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晨静。轻纱似的薄雾悄悄地一层一层褪去后,只剩下一个鲜亮的早晨。
农人起的早,因为早晨属于他们,而夜晚是城市人的。早起的鸟引了早起的农人到土地里去晨作。这季节无非是施肥和除草。他们一身短打扮,使得所有的田间劳作都充满了清凉。
绿油油的草因长得不是地方,被强行搬家。它们好羡慕城市的绿地哟,看人家娇生惯养的,有的还给雇了“保姆"专来喷水施药,活的好滋润。
翠凌凌的苗理直气壮地往上窜,招人喜欢和善待。玉米,高梁等身材修长的作物,更是煞有介事地招摇,秀绿,好像它是大地主人似的。别说,真有人以诗咏之。回忆起来没,高梁那如刀的长叶,曾被形容为那是一片青纱帐。
老农在草与苗之间根根计较。从不放过眼中草,土中茅。弯锄过后,田野一片土香。
远处有水,看看去。原来是湖荡,她正在扮靓晨景。
水边的草丛挂满了露珠,趟草而过时,你明显有湿感。万物都在苏醒,只有稚鸡在贪睡,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能惊地她扑愣扑椤地乱飞。有一只特胆小,飞到了湖的对岸,停下后,还不忘朝这边嘎嘎嘎地叫几声,不知是与同类传话呢,还是在泄愤。好在一会儿就没音了。
鸟鸣声越来越繁杂,最后竞成了混响。随便一虫不吱吱二声,就不好意思说自已是鸟类。
忠犬小黑此时最有样,在密草中左冲右闯的,既像是为主人探路,又像是自已杂耍,你吼它二声,它居然一阵小跑去了湖边。不知谁惹脑了它,汪汪汪一阵狂叫,仔细听来,半是示威半是吊嗓子。不一会儿,它叼了一只鱼跑了过来,虚虚地晃了一下,到远处享受早餐去了。
远山与近岳一致静默不语。它们在屏气静练,你只能看到一个伟岸的身躯,休息偷学它的真功。
湖畔与原野间,流动着清新的空气。风正一丝丝,一缕缕地从身边掠过。它亲你肌肤,送你清爽,还不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