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就和大家谈论一个很老的话题——自律。
毕业进入社会做个小兵,有老板或领导。下班后的小兵们在群里聊着各自的工作。
多是不适应和抱怨:第一天上班领导就叫我写材料,做表格,写出团队项目的提纲,名字叫提纲,要求可真多,还要认识公司同事,搞好关系,初来乍到不能缩头缩脑,也不能锋芒毕露……屏幕上汹涌的怨气像弹幕似的充斥着我的眼睛,只好先暂时躲过这一集灰色的剧情。
其实这些都是二十几岁初入社会,职场中共通的情绪。到底还是自己学的不扎实,或者情绪太脆弱了吧。
想想大学四年到底学到了什么,脑子里一张白纸,全是空白,感觉终归是大学上了自己。于是我们这群人在心中声讨大学,愤青中国的高等教育,批判周围麻木的环境,憎恨寝室里热气腾腾的被窝,被别人一语成谶,真成了青春的坟墓。
可是真的是环境导致了我们初入社会的狼狈吗?有自知之明的我们应该好好回顾一下四年都干了些啥,至于没有自知之明的只有等下辈子咯。大一的懵懂和热情,大二沦陷在小世界里恋着爱,大三对于各种考试的选择恐惧症,大四对毕业的憧憬和害怕。
大学四年都活在选择的癌症中,循环了四年的迷茫终归在跨出象牙塔的那一步摔了跤,从天上到人间的距离,真疼!
应了那句话,任性的多了,总是要还的;随性的久了,社会可没给你适应期。我想我们其实都输在了自律上,输在了自律的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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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想想曾经理解的浅显低级的自由,就想找个洞钻进去。
过去觉得自由是很酷很拽的样子,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坐在另一个城市的景点拍照发朋友圈让你们点赞,是都没有想清楚自己要表达什么随时发一条动态,是管理不了自己的情绪到处洒还觉得自己内心丰富。那么多的的随性和自我安排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自我放纵和心灵上的荒芜。
暖心大叔蔡康永写道:15岁觉得游泳难,放弃游泳,到18岁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约你去游泳,你只好说“我不会耶”。18岁觉得英文难,放弃英文,28岁出现一个很棒但要会英文的工作,你只好说“我不会耶”。
反观自己,大学里就有坚持写文的想法,常常是一时兴起,或者写到几百字写不下去的时候就放弃了。
断断续续的夜操场跑步压腿,晚上调好的早起闹钟却在早晨叫唤时,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自然的关了,像是昨晚的自己和今天的我开了个认真的玩笑。冬天多屯的零食,到了春夏想穿上好看的衣服你又要忙着减肥,晚上熬夜带来的眼袋黑眼圈,到了为化妆时需要抹厚厚的粉而暗自伤神,听到别的同学入了名企进了名校后懊恼自己的怀才不遇。
在人生该积累的时候你忙着随性和任性,到了需要你独自面对的时候,世界狠狠地给了你冷冰冰的巴掌。
最要命的是痛了不能说,说了也没人理,自己都开始笑话自己。
是时候重新理解“自由”了。
没有了学生时代的热络,长久时间一个人生活,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有上进心可缺乏自我约束的个体,常常感到纠结。
玩手游久了会想起昨晚列的计划又要打水漂了,今天之事要拖到明日甚至更远,就这样被矛盾纠结的心理折磨着的日常开始发生病变。
那是我第一次去刻意寻求肉身的孤独,简化社交平台,尽量弱化交际,宅在室内观察环境,观照自己,重新生发写文的兴趣,坚持去涉猎曾经不爱学的东西,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有你愿意不愿意逼自己……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但头脑很清晰,上升是缓慢的,好物是险中求的。
从那里感受到了一种接近贫瘠的力量。以为这种状态会以“墨菲定律”表述的一样坏事终要发生,谁知道那种贫瘠蛮荒的力量竟然也会有触底反弹的时候,没有征兆,没有心理准备,人只有在自我意识的毁灭中才能获得重生,并且毁灭的那把火是你自己点燃的。
自由并不是轻松的。说不清自由到底是什么,只是约摸开始觉着它离不开自律,自律有一种蛮荒的力量,可以在上帝数到九的时候把你捋直了好好走。庆幸还有一步的时候自己拯救了那躯病变的肉体。
越自律,越自由。无论你想做什么,想成为怎样的人,刻意谈不上,但训练总是要有的。
现在的我也并没有多么好,至少自己很明白,弥补是有用的,从头再来是不晚的。一向不喜欢鸡汤和标榜的励志故事,一直觉得故事终究是故事,道理只是道理,那是别人的模样,他人胃部消化的东西。
而自己一个人得来的才是内化的力量,捧在手心,直烫到心间。
写下这些文字,用来总结自己,也是给你们的礼物,能和你产生些共鸣就满心欢喜了。
第一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