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JacksonMiao
诚惶诚恐的试了几次却还是悄然闭嘴啦,一是我告诉你我有病,你还要紧缩眉头,上下打量,给我投来杂然五味的神情:你他妈的给是真有病,去嗨的时候你还笑得烂柿花,喝倒一大片。二是真没有那个勇气,羞于启齿,还给你丫神补刀“还疯子病,滚”…
可这些都是白大褂先生告诉我的。
那天白大褂先生甩来一打测试题,告诉我填了玩玩,要实事求是的,不来虚的。我认真的读下去,字句斟酌,涂涂改改就上交啦。白大褂先生指着那些严重涂改的倾向性神经题,递来杯热水,再轻轻磕紧了诊室的过道门,很实诚的盯着我。
“放松点,小伙子,舅妈把你送过来就是大家拉拉家常,有一句说一句,大家都宽心。”
我顿了顿点了下头,白大褂先生就这样子开始了…谈话接近了一个小时,最后白大褂先生给我长长列了一大排,拍拍我的肩膀让抓药去。“回了家多说说话,不能单着,配合药物治疗,早些歇着。”我领着单子出了门,认真研究了白大褂先生飘逸的笔锋:“非典型重度抑郁症”,还真他妈有病…
突然就想起那位落魄的费洛斯特:林中路分为两股,走上其中一条,把另一条留给下次,可是再也没有下次,更不会重头来过。这生活也是够命运绝逼的啦。
那时白大褂先生问给吃的香睡的好,真想给白大褂先生哭诉,100天的严重失眠,那怕十点躺上床,然并卵,梦见阿白归来也就只能听听歌、干瞪眼到天亮,当然有5天喝断片了确是好睡。
另外关于死亡的意义,白大褂先生也和我探讨了几圈,确实是不能再如前次在酒吧再给老高赏上两刮子。那架势兀然让我想起了《乱世佳人》中的郝思嘉每次绝望的时候,都会告诉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在痛苦面前,唯有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一辈子太长,爱情又太短,所以觉得以后的路过得会很绝望,没有爱情,像是没有太阳一样,觉得很黑很冷很孤独,如果爱情真能长到一辈子那样该多好!
12月1日走到今天,每一天都觉得就是一辈子的事。这期间我停下脚步,不问事亦不做事,看了《阿甘正传》12遍,不为追寻励志的段子,更多的是寻根阿甘虔诚的表白珍妮的那份回望无从边际的情义。看着阿甘在越南丛林中披风戴雨的写着一摞摞依从地址查无此人的书信;看着阿甘撑着“珍妮”号茫然的漂泊大海远望海天一线夕阳的深情;看着对阿甘呵护备至的mom去世后孤身独坐老屋随夜徘徊楼道口,幻想着珍妮从老树后徐徐走来。
又想起《山河故人》唯一记得的台词: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迟早要分开。可是就是舍不了,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