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世界最重要的人。——朱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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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小伙伴戏谑的称呼我为知心大哥,一旦遇到情感问题,就会跑来和我“理论”一番,其实不论结果如何,最后收到的反馈总是“你不懂”、“其实不是这样的”、“ta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了解”。
不久前,一位好友,毫无预兆的坠入爱河。情节简单,偶然邂逅,结果了然,无法自拔。
然后便是每日每夜的连环夺命call,让我支招撩汉,可当问起双方相识时间,她告诉我,见面和聊天的时间加在一起,还没超过24小时。
我自然不会因为时间如此之短而惊讶,只是她历来精明干练,事业上也小有成就,在这样一位似乎禁欲系女子身上发生我等普通人的情绪,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顺其自然,没多久也就在了一起,可没持续多长时间,她告诉我,他们分手了,我反而没有像她说她喜欢上一个人那般惊讶。
年轻时的爱情,轰轰烈烈,那是一头放开了阻拦、奔腾如洪水的猛兽,在猝不及防间,莫名其妙处,内心就生出了波澜,然后一头栽进去,不可理喻,可来得快,去得也快,用不了多久,便悄然无声。
爱情是一道旋转门,有些人,顺着门进去了,有些人,绕了一圈,悻悻然地走了出来。可我们曾在门里,头晕目眩,一度以为,自己肯定是可以进去的哪个幸运儿,最后却被无情的抛了出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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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里曾说:“世俗的好处:安全感、和谐和幸福,这些东西一旦相加,或许看似爱情,也几乎等于爱情。但它们终究不是爱情。用一块没有泪水的海绵将有关她的记忆彻底抹掉,让她在他记忆中所占据的那块空间里长出一片罂粟花。”
即便如此,安全感、和谐和幸福与爱情相比,前者也会来得更为现实,后者总是虚无缥缈,却不可否认诱惑力十足。
倒不是安全感、和谐和幸福真的不是爱情,而是因为安全感、和谐和幸福妥协的那些人,始终无法体会真正的爱情罢了。
徐志摩先生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佐证着那虚无缥缈的无力感,轰轰烈烈的恋爱,都需命中注定,更何况,那平凡简单而又安稳的爱情呢?
我向来是一个较为冷漠的人,也不知是因为天性如此,还是经历太多,可也曾因朱生豪先生的一句“醒来觉得甚是爱你”,不觉间泪目。
朱生豪先生与宋清如两人十年通信往来,最后终成眷属,却也只过了一年多的生活,朱先生就辞世了。在以后漫长50余载的岁月中,再没有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肉麻的话,宋清如的世界会不会就突然寂静了?而当她再一次读起那些年的书信,想来会是眼角含着泪的微笑吧,毕竟,曾有一人爱她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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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多多少少都会认为,爱情是一个技术活儿。
有感情而没技巧,情商不高;
有感情还有技巧,撩妹撩汉高手;
没感情而有技巧,渣族一员;
至于没感情还没技巧,就不予考虑了吧。
雷蒙德·卡佛在《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中曾写到:“我们在谈论爱情时,说起来就像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一样。”
马尔克斯也曾写过:“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
既然一个,我们都不知道为何物,也解释不清楚的东西,也许它就是本能的存在,怎么就在后来,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界定呢?
我是不是爱你,只有我知道;你是不是爱我,也只有我知道。毕竟,我忍不忍是这是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无从干涉吧,即使那些好言相劝,也只是浪费口舌。
就像,有人说,异地恋是情爱的火葬场,也会有人说,历经异地恋而不分开的,才算在天下太平时期共同遭遇了磨砺。很多人都觉得,异地恋不分手,就如同中了彩票一般,那是一件小概率的事情,不可能在每个人身上都成功,可谁不希望自己是那个中了彩票的那个人呢?可谁又能说我不会中彩票呢?
请不要把你糟糕的运气,代入到我幸运的人生中。
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顾城《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