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的学校,每人都有这自己地位与定位。像是动物世界,自身的强弱、能力构成了地位的高低,只不过这种不平等被规则、制度所掩盖。
我是一名普通的大一学生,就如字面的普通,你完全可以在我身上找到学生都会有的特点(或许称不上特点)。深秋已至,我并不意外地一个人出现,暗黄的落叶随风飘,路边的两旁枫树,挂满了寂寞,风一吹,哗啦啦的声音,犹如为我演奏,一点点落寞在我心尖泛起。我常常独自忧伤、欢喜、伤悲。人间如夜空,人人皆为星;我不是,我是月亮,是月亮的阴影。星星不会单独出现,月亮独自的演出被人们歌颂,那是明亮的一面;而我,则是最不起眼的黑影,孑然的影,孤独的心。
孤单了这么久,到了大学也没怎么改变。我叫李林,我觉得我应该叫“李木”。为什么?因为我是无边荒野中唯一的树木。开学几个月后在学生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会碰到这样的场面:老师日常提问,可能是自己跑神或者其他,也可能老师心血来潮。“那位同学,来回答一下问题。呃…第三排最左边的那个,对,别看了,就是你”,然后除了你的室友和极少的人(可能是以前的同学)其他同学脑袋上都会出现一个大大的“?” 。如果你以为这在大学很正常,但我和你经历的时间地点不一样,我是在高一上学期临近期末被提问的。平时老师让我自由组合讨论,我最讨厌这个环节,我通常自己在做题,并不是说我讨厌我右边的“空气同学”,而是每到这个时候周围的同学很快结合在一起,我觉得我和“空气同学”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他人难以企及的默契,根本不用交流就能明白彼此心意……
“嘿,伙计。咱俩说啥啊?”空气同学说。
“随便吧…”我说。
“为啥总是咱俩讨论啊?”空气同学说。
“因为咱俩般配。”我说,眼神暗淡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要不是因为一位同学转身和她身后同学讨论,正好看到了我自言自…呃…和空气同学讨论,我也不会立马平淡地压下来我微红的脸,默默做题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感受到一种奇怪的眼神,于是我平淡地看课本,平淡无奇地小声读起来了课本。如果非要我说我的特点,那就是:平 淡。我平淡地化解了很多次尴尬的场面,让他人看起来只会想说“呃…正常”。
没错,高中的我就是那么普通,大学嘛…算了,不提这个让人伤心的话题了。
但是,在下学期发生一些莫名的变化。我们下学期就分了文理,然后分班了。
在高中,是拼搏的三年,但是我的室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一起熬夜说话——我是听的那个。终于有人爆发了——隔壁的寝室将我们告上了班主任 。然后,我们被批了一顿,又被分别叫了出来,问出来了谁经常说话。然后老师居然看我老实不说话,毅然决然的让我当上了寝室长…我心想“老师你也就是看我好欺负”,因为没人愿意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可能从小没人注意到我 ,所以我有一个敏感的心。但我规则意识强——通俗来说就是老实,又想考个好的大学。就很严厉地管了——反正没人在意我的感受 。于是说话的情况就好了一阵子,仅仅好一阵子,但也就是这一阵子,被扒着窗户偷看的班主任看到了(我们寝室在一楼),于是我在班主任的心中地位上升了。就因为如此我这半年的地位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我们临时班长也不知道是脑抽还是其他原因,在教室吃起了瓜子——平常课件老师连说话都不让说,居然还嗑瓜子,然后就和班主任发生了争执。然后她就自动地换了个班级。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我只认识她(因为她是临时班长)她不认识我。
就在一个平静的上午,一个女同学居然在叫我,我在那一秒内设想了多种她叫我的可能性,然后她说:“李林,老师叫你。”
“哦。”我平淡地走出了教室。尽管我早已领悟到了人生一大错觉:她(他)对我有意思,但我还是小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子,又温习了一遍这个道理。
到了办公室,我懵了,老师居然要我当班长?!