而飞。为了找到摄影师尚恩,沃尔特开始了亦梦亦真的奇幻探险之旅。从冰岛渔村到喜马拉雅诺莎克山最高峰,沃尔特上演着跳机、坠海、公路滑板、火山脱险、独自登顶喜马拉雅,并在山巅邂逅了苦苦寻找的摄影师尚恩。
其实与其说这是一场关于实现个人英雄主义的讲述,不如说它是一个北欧风景宣传片。
孤帆远影、落霞孤鹜,大概就是我能想到的,用来形容暴风雨过后,被海水侵蚀到斑驳的船只舶在冰岛渔村时的景象。一串串艳阳的光圈拉下深夜骤雨的幕布,北欧登场。电影的蒙太奇在错落的光圈和山路间切换,观者似乎都能和沃尔特一起,感受的到飞速滑下的滑板和柏油路的摩擦带来的颤动,感受的到清凛的风夹着葳蕤森林的自然的气息在脸庞划过,也同样感受的到自由。
此寻未果,沃尔特又转战喜马拉雅。
在接受了阿富汗人独特的祈福后,离开了同伴的沃尔特的登顶之旅亦是充满了奇幻色彩,霞光泻在诺莎克山最高峰的时刻,似乎是为终于成为了自己的英雄的沃尔特披上了铠甲战衣,孤独而坚毅。
在山顶有一个桥段我非常喜欢,沃尔特转身遇见拍摄雪豹的尚恩,尚恩蓬头垢面,脸冻得紫红,似乎为了拍摄已经等候多时,当他发现雪豹,邀请沃尔特一起在长焦镜头里欣赏这不可多得的景象时,沃尔特问尚恩什么时候拍摄,尚恩说,有的时候他不会拍摄,特别是在他喜欢的时刻,他更愿意沉浸。这种热爱却不被热爱所困的自由着实让人动容。
余晖的沙漠里,一群人踢球的黑色逆光剪影,为这一番探险之旅落下帷幕。
当LIFE闭刊号封面出现在结尾时,一种感动油然而生,也让我想到了一个词——dedicated,沃尔特一直专注于对于刊物底片的甄选,精进,恪尽职守,生命的奖赏,也远非一个无谓的经理职位。极度专注带来的自由,不知可否与庄周梦蝶时格物的自由相较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