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斯 红妆依旧

我们生来就是愚昧的。我们会追求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却不知自己只是个风流鬼罢了。我们会追求沉溺在一时愉悦的快感之中,却不知自己身陷囹圄,无法自拔。我们会追求自己浩然正气于一身,却不知自己走在路上,却忘了初心。

如果有机会回到过去的某一个特定的时刻,你还会愿意重新开始吗?

我可能会选择从头来过。

从小看的书中就说人生如棋盘,落子无悔。可是我们时常叨念着世界上的后悔药,近期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黑夜在这几日愈加强烈地带给我一种束缚感。若说大脑被掌控了到也不为过分,记忆肆意地朝我扔过来,那种历历在目的疼痛,一生难忘。人们往往选择记忆想记住的东西,有些东西柔软到足以划碎你的心,可你还是像个傻子一样选择记住。

最近于父母频频争吵,不仅仅房门紧锁着,心也有些闭塞。我和无数的好友说过父母有多少多少爱我们,这种荼毒心灵的毒鸡汤人人都可以道上一二。可能当时他们看到我的消息也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和我诉苦,而直到他们经历了一些风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才一下子顿悟了一切。

看到这里,其实你们都知道,我不怎么避讳自己的生活的。随你们有什么想法,那都是属于你们的,和我说实在也无关痛痒。我在乎的,只有我在乎的一切。

前些日子奶奶身体不适,隔三岔五地昏倒在家。在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往昔那刚强的形象已经显得憔悴不已。她像个纸片人,风一吹就显得柔的不行。那天回到家,父亲在吃饭的时候告诉我,奶奶之前在医院抢救。父亲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两眼翻白,嘴巴张着了。父亲说,那个样子和我太爷爷去世的时候一样。庆幸的是,时间没有走的那么快,一切还都暂且安稳。

当时我听到这里,不觉潸然。这应该就是每个人内心都有的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吧。望着奶奶憔悴的脸,我满脑子都是儿时的场景。她告诉我她当时艰苦的条件,她告诉我她在大学和老师一起讨论一道题的九种解法,她告诉我她和爷爷曾经在哪里相识,她告诉我如今我应该怎么学习,她和我一起去摘桑叶来喂我的蚕宝宝,她为我烧的红薯拉丝很甜,她包的白菜馅的饺子永远比韭菜味的好吃……

那么多年的回忆,全部都化成了泪滴。泪滴顺着脸庞留到手上,灼烧着我的皮肤,又好似针尖,刺穿着它。

想想现在,自己渐渐有了自己的圈子,我不再愿意听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了。我可以拿出手机,找到我最好的朋友,约她们出来玩抑或是找我的同学打几局游戏。对于我来说,我的世界有很多未知,我的圈子很大。可对于老人来说,他的世界似乎已经只有我们了。

很多时候,当我们想要好好照顾老人的时候,所剩的时间已经无几。老人也曾年轻过,年轻人也终将会老。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回到过去,料到现在的一切,重新在乎一次。这一次,我在乎的,只将会是在乎我的。

岁月如斯,愿你红妆依旧,安然。

别来一定要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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