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是一株普通而常见的树,而我却一时想不起它的名字。
它普通平凡到随处可见,没有娇艳的花,只有针一样的叶。即使严酷的寒冬都未能褪尽它的绿色。春意渐醒,它也抖落沾满灰尘的寒衣,泛起鲜嫩的新绿。
它,静静地站在那儿,扎根生长,只有柔弱的枝条随风而动,轻轻摇曳,仿佛是与风儿戏耍。
它,不与百花争艳,常年一身绿衣。倘若,在边防线上栽植一排排这样的树,岂不像手握钢枪的卫兵?
没有花,少了人观赏与评论。长满刺,少了人捋顺与折弄。
它,就这样默默地随处而生,不与外界攀比,不受外界挑弄,闷头生长,静观百态,品尝风霜雨露雪。亦或,当它吞下这些大自然恩赐的风霜雨雪后,经它巧妙转化,反到成了促使它更好更快成长的有营养的肥料。
我突然觉得它就是身居于闹市中的隐士。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这一排排,一行行,叫出名的,叫不出名的树,都在静静生长,唯闻几声清脆抑扬的鸟叫声,从那树丛中传来。
嗡……
一辆银灰色的直升机从空中徐徐滑过。
至此,我也未能想起它的名字,它叫什么树。不过,我己对它油然而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